不会绝对完美。
    而在被写下来的时候,每一个笔不完美,都会成为弱点。
    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角度问题,都会成为溃堤之蚁。让这个颂有被解开的可能。
    可‘禁字颂’不同。
    它看上去笔划也非常复杂,其实都是‘虚言’。
    所谓‘虚言’,指的是在颂文中,故意写一些没有用的笔画,来掩盖自己真实的颂文。这些笔画只是装饰品,并没有实际意义。
    在这些‘虚言’下的‘禁字颂’真正起到关键作用的,只有一笔。
    也就是孟观鲸之前指给她看,她看不到的那一笔。
    这一笔实在是太简单。就是个傻子也很难画不好。
    正因为它只有一笔,所以自成天地,无懈可击。
    简单即是无敌。
    申姜克服书难懂的困难,在小楼的书堆里翻找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关于禁颂的线索。
    就这样过了有二三十个循环。
    难免有点烦躁了。
    趴在小楼中的案几上,脸枕着被她写得满满的稿纸,手指无意识地,拨动桌上的书页。
    现在怎么办?
    想得出神,突然看到一个身影出现在案几边,惊得她猛地从桌上弹起来。
    却是纸人随从,正提着灯躬身看她:“我敲了许久,姑姑如何不应声?”
    “原来是你。”申姜松了口气一坐起来,大概刚才压到了一边耳孔,叫她原本就不富裕的听力更贫瘠,所以才没有听见。
    纸人歪头看着她的头,嘀咕:“总觉得上面少了些什么。”
    申姜回头看,并没有见到京半夏:“你自己来的?”
    “是。”纸人笑吟吟:“我家主人说,现在已经过去半月,恐怕姑姑担心。所以特地遣我来。”
    “他有头绪吗?”
    “却还没有。若要依制古法,所需之物恐怕百八十年也不能凑得齐。我家主人到是不怕麻烦与耗时太久,就怕姑姑等不得。所以要别寻它法。”纸人说着问申姜:“方才姑姑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申姜琢磨了一下,说:“我在想,之前几天我在学习的空闲,找了一本游记换换脑子,看到过一个故事。”
    说着跑到书架边,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一本叫《西十三洲游记》。翻到其中一页,给纸人看。
    上写的是,作者行经某地,发现某城有一个叫‘春日眠’的东西卖得好,一问,原来是当地小娘子们买去玩的。只要将它放在枕边,小娘子们当夜做了什么梦,都会被记下来,次日醒了不许自己独赏,要拿出来与姐妹一道饮酒顽笑品鉴,又名春日宴。
    “我不知道春日眠是什么。但是有一段”申姜指着其中一行字:“急急拿团扇扑打,至其消散,以遮羞也。”
    她对纸人说:“所以,这个梦是可以投映出来,被所有在场的人都看见的。”申姜琢磨了一下:“我在想,既然禁颂解不开,就不要太执着于‘解开它’这一点,毕竟攻克难关需要太长时间,我现阶段的目标,是先出去再慢慢图之。那么,我们能不能骗过它,或者绕过它呢?”
    纸人听了,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天没有动。
    申姜有些紧张。
    过了一会儿它才开口:“我从来没有听过‘春日眠’这个东西,但四海之大,无奇不有。我回去,会将姑姑的意思,转告给主人知道。”并将《西十三洲游记》拿起来,认真地逐字逐句看了一会儿。看完后,起身便是要走的意思。
    不过走到了门口,忍不住回头端详申姜的脑壳儿,嘀咕:“少了什么呢?”
    申姜略略尴尬。她最近换了个挡耳朵的发型,两个像蝴蝶结的坨坨竖着扎在头两侧,非常费时间,效果似乎还不怎么好。
    但虽然有些丢脸,不过还是跟纸人讲了,自己耳朵丢失的过程。
    纸人这次走后,申姜边学习,边等着。
    到了第七个循环的半夜,才听到久违的敲门声。这次纸人到没有来,京半夏自己提着灯笼。
    门外边不知道是哪里,下着鹅毛暴雪,四野白茫茫一片。
    他身上的大氅也落满了积雪,隔门站着,见申姜脸上有红印,他问:“你已经睡了……”
    “没事。我没睡呢。你快进来。”申姜连忙让到一边。
    京半夏迈步进来,站在门口拂雪,申姜连忙掂起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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