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个故事的女主角变成了外校校花?是我的转学生身份不能满足看客了吗?男主角还是那个男主角, 为什么女主变了?”过了会儿沈昼叶又不太开心地补充:“就算传桃色绯闻, 也是我和他传啊?我还活着呢――”魏莱对着沈昼叶的脑瓜就是一巴掌:“你有点数好吧。陈啸之一天到晚对你拉着张脸, 路人为啥会传你和陈啸之?光‘我还活着’有啥用?”
    “……, ”沈昼叶被说服了:“魏莱,你说的有道理。”魏莱补充:“补药碰瓷。”沈昼叶一抬手:“对不住!是我太把自己当个东西了!”徐子豪在一边笑得捶桌。
    “不过他为什么还不来啊?”徐子豪抹着眼角快乐的泪花,问。魏莱想了想:“不晓得, 我昨天看他活蹦乱跳的。”他们三人小组又是一阵快乐的大笑,沈昼叶急忙补充道:“他们医院病床那么紧, 一床难求,他不出院,肯定是医生觉得不可以啦。”徐子豪叹道:“还不出院呢!”
    沈昼叶安详地啃完了一支冰棒,接着就被潘老师叫去了办公室。语文办公室里有一个警察,警装笔挺,看样子等级不低,那警察叔叔看到沈昼叶先与她握了个手,然后表明了来意:
    “小姑娘,我来带你去做个笔录――顺便指认一下嫌疑人。”
    沈昼叶是本次案件主要的目击证人,也属于众多受害者之一。
    她对打官司和法律其实懂得不多,以她的印象,一开始以为这件事会是两个律师上法庭打架,或者那群混混赔钱蹲号子了事。然而沈昼叶一进公安局,等着给她做笔录的人,居然是一个检察官。那件事显然不打算以一个普通事件结尾。――它隔了三天才传唤沈昼叶的原因,是因为它成了个刑事案件。检察官正准备以故意伤害罪和敲诈勒索罪对那群混混提起公诉,其中敲诈勒索罪是主体,取证困难,因此那检察官从沈昼叶处问了不少信息,并全数记了下来。这件事为什么会被刨根问底沈昼叶不得而知,但是有可能和陈啸之的父母有关。
    沈昼叶从公安局出来时,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十月的太阳仍嫌毒辣,她一出来就觉得晒的要命,用手掌挡了下脸,发现自己的手指肚儿被阳光映透了,红莹莹的。
    路边泛黄梧桐被凉风吹拂,斑斑点点的光落在石砖上。下午三点,此时回学校已经不太合适,毕竟回去也听不满一节课。沈昼叶只花了两秒钟就下定了决心――她掏出自己的小钱包,在街边水果摊上称了两斤又红又青的山东冬枣和红心蜜柚,挎着自己的书包,坐公交车去了军总医院。
    这是沈昼叶第三次来探病,也是她运气最好的一次。――因为这次陈啸之睡得很熟,不需要等待入睡,而且病室里只有他一人。
    风吹着窗帘,日光如潮汐般涨落,俊朗少年的病号服下露出截干净绷带,正侧着身熟睡,眉头舒展,有种无忧无虑的赤子感。
    沈昼叶将自己买的水果悄无声息地放在陈啸之的床头,蹑手蹑脚拉开凳子,在他身边坐下了。
    他的床头晾着两本大部头英文原著,应该是他这两天啃的。沈昼叶好奇地瞄了一眼,发现一本是《2001:A Space Odyssey》,书签在书页中露着一角,另一本是《Hubble:Imaging Space and Time》。前者沈昼叶很早就读完并推荐给了梁乐,后者沈昼叶听说过,那是国家地理出版的新书,是一本以哈勃望远镜拍的许多相片制作的的合集,封面十分漂亮且极具收藏价值,精装――沈昼叶十分想要拥有,愿意把它供到书架上,然而它的定价是足足50美元。五十美元,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沈昼叶就悄悄翻了下那本书。哈勃望远镜相片集应该刚买来不久,翻开时还有铜版纸与胶分离的清脆响声,沈昼叶吓得咽了口口水,生怕把陈啸之吵醒了,连喘气的声音都不敢太大。
    ――被他看见就完了。沈昼叶想。沈昼叶打开第二页,那一瞬间,陈啸之大约是睡得不太舒服,翻了个身。沈昼叶:“…………”小转学生吓得一哆嗦,想起陈啸之最后的羞辱,将书偷偷摸摸地放了回去。
    不碰了,他的东西有毒,沈昼叶耳根通红,委屈巴巴地告诉自己。
    ――妈妈教她怎么躲人之后,沈昼叶才发现,自己是真的不敢和他碰面。沈昼叶的感恩是真的,对他怀有的好感也是真的,可她从陈啸之处受来的冷眼也是真的。
    十五岁的女孩无声地坐在救她的人的床前,一声不敢吭,无声地守着陈啸之,看着他肩上的和腕上的绷带,充满酸涩和歉疚地低了一下头。谢谢你,她想。
    ――可这世上,没有人不怕冷眼。没有人。
    陈啸之一个舒舒服服、准备养精蓄锐的午觉醒来,床头多了一袋红心蜜柚和一袋冬枣。这次他连贺卡都没收到,来送红柚和冬枣的人就像个来了又走的田螺姑娘,留下好吃的,但是却记得带走了她自己的保温桶。她还能这个点来?陈啸之头都要炸了,三点多不是应该在上课吗?
    今天,来给他送作业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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