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违背,但孩儿已有了心属之人,这门亲事,必须退。”
    说完又是砰砰几个响头磕在地上。
    江元气笑了,“心属之人?你就为了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野丫头,要拒了对你前途大有裨益的林家?”
    江母丢了手里的碎瓷片,忙走过去拉住江慕羽劝,“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你要是真的喜欢,大可娶了林家姑娘后,再把她纳进门,何必这般。”
    看着那背后浸润了整片白袍的血色,江母更是心疼到掉眼泪,想将人扶起来,江慕羽却是纹丝不动。
    “孩儿想娶她为妻,仅此一人。”
    江慕羽眉眼间惯有的松散笑意不见,肃穆又沉重的再次磕下头。
    江元气得手中长鞭再扬,“混账东西你要反了是不是?这门亲事你要敢退,别想再叫我爹,也别想再踏进江家的门!”
    “够了!收起你的鞭子跟狠话!”江母回身牢牢挡在前面,逼得那甩出的长鞭豁然偏转,砸在地上发出沉闷一声响。
    江慕羽站起身,唇色因为疼痛和失血有些发白,“是孩儿不孝,但此前二十一载都按照父亲的意愿而活,孩儿这次只想为自己争取一次。”
    多少人为权势富贵争到头破血流,别说只是娶不爱之人,他们甘愿一生步步为营、徐徐图之。
    这样的人很厉害,能成大事,但可惜,他不是这样的人。
    江元严厉,想要将他打造成有锋芒的利器,为江家如虎添翼,可江慕羽更想做一缕风、一只鸟,疏忽来去、散漫自由。
    他拱起手深深鞠躬,“恕孩儿不孝。”
    “孽障!枉我苦心多年的栽培!”江元怒目而视。
    江母低下头垂泪。
    祠堂外侍从丫鬟跪了一地,伏着头无人敢看里面的喧嚣。
    纷扬的大雪落了三日不见消停,风夹着雪,扑簌簌飘扬。
    神堂里咕噜咕噜翻滚的火锅蒸腾起白雾,桑荔辣到直抽气,吐着舌头快要说不出话,却还是欢欣的趴在桌上朝对面的少年笑,“小眠,好辣好辣,你怎么一点都没有反应的。”
    她说着拿起勺子又给他舀了小半碗浸着红油的兔肉,“这可是我独家秘制调配的绝顶辣,你就多吃几块嘛。”
    清甜的声音软极了,像是翻起肚皮撒娇的猫儿一样。
    吃辣都面不改色的少年,微红了耳尖,垂眸夹起一块又嫩又弹滑的兔肉,“嗯。”
    桑荔喝完一大口水,捧着脸监督他慢条斯理的一块一块吃下去,少年唇色润红,眼看着被辣的越来越红,却还是面不改色,她又开始细声央求,“小眠,你做个表情嘛,就被辣到该有的表情好不好?”
    少年神色始终波澜不惊,然而越是清冷正色,桑荔就越是按捺不住想要看他显露出其它模样。
    曲清眠抬眸,瞳色漆黑,蕴在面前白雾间依旧分明,冷静的好像现在天塌下来也绝不动容。
    桑荔有那么点小心思没达成的失落,不过更心痛他的嘴巴,都被辣到红通通了,连忙将手里既能暖手又能装很多的水壶递过去,“小眠,快喝点水。”
    寒冬里,一顿火锅吃得浑身都暖烘烘的,少年额角甚至有了薄汗,他看着送到面前来的水壶,微不可查动了动喉头。
    她方才喝过的。
    桑荔惊奇的看到,明明吃红油油辣兔肉火锅都面不改色的少年,在接过水壶后竟然迅速红了脸颊。
    这个辣感反应,是不是有延迟?
    将要除夕的时候,神堂几乎每日都是熙熙攘攘,送礼的人络绎不绝,眼看着屋子里将要堆满各式各样的礼物,甚至还有活羊、胡乱扑腾的鸡鸭,桑荔头都大了。
    曲清眠很明显不喜欢这种喧嚣,让他们又拿了东西回去,直接将大门紧闭起来。
    桑荔用鸡蛋和精瘦肉做了饺子馅,曲清眠卷起衣袖揉面。
    等待的空档,桑荔就盯着他看,少年做事总是格外认真,且在私塾念书那两年,让他的身体举止都像挺拔的松柏一样,端端正正。
    肤色如雪,眉眼漆黑,唇色红润,容色清冷又妖异,就连那双沾染面粉的手指也分外好看,修长匀称,指甲修剪的整齐干净、透着粉。
    桑荔看了好一会,心里泛起点失落,“小眠,明年秋季你便十六了。”
    他一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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