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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现代的时候诸多杂事缠身,很难静下心,而现代,则是能一点点钻研了。这麽几年下来,精深还远远不够,但基本已能全篇背下了,反正总共也才六十四卦,一万多字。
    “你……”弘毅张开嘴,又停了停,最後道,“不过是一些争论,我也不过是一些浅见,说与晨哥共勉罢了。”
    “什麽样的浅见?”
    弘毅抿了下嘴,看向远处︰“倩姐,你觉得现在好吗?”
    “还好吧。”
    “那你觉得将来会不好吗?”
    “……我觉得这要看自己的努力。如果发生战乱了,如果发生灾荒了,那麽个人的力量总是小的,可是在现有的基础上,我觉得要看努力。”
    弘毅看了她一眼︰“我也这麽想,好与不好不是卦象如何,还看人心。‘鼎折足。覆公粟,其形渥。凶’,可若这公栗中有毒又如何?可若这公暴虐又如何?”
    弘毅说的这是鼎卦的一句,直白的翻译就是鼎折了足,把贵族的饭食弄洒了,凶险。但要是这个贵族的饭食里被人下了毒呢?这是不是又成了吉利?可如果这个贵族是暴虐的,这是不是又成了凶险?
    “若这公是表面暴虐呢?”
    弘毅一怔,倩姐笑道︰“塞翁失马,子非鱼焉,总是有理的。”
    弘毅也笑了起来,倩姐又道︰“今天那牛肉面是你同我爹说的吧。”
    弘毅没有说话,倩姐叹了口气︰“你啊,总是这麽闷,都不知道你想些什麽,算了算了,我回去了。”
    她说着,转过身就要走,却被弘毅叫住了,她回转了半个身体,歪着头看他,弘毅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其实先生心中还是很有婶子的。”
    “你就是要对我说这个?”
    弘毅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眸子在黑夜里越发黝黑。倩姐想了想道︰“你觉得我爹如何?”
    “先生学问精深,字体飘逸,胸有丘壑,自是极好的。”
    倩姐噗嗤一声就笑了︰“那我再问你,若你是我爹,又会如何,会同他一样吗?”
    “……先生的学问我是极佩服的。”
    倩姐摇头笑了笑,不再说什麽。她知道弘毅住在他们家,就算这家里吃的用的靠的全部都是她们母女,章文庆也还是这个家里名义上的主人,以弘毅的性子,是不太可能说他什麽的。
    只是,又怎麽养成了这样的性格呢?记得最初见的时候,这家伙还像个小豹子,後来同天儿一起到他们家的时候,也还是一个看起来温顺却依旧没有收起爪子的小兽。而现在呢?倒不是说棱角被磨平了,只是好像把所有的心思都藏了起来,除了偶尔的会有些窘困,竟有些像老狐狸,很是有城府。
    不,还不能说是老狐狸,人家老狐狸可是面上笑眯眯的。他呢,就是个石头,面上是石头,内里,也差不多像是石头了。而此时被说成是石头的弘毅正慢慢的走回自己的屋子。自天儿分了这个院子後,他就得了一个自己的房间。早先天儿还会缠磨着要和他睡一起,最近已经渐渐能接受自己一个人睡的事情了。此时,他正在默写今天的功课,见他回来了,也没有来缠磨。他就躺在床上,想着倩姐早先的话。
    虽然没人特意对他说,但他来了几年,也渐渐知道一些事,他不好说章文庆怎麽样,可他知道自己绝不会像他那样的。可是他不能说,他还没有资格说。
    第二天倩姐照例晚起,饭桌上照例只有她们母女,待吃到一半的时候,柳氏道︰“昨日你和毅哥在院里说话了?”
    “娘想说什麽?”
    “你这孩子真是厚脸皮,若换成其他女儿家,早羞得抬不起头了。”
    “娘,咱家的院子就这麽大,我们要声音大点您和爹都能听到我们的话,这麽光明磊落,有什麽好害羞的?”
    柳氏摇摇头︰“你这孩子,到底是个什麽章程?”
    倩姐一怔,正要说话,那麽春花就来了︰“敏姑娘来了呢。”
    倩姐哗的一下站了起来,出了堂屋就看到一个上面穿着蜜合色镶金棉袄,浅草绿襦裙的少女,只见她梳了个百花髻,扎了一根鎏金的镶小蓝宝石的钗子,右手上套了个小叶紫檀的木钏,嘴角挂着一点浅笑,神态大大方方,正是当年和父亲一起出摊子,第一个加盟他们家的敏姐。
    “你这丫头,总算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塞翁失马咱们是经常说的,不过这话还有後面的事,不是这塞翁那个木马又找来匹公马生个小马吗?他有个儿子,後来骑摔断了腿,于是别人又说真不幸啊,塞翁说这说不定又是好事呢,後来打仗,他这个儿子因为残疾就没被选上(_)
    而那个子非鱼也差不多是一样的,大概就是什麽你不是鱼怎麽会知道鱼的乐趣?你不是我怎麽会知道我不知道鱼的乐趣?你不是我怎麽会知道我不知道你不知道鱼的乐趣……写到这里,我不由得想到你冷酷你无情你自私这个神段==
    第95章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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