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儿戏。这事最终还是得你自己考虑清楚,旁人不能替你决定这些。在你答应或是拒绝陆家之前,你自己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之后再做决定。”
    闻言,张韫素也敛了嬉笑之色,郑重点下头,“嗯,我知道了。”
    撇开这个小插曲,这晚的中秋宴还算是热闹和谐,宾主尽欢。
    宴会散去,顾沅带着宣儿回了凤仪宫。
    宣儿在路上就睡着了,到了宫里让奶娘喂了一回奶,吃着吃着又睡着了。
    顾沅见孩子睡着,交代了奶娘两句,离开侧殿。
    刚一走到廊上,一阵晚风拂面,送来淡淡的桂花香味。
    她站定脚步,仰头朝着天边看去。
    只见一轮皎洁宛若玉盘的圆月高悬于空中,清辉流转,周围一圈泛着淡淡的柔和黄色,宁静又美好。
    鬼使神差的,顾沅脑海中又冒出张韫素那个问题——是选择所爱之人,还是爱你之人。
    她一直都是想要被爱的那个,而不是主动去爱人的那个。
    扯了扯嘴角,她乌黑的眼瞳中映出那道圆月的形状,从这方面来说,她是自私的。
    那个男人呢?
    他也是自私的,自私且执着的将她留在他身边。可某种角度看,他又无私到无可救药,像个傻子,两辈子都在讨好她,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着了魔一般。
    她有时都觉得他们俩是在互相造孽,他囚她,她也折磨他,彼此伤害着,两败俱伤,谁也讨不到好。
    月影朦胧,朱墙深深。
    去年中秋夜,她百般算计的逃离他的身边,如今想来,倒有种恍若隔世的不真实感。
    又是一年中秋节,也不知道裴元彻在千里之外的营帐里是如何过节的?战事紧张,怕是没空庆祝中秋,歌舞什么的会有么?酒肉应该会有,但滋味应当好不到哪里去。
    倏然,顾沅的肩膀稍稍重了些。
    她眉心一动,偏过头,只见谷雨给她披了件外衫,“主子,夜里风凉,您仔细自个儿的身子。”
    顾沅纤细的手指拢了拢长衫,朝谷雨浅浅一笑,“你家主子还没那么虚弱。”她又看了眼月亮,轻声感叹,“今晚的月亮可真圆。”
    谷雨看了看,笑道,“是,圆的像张大烧饼。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明儿个更圆咧!”
    顾沅轻笑,伸手点了下谷雨的额头,“你就这么馋,好好的月亮都能想到大饼。那屋里的月团和桂花糕都赏你了,你慢慢吃。”
    “奴婢谢主子赏赐。”谷雨忙露出笑容,见着自家主子笑了,她心里也高兴,她刚才看出来主子是想陛下了,为了不让主子伤怀才故意那样说的,如今看来还是很奏效的。
    顾沅赏了一会儿月,觉得困了,轻轻打了个呵欠,“夜深了,回屋安置吧。”
    谷雨扶着她,主仆一起回了寝殿。
    明月千里照九州,与此同时,并州城外军营。
    北边风沙大,入了秋,夜里尤其寒冷,营帐门前都挂上了厚厚的毛毡御寒。
    李贵端着热气腾腾的补汤走到主营帐门前,立于两侧的护卫见到是他,问了句好,又将帘子掀起。
    李贵弯了弯腰,缓步走进去,只见那张堆满兵书的案几后,皇帝正一手拿针,一手拿线,对着烛火,眯起黑眸穿着。
    李贵人都傻了,若不是手上端着补汤,他真想伸手揉一揉眼睛,看看是不是他老眼昏花了。
    “陛、陛下?”
    “嗯。”
    裴元彻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两道英挺的浓眉紧拧着,又一次尝试失败后,他抬头看向李贵,淡漠道,“你,过来。”
    李贵,“啊?”
    裴元彻神色不耐,“把这针线给朕穿好。”
    真是邪了门,他舞枪弄棒拉弓提剑样样精通,偏偏拿这小小的针线毫无办法,穿了好几回,愣是没穿进去,烦躁得很。
    李贵愣了一瞬,忙不迭上前穿针引线。
    他动作快,手脚细,很快就传好了,目光落在皇帝膝上的那条衣袍上,有些诧异,这件紫色袍子不是皇后娘娘亲自做的那件么。
    顿了顿,他殷勤道,“陛下,衣裳破了何劳您亲自动手,咱们随行有手巧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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