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她就坐在他的身边,长发披肩,被微风拂起,柔软的发丝缠在了他的胳膊上。
    要是别的女人在他面前散开长发,他一定怀疑对方在引诱自己。
    可是小姑娘……
    她脸上还带着睡出来的压痕,脸颊粉融融的,嘴唇也很红润。她望着湖水,梳理着长发,没有临水照花的意境,倒像是一只呆呆的迷途小羊羔。
    刚刚睡醒,她显然还没有完全回神,梳理长发就像是下意识的本能行动。
    她捏了他的胳膊,在船舱里睡着,在他面前梳发……
    就她做的这些事,跟谁说起来都会被认为是存了勾引他的心。
    只是,他很确信,她泉水般清澈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的欲念。
    傅远洲好笑地瞥了她一眼。
    突然,他目光一凝。
    小姑娘的头顶,偏后一点的位置,似乎有一道伤疤。
    没等他看仔细,花乐之已经熟练地把头发团了起来,用发圈束成一个丸子,刚好遮住了那个位置。
    傅远洲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终究还是没有问出来。
    小姑娘本就不欲与他有接触,他还是不要吓到她的好。
    “傅叔叔,对不起,耽误了你这么久的时间。”花乐之真心歉疚,本来让他陪着泛舟湖上已经很过分了,结果她这一睡着,又多了一个小时。
    “无妨。”傅远洲淡淡道:“偷得浮生半日闲,我也正好歇歇。”
    两人各自摇着船桨,小船缓缓驶出荷花丛。
    这一次,花乐之没有叭叭叭地说话,傅远洲也沉默不语。
    靠了岸,花乐之低着头,“傅叔叔,那我走啦。”
    傅远洲声音清冷:“路上小心。”
    花乐之垂着小脑袋,没精打采地走到大门处。
    她停下脚步,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傅远洲竟然还停在原地,黑眸静静地望着她。
    花乐之心中一阵难过:这么好的傅叔叔,以后我都不能见他了。
    她生恐自己就这么掉头回到庄园,狠狠地一跺脚,冲上自己的车子。
    车子拐出大门,花乐之强忍着没有去看后视镜。
    回到家里,收拾好写生的画板,看着自己画的半月湖,花乐之又想起他说的自己作品的不足。
    像他说的能教导高级技法的老师,想必是业内的大师。
    设想了一下自己把大师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情形,花乐之重重地摇了摇头。
    不行!
    这种专门的教导大多是一对一,或者一对几,跟学校的大课堂可不一样。
    学校她可以录音回家自己反复琢磨,课堂提问就算偶尔抽中她,答不上来也没多大关系。
    跟着大师学的话,却要随时跟大师问答互动。
    大师把重要的话说了三遍,结果她还是没能领悟到,一定会气得大师直接把她轰出去的。
    花乐之仔细回忆着自己看过的画展,那些业内名家所表现出来的光影变化,她想要用到处理半月湖的水面上。
    可惜,反反复复试验了两天,却没有什么进展。
    晚饭的时候,花安之敲了敲饭桌,“我找到工作了。”
    “哪家医院?”花平之问道。
    花安之:“乘风健康私立医院。”
    “诶?”花乐之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哥哥不是说,那里不招人了吗?”
    花安之推了推眼镜,“不要小瞧哥哥,哥哥学识渊博,技巧精湛,乘风健康的院长偶然得知我从原来的医院辞职,亲自给我发了邀请函,希望我能加入乘风健康。”
    “哇,哥哥,你好厉害!”花乐之乌黑圆润的眼眸中满是钦佩。
    花安之笑道:“那可不,哥哥在以前的医院,那也是炙手可热呢。”
    花乐之歪着小脑袋想了想,“不是因为你给小护士们买零食吗?”
    花安之笑出声来,“你还别说,哥哥走了,那些小护士们哭得可伤心了。”
    花乐之:“是因为以后都吃不到免费的零食了吗?”
    花安之:“……”
    花喜之很高兴看到妹妹让二哥吃瘪,笑得肩膀都抖了。
    花平之脸上也带了笑,“说起来,咱们花氏这两天接了几个大订单,今年估计分红会不错,你们都不用太辛苦,光是分红,也能衣食无忧的。”
    他揉了揉花乐之的头,“尤其是苓苓,作画不要太辛苦,邹姨说你这两天几乎都没出画室。不要急着赚钱,哥哥这里并不需要苓苓的钱,你只要保证自己每天开开心心的就行。”
    花乐之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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