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府到街市上去透透气,没想竟就会被那市井中的粗鄙画师给当素材画了去!
    而且还碰巧落入了这男人之手。
    但……那又如何,也仅仅只是一幅画而已。
    汾阳公主便道:“不过是一副画中女人与我长得相似的画像而已,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一两个长得相似的人难道就能说明什么吗,赵侍新,我那日已如了你的愿取悦了你,你如今又是想怎么样?想找个这样的由头威逼我再如何是吗?!”
    赵侍新见她连逼宫那日的事也知晓,知道定是萧辰意那女人离开时告诉她的,他胸膛处好不容易平息了稍许下去的火气又噌的冒了起来,怪不得这女人之前几日会那样躲着他,他还怜惜是那日他对她确实太过火了,没想却是在那日,两人就已经调了包,那女人就这样悄无声息毫无留恋的离开了!
    赵侍新一侧手在身侧袖中缓缓握紧,他知道,过了这么几日,想必那女人现在已在窦灵国境内了,他此时再想派人去追回来肯定是来不及了。
    而且据窦灵国中探子最新传回的消息,窦灵国老国主前不久刚刚薨逝,新国主也才登极,而那位新国主……便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的那位三皇子,谢玉京。
    想到谢玉京如此处心积虑将那女人换走,还将萧秦昭也一并带离了,他此时若想把那女人给带回来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必须得从长计议。
    但他绝不会让那女人在窦灵国内待得太久,他不介意,不择手段的,将人给逼回来。
    赵侍新脑中此时已有了些谋划,只是尚还需时间去布局。
    他眉眼冷得像冰,赵侍新第一次发现自己想弄死一个女人,还想再好好的收拾一个女人。
    赵侍新一直没回应,汾阳公主心头又浮上了丝希望,她道:“赵侍新,你睁大眼好好看看,我不是我本人还能是谁,真是不知道你突然发的什么疯……”
    汾阳公主对自己的演技还是很有自信的。
    但她却不知赵侍新听了这句,终于抿唇微笑了笑,他竟又走回床边,还慢斯条理的坐在了床榻上,一只手抬起,便捏住了床上此时也已坐起了身的女人下颚,然后偏头,鼻息便凑近,薄唇也缓缓接近,很快便近在咫尺,男人身上清冷的伽南气息扑面而来,令这么多年,饶是在男人堆里已能如鱼得水随意应付的汾阳公主也不禁心跳加快,有着某种犹疑、惊惧、甚至于还有一丝莫名的期待。
    男人离女人的红唇仅有两寸距离,这距离十分的危险,只要男人再稍靠近一点,便能触碰上女人柔软的红唇。
    但男人却迟迟没进一步动作,汾阳公主咬紧牙关道:“赵侍新,你到底是想怎样?”
    男人终于冷笑一声,猛地松开了手,女人的头自然偏向了一旁,赵侍新已站起了身,背身回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道:“你当真以为你同那女人一模一样了是吗,只是你恐怕不知,表面学的再像,有些深层次的东西也是骗不了人的,尤其是某种感觉,方才那样……”
    赵侍新说着从长风手中接过一张白色娟巾擦了擦手指,又接着道:“够公主殿下明白自己是败在何处了吗。”
    汾阳公主见男人眸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及他此时可说得上是羞辱人的动作,她面上也忍不住青白交错,这混账男人不仅忤逆不道,而且嘴,也果真是够毒的。
    女人不说话,屋内一时就无人再开口,此时,有人从殿外走进,在寝室门外向赵侍新行了一礼,然后便拿着一叠帛书走进了屋内,在赵侍新耳边道:“大人,您让属下查的先帝当年暗中派人关注窦灵国的资料只加紧找到这么几份,不过当年先帝确实是派了人一直在关注着窦灵国那位二皇子的府上。”
    床上女人本没说话,听见这,她立时抬起了头来,目中没有惊愕,她早知当年父皇在她与母后合谋准备毒害他失败后,他虽没杀了她,但却毫无预兆的将她给扔到了窦灵国那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当时她一夜之间睡醒,或者说是昏迷了几日之后,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独自扔在了窦灵国那种地方,当时她曾想过回去,但每次好不容易有机会同窦灵国商团回去时,都会被人给暗中搅黄,让她一次次的希望落空,自那以后,她便知道,有人不想要她回去,回到大陈国中去。
    所以之后,她便只能暂时依附于在一次微服出巡时看上她的窦灵国二皇子。
    然后便依靠二皇子的力量,在窦灵国中联络上了华春,也是那时她才知,在国中她这位汾阳公主其实并未消失,而是……有了另一位与她一模一样的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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