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里摔门出来,蒋临秋就像一只没了气的气球,他靠在大门边上立了一会儿,唇色发白。
    工作日的别墅区,安静的只有树叶被风吹起的响动。
    蒋临秋想起刚刚搬进来那年,这些低矮气派的房子全部是新建的,红色的屋顶闪着新崭崭的光。
    房子后边有一片花园,为了把它们充分利用起来,蒋临秋的妈妈开始自学种花种蔬菜。
    当时周围的树木还没有现在这么多,也没有现在这么郁郁葱葱,正午站在屋外,烈日当顶,没有一处荫蔽。
    妈妈经验尚浅,当年信心满满种的花和菜,刚露出嫩芽,就被烈阳一株不落的全部晒死。
    她一点儿不灰心,嘻嘻哈哈的把死掉的苗铲掉,买了种子继续回来种。
    蒋临秋舒了口气,等网约车的时候,拿出手机随便翻了翻。
    五分钟前顾如夏刚刚发了新朋友圈。
    “专业课坐在第一排,因为太饿偷吃了块饼干被教授发现,罚站了一个多小时是种什么体验?问我,我知道。【为什么都大学了还有罚站这么不科学的操作啊?!】”
    配图是一张一盒饼干的照片,顾如夏用花体字在旁边打着箭头标注“罪魁祸首”。
    ……
    蒋临秋端详了照片十几秒,笑出了声。
    怎么说也都是十八岁的成年人了,行为举止却还是一副小孩子的做派。
    网约车到达了目的地,蒋临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司机:“是去长川大学旁边的骏景公寓是吗?”
    蒋临秋点点头,“对,您直接在长大门口停吧,我在那儿下。”
    顾如夏一下课就马上从桌兜儿里掏出饼干,取出一块塞进嘴里。
    在隔壁班上课的温羽荇跑来找她,看到她这幅样子嫌弃地咂咂嘴,“还吃呢?大姐,你都因为偷吃罚站了一个钟头了!”
    顾如夏非常无辜地抬起头,含混不清地说,“那我也得吃完啊,总不能扔了吧?都怪你,昨晚上非让我跟你看那个什么惊悚冒险片,害得我失眠到三点,起不来床早餐都没吃。我罚站这事儿,归根结底怨你。”
    “怨我?”温羽荇被她的神逻辑气笑了,“是你昨天自己说你胆大如牛的好不好,现在赖上我了?”
    “就赖你。”顾如夏白了她一眼,叼着饼干收拾东西,“中午请我吃饭啊!”
    温羽荇帮她把一本超厚的专业书装进自己的单肩包里,“您要点儿脸成吗?”
    顾如夏横了她一眼。
    温羽荇:“哎行行行,你可爱,你说什么都算,请你!”
    收拾好了东西,两人从位置上走出来,一回头一起对上一张苍白的脸。
    “我去,吓死我了!”温羽荇吓得往后一仰,被顾如夏接了一下。
    她认识这个突然出现的男生,是同班同学谢洋。
    这人平时比较内向,基本上都是独来独往,不太喜欢和人抱团。
    顾如夏对他了解的不多,唯一知道的是他专业课特别厉害,文化课也很强,当时直接保送进了长川大学的艺术院,年纪轻轻拿过很多绘画相关的奖项。
    顾如夏笑了笑,“是谢洋啊,你找我?”
    谢洋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顾如夏,笑着点点头,“嗯……找你有点事,你现在方便吗?”
    顾如夏回头看了一眼温羽荇。
    温羽荇很有眼色的先离开,“我去小吃街二楼麻辣烫占位,你快点啊。”
    一向独来独往的人突然说找她有事,这让顾如夏心里很意外。
    不过今天课上教授刚说了小组作业的事情,顾如夏专业课入学前五名,说不定他是来找自己组队的。
    毕竟像谢洋这种保送进来的大神,肯定不愿意自己小组作业的同伴是个拖后腿的角色。
    “你找我有什么事?是因为小组作业的事吗?”温羽荇走了后,顾如夏问谢洋。
    谢洋苍白的脸微微泛红,他摇摇头,“不是,是有别的事找你。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聊吧,教室不是说话的地儿。”  ???
    入学这么久第一次跟你说话,还想让我找个甜品店跟你面对面畅谈吗?
    顾如夏在心里翻个白眼。
    她笑了笑,委婉拒绝,“就在这儿说吧,你刚才也听到了,我闺蜜等我去吃麻辣烫呢,那家挺火的,她坐那儿干等人也不拿菜,不太好。”
    谢洋犹豫了一会儿,勉为其难的点点头,“那行吧,在这儿说,也可以。”
    他取下随身的挎包,在包里翻找了几下,从里边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用心的卷轴,“顾如夏同学,这个我想送给你。”  ??????
    顾如夏黑人问号脸接过卷轴,僵硬的捧在手里,“这个是,什么啊?”
    谢洋腼腆一笑,“你可以打开看看。”
    顾如夏把卷轴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展开。
    是一副近一米的顾如夏本人彩铅肖像画。
    画的是如夏军训时利用空隙给别的同学画速写的样子,画中她身着迷彩服,长发高高挽成丸子头,拿着画板唇角上扬聚精会神。
    谢洋的色彩和线条都运用的十分纯熟流畅,画面里就连发丝的质感都细腻真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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