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其她婢女回去后,临入睡前,张媪从自己屋中拿了些香薰过来,说是可以安神有助睡眠。

    刘嫣不疑有他。

    待她上了床躺下,张媪点了香薰,吹了烛灯,合着中衣睡在与她相隔不远的榻上。

    窸窸窣窣的盖被声过后,室内阖然一静。

    香薰静静的燃着,刘嫣起初并未察觉有什么异样,加之张媪就在旁边作伴,于是很快便安心的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那香薰燃掉半柱之后,张媪自榻上缓缓坐起身来,然后朝床上轻声唤了一句:“女公子睡了吗?”

    半晌无人回应。

    看来是睡熟了过去。

    张媪见她没有反应,起身重新点了烛灯。

    灯光亮起来,只见她口鼻处掩着一条浸过水的帕巾。此时见刘嫣一动不动,点了灯也丝毫不觉,知道是那香起了作用了。

    张媪掩着帕巾将那半柱香掐灭,几步来到她床前,垂头自上而下的注视着她。

    她的眼角爬满了皱纹,面容褶皱,尽显苍老之态,而她的目光却已不似方才那般平和,此时多了一丝寒厉在里面。

    她就那样冷冷的盯着她看。想到先夫人当年吊死在梁上的一幕,眼里的恨意渐浓,似要钻生出来,恨不得啖她血肉方能解她心头之快。

    烛光昏黄一片,映的她那张脸分外可怖!

    忽而,一阵脚步声自门外响起。

    张媪心下一惊,暗觉不好,随即连忙吹灭了手里的灯烛,蹑手蹑脚的爬上榻去。之后,竖着耳朵屏息听着外边的动静。

    此时已是亥时。御史府中除了守夜的下人和夜风中飘摇着的一盏盏昏黄的灯笼,整个府内静悄悄的。

    公仪弘不过刚从外面回来,方才远远见到她屋中亮着灯光,以为人还没睡,便顺便过来看看。不料走到房门前,正要敲门之际,突然见屋内灯火一灭,他动作一顿。

    陈信和其他两名随从停在他的身后,三人大眼瞪小眼的彼此看着。

    而公仪弘之所以直到现在才来找她,只因下了早朝后就被汉帝刘端留下对弈了,实在抽不出身来。期间两人除了中途用饭,一直自退早朝后下到现在,公仪弘才终于脱身回来。

    他也无什么要事,只是想过来告诉她一声,明日她就要随自己一起去太学院了,让她今日早点休息罢了。

    现在见人躺下睡了,想想算了,便转身回自己屋里了。

    回到房中,陈信双手托着红漆盘站在一边,扫了眼盘上的纁红云锦衣物,不由试探问道:“大人,这衣服放哪儿?”

    这是刘端赏赐给公仪弘的。

    听说这衣服乃是宫中最好的裁缝精心裁制,丝绸软纱面料,金线织绣,工序繁琐,光是上面繁缛华丽的锦纹就花了整整半年的时间才完成。

    其实这不过是其中之一,在其库中已经积压了许多珍奇异宝和绫罗绸缎,自公仪弘入仕起,刘端的赏赐嘉奖一直从未断过。

    伴君如伴虎。陪了整整一天,公仪弘显然有些疲倦了,尤其和皇帝老子对弈,那是相当的费神。此刻他只端望了片刻,然后捏了捏眉心,随口道:“放柜中就好。”

    ……

    第二日一早,刘嫣是被张媪唤醒的。

    她一身疲乏的自床上爬起身来,只觉四肢无力,头沉的厉害。抬手轻轻揉了揉,仍不觉好转。

    张媪在一旁一边整理床褥一般偷偷斜眼端倪,见她面色憔悴,心下有数,又想到这香的厉害,不由升起一丝解恨的快意。

    这香看似是普通香料所制,其实夹杂了蔓陀萝花和闹羊花等原料,轻则致人昏迷,重则吸食时间长了的话还会有生命危险。若非专门制香者,常人根本闻辨不出来。而此香并不在外流传,乃是张媪自己私下所制。

    ……

    张媪出身香铺,自小跟在父亲张辽身边研究香料,因所制香料颇受贵族喜爱,后香铺越做越大,闻者也越来越多,直到传入先帝的耳朵后,张辽很快就被召入宫中,进了香药局。

    进宫做御香,这本来是件光宗耀祖的好事,殊不知,张辽的大好前程却被一个争风吃醋的蠢女人给断送了去,最后落得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当时,后宫里面有位梁夫人正当得宠,风头尤甚,本以为这一生都能留住先帝的心时,却不料半路杀出来一位夏良人。这位夏良人生的颇负美貌不说,又极其会撒娇讨先帝的喜欢,很快受尽先帝宠爱被封了夫人,至此,先帝连续多日宿在她那里,梁夫人彻底失了宠幸。

    梁夫人对这夏夫人渐生恨意,遂起了杀心。为了做的隐蔽,于是想出一个办法。

    很快,她找到张辽,托他给自己一副毒香料,至于用作哪里却闭口不说。当时毒料属于宫中禁物,张辽根本不敢给她,她却心急之下拉下了自己的衣服,以污蔑他奸/淫自己作为威胁,不给她的话就喊人来。

    张辽为人厚实,哪里受得住这种惊吓,情急之下便答应了她。

    后来,梁夫人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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