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特别沉稳,强势,铁血甚至凶残。
    ——不过时恬今天才发现,闻元帅还带股兵痞味儿。
    时恬抬了抬手,不知道该喊什么,想了想后规矩道:“闻叔叔。”
    “……不好意思啊刚才,”闻堰往前走了两步,“我没注意到,还以为是小顾在这儿把门,你,你是叫时恬对吧?”
    跟他见面,时恬有点儿紧张,点头:“是的。”
    “好,很好,”闻堰刚才在后辈面前失德,挺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那你去忙吧。”
    时恬:“?”
    那你去忙?忙什么?
    这结束话题的操作,果然符合军人的干脆直接。
    不过他都这么说了,时恬退出去,看见一位青年Alpha拎了瓶矿泉水迅速跑来,到门口,立刻被闻堰吼:“你他妈去哪儿了?”
    青年谨小慎微:“呃,给,给您买烟,不是您吩咐的吗?”
    办公室内沉默了两秒,接着传来声音:“……带上门。”
    青年连忙给门关上。
    就迟走这么两步,时恬就听到了激烈的打斗声,仿佛是被A4纸重重抽打,又像是肢体间的纠缠与压制。
    青年露出为闻堰担心的神色。
    “……”
    时恬抿了抿唇,走到自己病房门口,看到了顾澈消瘦的身影。
    时恬怔了怔,快步过去。顾澈手里拎着炖好的鸡汤,摸摸他脖子,露出微笑:“你看你现在傻乎乎的样子。”
    时恬还以为要被骂,松了口气:“还行吧我感觉,造型新潮,洗剪吹都没这样的。”
    顾澈笑了声,抓住手揉了揉:“疼不疼啊?”
    “不疼。”时恬说完,“我最喜欢喝鸡汤。”边说,给汤倒出半盅,滚烫的鲜味儿,小口往嘴里嘬饮。
    “怎么又受伤了?”顾澈叹了声气,“我听警察说了怎么回事,女孩子让我向你说声谢谢。”
    “谢什么?”时恬连忙放下碗,唇上还抿着一痕油渍,发誓似的,“爸我错了,以后再干这种事,我肯定先考虑打不打得过,先想想你会不会难过。”
    他半认真半逗顾澈开心,果然,顾澈笑了:“学的油嘴滑舌了,你。”
    时恬笑了笑,小声说:“闻哥教的。”
    顾澈:“嗯?”
    “闻之鸷教我的,”时恬说,“他昨天也可生气了。”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
    顾澈对这件事有所耳闻,当时在警察局看见闻家不断向无辜路人道歉,应慕怀也弯下了高傲的脊梁,才知道闻之鸷因他失控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顾澈眉眼犹豫,怔了怔,说:“他怎么样了?”
    “一直在观察中。”
    时恬垂着脑袋,答的有气无力。
    他不太清楚闻之鸷具体的病情。
    但人的身体仿佛机器,故障出多了,磨损严重,怎么会精密如初?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顾澈也沉默了会儿。他一直对时恬的恋爱抱着不认同也不去管的态度,形势所迫,但闻之鸷对时恬的好,让他心里坚定的东西濒临瓦解。
    瓦解,却也只瓦解了一半。顾澈揉揉时恬软乎乎的头发:“你乖乖的啊。”
    时恬让他揉的毛毛躁躁的,飞快喝完了鸡汤,打了个满足的呼噜。
    “好喝。”
    *
    因为琴房有课,顾澈很快拎着空了的保温桶离开了医院。
    时恬扳手指头数到中午,猜测闻之鸷补觉补足了,才上楼去。
    去闻之鸷病房需要向应慕怀申请权限,时恬到门口,又听见窸窸窣窣的吵架。
    但应慕怀情绪稳定多了,声音咬紧:“你一点儿都不关心他。”
    闻堰:“没有啊,队里有很多事儿,这不我听你一说话,立刻就赶回来了。”
    时恬没打算听墙角,指骨落下去前,突然被门内一阵拍桌子的“啪!”给震慑住,呆呆的,猜测发脾气的应该还是闻之鸷他爸爸。
    “你不关心他算了,反正他是我生的,我管他一辈子。”
    好像是错觉,应慕怀的声音,似乎有点儿嘶哑。
    感觉……哭过似的。
    闻堰声气很低很低:“我真没有。”
    “咚咚。”
    时恬重新蓄力,敲了门。
    门打开,闻堰叼着烟,垂眸看了他一眼:“时恬?你有事儿?”
    “我想去看看闻哥。”时恬说。
    “去吧,去吧,他刚醒起床气大,正到处找你呢。”
    时恬应了声,余光里应慕怀背对着他,穿着医院那身修裁有形的白大褂,挺拔又高挑,却有种摧折般的荏弱感。
    莫名,时恬想起刚才小爸的话。
    昨晚应慕怀在警局,向无辜路人逐一鞠躬、致歉。
    这么挺直高傲的脊梁,是为闻之鸷……弯下来的吗?
    ……
    不知道为什么,时恬看着他的背影,感觉他似乎很伤心。
    平时冰冷紧绷的让所有人害怕,只有在闻堰面前,情绪才裂出口子。
    ……
    没头没脑想着,时恬去了闻之鸷的病房。
    刚有人送进来午餐,横七竖八放在桌上,闻之鸷没感觉出多有兴趣,只是眉眼晦暗,显然非常焦躁。
    他手指无意识扣住床沿,低声问护士:“时恬呢?”
    时恬快步过去:“在这儿。”
    时恬飞快挨着他坐下,抿了抿唇,笑的特别乖。
    闻之鸷情绪放松了也没别的话,得知时恬吃过午饭,分开筷子斯条慢理地进餐。
    不用安抚他,时恬坐着没事儿,又想起刚才办公室的争执。
    以及上午那句……闻之鸷的病都是他害的,什么意思?
    想不出答案,时恬轻轻扯了下闻之鸷的袖子。
    “闻哥。”
    闻之鸷掠起眼帘:“嗯?”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时恬打量他神色的细微变化,“可能有点儿冒犯。”
    闻之鸷侧目,表示在听。
    时恬半坐在病床上,晃着小腿歪头打量地面,走神儿似的:“闻哥,你爸爸是怎么生你的啊?”
    似乎没预料到时恬会问这,闻之鸷静了片刻:“好奇?”
    “Alpha不是不能生宝宝吗?”时恬比划了下,“女性Alpha也不能。我刚在办公室,还见到你另一个爸爸了。你跟他……父子关系还融洽吧?”
    “?”
    闻之鸷看他支支吾吾,莫名笑了,“怎么就不融洽了,时恬?”
    时恬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刚才在办公室听这两句,闻堰生了儿子没工夫管的失格爸爸形象已经呼之欲出,难道……不是?
    闻之鸷垂着视线,筷尖拔了下米饭:“你问我爸爸怎么生的我?”
    时恬点头:“嗯嗯。”
    “说来话长,”闻之鸷开口,“Alpha不仅不能生育,Alpha之间,也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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