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张婉瑜转身回屋,蹲在灶台边上,往灶坑里添柴生火。
    煮过的蚕茧含有肽分子,可以美白肌肤,经常使用可以去疤生肌,这对满身疤痕的宋康健来说,绝对是一份大礼了。
    宋康健望着灶台旁那抹背影,望着渐渐燃起的火苗,只想逃,委婉拒绝:“我已吃过午饭,你不必麻烦。”
    张婉瑜噗嗤一笑,解释道:“放心,不是让你吃虫子,是烧水煮茧。”
    宋康健长舒一口气,暗道:不吃虫子便好。
    灶坑里的火熊熊燃起,张婉瑜起身来到门口,问宋康健:“你家有小一些的刀子吗?”
    “有。”
    “可否借用一下?”
    “可以。”
    他没问张婉瑜要刀子做什么,便翻墙回去拿。
    看着宋康健翻墙那利索劲儿,她的脸上浮现出愉悦的笑,暗暗佩服自己的影响力,把中规中矩的宋家兄弟都给带坏了。
    没过多久,宋康健便折回来,这才问道:“用刀作甚?”
    “剥茧。”张婉瑜接过犹带血腥气的短刀,将装满蚕茧的竹筐拖到门口,坐在门槛上,着手剥茧。
    男人垂眸,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闪过期待的神色,细细观察张婉瑜是如何抽丝剥茧的。
    只见张婉瑜动作娴熟,他意识到一个问题,张婉瑜游手好闲这么多年,是如何习得抽丝剥茧这一技能的?
    有些事情就怕深究,有了蛛丝马迹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
    比如,张婉瑜被逐出家门之后,好像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变得异常勤快不说,还从一个吃饭都吃不明白的草包,能自力更生了,简直匪夷所思!
    以前,宋康健并未觉得有何不妥,毕竟谁也不会躺着等死,张婉瑜迫不得已必须做出改变,才能生存下去。又许是他的勤劳影响了她,为此他还沾沾自喜了一段时间。
    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大家都在一个村里住着,张老三会些什么手艺他会不知?张家谁会种桑养蚕?这女人又是从何处习得这一技能的?此时再看张婉瑜,眼前好似隔着一层迷雾,愈发看不透这女人了。
    刀刃落在蚕茧之上,蚕茧一分为二,锐利的刀锋擦着她的指间划过,却没有留下伤痕,力道如此精准,明明是个熟练工才能做到。
    男人的眸里噙满了疑惑,而张婉瑜并未发觉气氛有何不对,边干活边道:“外面这层是蚕茧,可以用来纺纱。里面这个是蚕蛹,可以用来吃,当然了,也可以留着产卵。”
    他的神色凝重,脑子里闪过种种猜测,可无论他如何推断,也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逻辑,张婉瑜是如何突然之间多了这些保命手艺的。
    他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唇,心绪烦躁起来。
    张婉瑜终于觉察出一丝异样,抬头看了宋康健一眼,美眸光华流转,含笑的脸庞斑斓明媚,宛若一朵向阳而生的娇花,散发出强大的生命力,感染着周围的万物生灵。
    她笑着问道:“你怎么了?”
    宋康健收回凌乱的思绪,展平拢在一起的剑眉,却掩不去眼眸里的疑惑,摇头道:“没事,只是见你痛改前非,为你高兴而已。”
    他想直截了当问一问,却没那个勇气,她怕问出什么自己接受不了的问题,眼前之人实在不像张老三。
    张婉瑜拍了拍门槛,“过来坐,我教你剥茧,日后我在教你种桑养蚕,学会了这门手艺,你便不用进山狩猎了,狩猎那种高危职业,不干也罢。”
    “职业?”宋康健又从她的口中听到一个新鲜词,追问道:“职业是个什么东西?”
    “所谓职业,就是......”不对,这男人开始起疑了?
    张婉瑜心里咯噔一下,俏脸因为心虚而变了颜色,黑眸里的光华暗淡几分。
    宋康健常年穿梭在丛林之间,要留心豺狼虎豹,心思细腻,捕捉到对方眼中那抹躲闪,心里更为不适。
    她,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唯有刀子摩擦蚕茧发出的“刺啦”声,片刻后,张婉瑜适才道:“术有专攻,职业便是一个工种,比如养蚕业……”
    么的,这样解释到底行不行?
    宋康健知道,贸然开口问不出什么,便揭过此事,帮着张婉瑜一起剥茧。
    剥好的蚕茧倒入锅中,煮过之后抽出长长的丝线,宋康健这才相信,那些不起眼的虫子真的可以吐出丝线来。
    丝线缠绕在竹筒上,又被宋平安纺织成纱,原本不情愿的宋平安也啧啧称奇:“真没想到,这丝线织出来的料子这般丝滑柔软,轻薄透亮,若说这料子产于乡野怕是无人会信,只有那些达官贵人才配穿着这样的料子。”
    古人世世代代受阶级压迫,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不知道人人平等是什么滋味,她也不好解释,只道:“不用妄自菲薄,咱们自己种桑养蚕,自己怎么就不能穿了?等姐扩大养殖规模,多多产出,到时给你做几身漂亮衣裳。”
    “真的?”少年略显激动,织机都停了,侧目问道:“真的吗?”
    “嗯。”张婉瑜点头道:“当然是真的。”
    爱美之心人且有之,何况宋平安这般好相貌,打扮一番定可秒杀全村老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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