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新租的院子前。
    茶庄队伍中的一员给曲高阳开门。
    她进入院里。
    “高阳!”
    曲夫人见到她,激动地从座椅上起来,朝她奔来。
    她也激动难抑,快速向曲夫人跑去:“娘!”
    两人抱在一块儿,眼眶通红。
    曲夫人推开她,上下仔细打量她,问:“这三年在外头可有吃苦?”
    吃了,吃老苦了!以前她在家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呼风唤雨,唯我独尊……无人敢忤逆她!天上地下,她最大!然而在外的三年……她草芥不如,甚至屡陷险境、九死一生!
    “再大的苦,我也将它们干趴下了!您看,我如今还调到人救出了您与爹爹!”
    曲柏林绷着一张脸。
    曲高阳莫名地惧怕他一言不发,弱弱地叫他:“爹,您好。”
    “您好”二字都用上了,曲柏林大喝一声:“跪下!”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曲柏林四处找寻,终于看到墙上挂有一把鸡毛掸子,他拿过来指着她:“三年前,你胆大妄为、忤逆、离经叛道,私自从家里偷跑出去,此为大逆不道!”他说完,在曲高阳背上狠狠抽一道,她瞬间倒抽一口气——好疼。
    曲夫人吓得惊呼一声:“老爷!”
    曲柏林对他们的惊惧置若罔闻,继续指着她:“你身为曲家嫡长女,却为一己之私,出逃,做出罔顾曲家安危与命运之事,此为不义!”他扬起掸子,又在她身上抽第二道。
    曲高阳直挺挺地跪着,不敢说半句话,也不敢弯腰,更不会闪躲。
    她确实有错。
    搁在以前,她不会认为自己有错。然而经过三年的磨砺与成长,她此时已明白责任与义务之意,她知晓她曾经所做之事有错。她父亲打她,一切皆是她的咎由自取。
    曲高阳背部的衣衫被他抽烂,曲夫人拦下他的掸子:“老爷,你不要这般生气,她当年只是个孩子,能懂什么!”
    “你别拦我,慈母多败儿,她就是被你给惯的!”
    他抖着鸡毛掸子,咳嗽几声道:“恣意妄为、不顾家庭成员性命安危,父母在而远游……”他抬起手又要抽,楚晔从门外飞进来,拦下他的手。
    “曲家家主,点到即可,您身体也不好,到时气着了损害身体。”他原在外头守着,突然他的手下来报,曲家大姑娘正被曲柏林毒打,他飞跃而来。
    曲高阳不太敢说话,只弱弱地问:“爹爹身体怎么了?可曾请大夫看过?”
    曲柏林冷笑一声:“你还记得关心我这把老骨头!你继续作,再作几次,我即可顺势归西!”
    “老爷!”曲夫人气恼地喝止了他,他闭上了嘴,就此打住。
    曲夫人转身对曲高阳道:“你爹说得对,你大逆不道!他今日打你,是你该打!”
    她是该打,然而连母亲都不关心她了,她心伤难忍。
    她捂着脸哭道:“我觉得我已然是个孤儿,也无人关心我,也无人疼我。”
    “你还有理啦!”曲柏林大喝一声,她闭上嘴,大气不敢出一声。
    第三十三章
    曲高阳弱弱地说:“没理,最是该打。”
    曲柏林冷哼一声,背过身。
    曲夫人站出来道:“好了,错已认,打也打了,如今外头局势紧张,咱们在此纠结以往的是非对错,非明智之举。咱们要做的当是理清下个步骤。”
    曲高阳可怜巴巴地看一眼曲柏林,他喝道:“还不快起来!”
    她起来整理衣衫,楚晔对曲柏林道:“不知他们可有对您与夫人提过,他们今日便会送您与夫人出城。”
    曲高阳补充道:“您与母亲只要正常出行即可,其余的,他们自会安排。我会命匠心与茶庄的三名兄弟护送您与母亲回曲家。”
    曲夫人听得心惊肉跳,“那吾儿你呢?我与你爹爹走了,你如何自处!”
    曲高阳摇头道:“娘您莫用担心,我自有良策,不会有事。”
    她以为她的女儿会与他们一块儿走,谁曾想她的女儿不走!
    “若吾儿不走,为娘亦不走!”她绝不会留她的女儿在此独对危险!
    曲柏林虎着脸,骂曲高阳:“你胡闹!你带着你娘离开,若非要留一人在此,为父留京断后!”
    他想了想:“为父无需太多人手,你与你娘一路凶险,多带点人手护送!回去后,让你二叔父带领曲家家眷退隐,你须得在一旁协助!为父有京城里的这些人手已够用。”他讥讽地瞥楚晔一眼,冷哼道:“京里这些人还不敢对我如何。”
    作为司马皇族里的一员,楚晔撇过头,忽略他的目光。
    “父亲,不可。您是曲家的主心骨,您与母亲归家,曲家的人心才不会异动。只要您和母亲在,曲家便在。”
    她知想要说服她的父亲,须得先说服她的母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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