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别人再难追上他们。他将一旁的树劈开:“所以你最好惧怕我,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我,否则,爷让你生不如死!”
    曲高阳有点不肯相信:“你姿色卓绝,还需做采花贼?我不蠢,别蒙我。”
    红衣男将身上所有的女子物件抖落出来,语气森然:“如此你相信了?这是你们城东那位林员外之女的发簪,这是你们赵太守之侄女的玉佩,这是吴县令外甥女的耳环……”
    他一一清数,她越想越心惊,他为何能得到如此多女子的贴身之物?
    他定是采花贼无疑。
    她刚经历九死一生,不曾想,原来大祸事还在后头。
    她咽了咽口水:“你让我将知道的悉数告知你,你想知道什么?我若说了,你便放了我?”
    红衣男有个骚里骚气的名字,叫花于飞。他半眯起桃花眼睨视她:“不能,除非我能找到我想要的。”他目光锐利:“说,藏宝图与钥匙,你放哪儿了!”
    原来是为藏宝图与钥匙而来。
    花于飞受楚晔之托,来找这两物件。
    他也不愿意做此事的。且少主派来的暗卫夜三急匆匆地只告诉他,要找一位鼻尖右侧有颗小痣、年龄十五六岁的女子,却又未给他画像。他海底捞针,如何能找?
    他沿路将鼻翼有小痣的女子都抓了起来,问她们关于藏宝图与钥匙的下落。谁曾想,她们的痣都是描上去的,并非真痣。
    后来,他问出女子鼻尖有小痣是从苏城传来的风尚,他便来到苏城。
    他在苏城无根基,武功虽高,却难以对抗整个城池的兵力。他便小心翼翼地先抓出女子,再费时地拷问她们。
    谁知她们见到他的真容,打死要跟着他。他被叫采花贼,他也很苦恼。
    那些女子的痣亦是假痣。他问她们为何描痣,她们说只因别人描,她们便描。
    他要将那些女子信物送回女子家中,让她们家人接回她们。此时,他见到了曲高阳。
    “少主每提及她,都咬牙切齿。”与他接头的夜三如是道。
    能将少主气得咬牙之人,应该不是俗物。他第一眼看到曲高阳,便直觉是她。
    曲高阳断不会交出藏宝图。如今她怀疑,若她将它交到歹人手中,是否会引起天下大乱。
    她虽贪生怕死,但若事关天下人,她须得仔细考虑。
    “我并未听过藏宝图与钥匙,大哥您搞错了吧?”
    事到如今还跟他装,他看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若你继续装疯卖傻,等会儿我将你扔进蛇窟,休要怪我。”
    “不要!”一两条蛇她不怕,然而若是蛇窟,满眼是蛇,她怕!即便是冬眠的蛇她也怕。
    “你识相就赶紧如实交代!”
    “可我当真不知你说的藏宝图与钥匙为何物,如何交代?”
    “找死!”
    她浑身发热。寒风凛冽,她颤抖地环抱着手臂。
    她在土地庙那会儿便已受风寒,回房里还未休息,就被衣衫单薄地拎了出来。如今寒冬腊月天气冻,她此时发热眩晕,昏倒了。
    花于飞扶着她:“啊啊啊,你可不能歇菜,得回答我的问题!”
    曲高阳意识迷糊,懒得回答他。
    杨家女工大院,堂屋。
    司马峥看着跪在主座之下的女工,眼神锐利。
    他问:“你为何不当即告知管事!已过去几刻时辰才禀告!”
    下跪的女工是当时给曲高阳端去安神汤之人,她也不知会摊上此事。她慌忙道:“曲姑娘是未婚配的女子,小人怕玷污了她的名声,不敢与其他人提及。小人想先去找找她。然而,小人越想越不对,只怕屋里那人是采花大盗,会危及她的性命。故而后来即便可能有损她的声誉,亦将此事告知管事了。”
    司马峥听着解释,内心蹿火。
    他的手里,还握着一张明黄色的绸缎书信。
    他是皇长孙,是皇上亲封的皇太孙。他祖父今日来信,命他回皇城,辅理政事,原因是——他出走多年的小皇叔,回来了。
    他的小皇叔是祖父嫡子,他的父亲先太子是祖父长子。当年立太子时,小皇叔还未出生,故而太子之位一直是他父亲登得,而小皇叔只是嫡皇子。他今年十七,小皇叔比他大三岁,年二十。
    朝中支持嫡系的人,素来不少。
    杨衍跪拜作揖道:“殿下,还请考虑您的千秋基业,慎重。”
    也就是元达兄也支持他回朝,不再找曲姑娘。他将贴身令牌交给杨衍:“元达兄,我命你找曲芃,无论找到与否,无论其死活,都给我个交代。”
    杨衍自小与他一起,是他的亲信。杨衍作揖:“是!”
    司马峥稍作整顿,离城,回京。
    花于飞觉得做绑匪做得如他这般,真够窝囊。
    绑个人回来,她发热,他被折腾得四处寻大夫,去抓药。
    他要躲避官

章节目录

坑夫的嫡女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凡人书只为原作者舟墨绯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舟墨绯并收藏坑夫的嫡女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