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通过她的动作来揣度她的心思。
    玄色嫁衣庄重而艳丽,她一步一步往这边走来, 步伐稳稳当当,不见丝毫情绪。丝毫不见初时的惧怕与推脱。
    卫长遥垂了垂眼,紧接着便见卫语棠走到永和帝面前,对着他还有身后的皇宫缓缓跪下。
    永和帝身上的经年累月的冷肃悉数褪去,难得地, 面上柔和几分,眼中更是多了几分心疼和不舍。
    “起来吧。”
    卫语棠依言起身,继续对着身后其余人矮身拜别。
    临了之际,她来到卫长遥身边,道:“三姐保重。”
    卫长遥诧异地睁大眼睛,依着模糊的轮廓落在了她眼睛上。
    许是经历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卫长遥心中只觉得她此时有些不太一样。好像沉重了不少,稳重了不少,而不是像从前一般的遇着点小不如意便急得跳脚。
    看着如此的卫语棠,卫长遥心中一种违和感油然而生,动了动嘴唇,最后却是没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推移,霞光逐渐变成橘红色,卫语棠终于踏上了去往月氏的马车。
    皇城下众人一直跟着永和帝远远眺望着远去的马车,直至消失不见。
    晚间,玉阳宫内,卫长遥平躺在榻上,睁着眼睛呆呆看着屋顶。
    卫语棠去和亲倒没让她自己有多欣喜,更多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轻松之感,而她对卫语棠也从来就没有过什么所谓的怜悯心。
    她只是有些想知晓,卫语棠会不会遇到那一场截杀。
    时移世易,结果还会相同么?
    闭了闭眼,卫长遥强压下心中的那些黑暗的想法。
    经历过那些事情,她变得冷血十足。对卫语棠的生死毫不在意,对崔爻的所做的事情更是视若无睹。
    她像是分成了两个不同的人,一个是那个单纯的被人任意欺骗、摆放的卫长遥,另一个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冷血的卫长遥。
    是以前那样好还是现在这样好,她说不上来,但潜意识却不想和从前的那些人多一丝一毫的牵扯。
    “殿下?”折枝询问的声音响起在门外,打断了她的思绪,沉默一瞬,折枝便推开门走了进来。
    “宁国公府递来了帖子,邀您去赏荷呢。”折枝手中拿了一张花样新颖精致的花笺,递给卫长遥。
    卫长遥拿过打开来,随即道:“是馨表姐的字迹。”
    折枝低了低头,道:“这半月里宁姑娘邀过殿下好多次却都被您拒了,现在怕是想您想得紧了。”
    卫长遥闻言叹息道:“这几日我一直推拒,要是再不去她该生气了。”
    折枝闻言微微一笑:“殿下也该出去散散心了。”
    卫长遥不置可否。
    她怕卫语棠还会有什么计策,便一直躲在宫中,未给她留机会,眼下她已经离开大雍了,她确实松了一口气。
    “那便去吧,对了,表姐定的是哪一日?”
    折枝见状再度看了一眼,道:“回殿下,是后日。”
    卫长遥点了点头:“我知晓了,你下去吧。”
    ……
    到了那日,卫长遥带着一小宫女来到与宁馨相约好的钟翠楼,刚进房间,便见到宁馨背对着门口撑着下巴看向底下熙熙攘攘的街道。
    眉峰微挑,她悄悄走到宁馨身边,对着她的头顶轻拍两下,对方像只兔子似的跳了起来。却在转身看清来人面孔之际又撇了撇嘴,眸子微微向下撇去,撒娇道:“你怎的又拍我脑袋啊!”
    卫长遥不语,转而看着她问道:“说罢,死缠烂打地将我叫出来,是有何事?”
    宁馨沉默一秒,古灵精怪地转了转眼睛,不答反问:“素金呢?”
    卫长遥:“……养伤。”
    宁馨:“折枝姐姐呢?今日也跟来了么?”
    卫长遥:“来了,去办事了。”
    她正色了几分,沉声问:“你说实话,叫我来到底是为何?”
    宁馨闻言身子一僵,旋即期期艾艾地看向卫长遥:“就是……”
    卫长遥睁大了眼睛,有些好奇。
    宁馨见她不为所动,最后还是将嘴巴附到卫长遥耳边:“就是想向娓娓你打听一番世子哥哥何时袭爵。”
    说罢,宁馨便急急垂头看向了鞋头,缩了缩脖子。
    卫长遥先是怔愣一番,才想起自己之前给顾廷舟说的话。
    “……”
    “你真是…让我如何说你!”卫长遥看了眼宁馨,又想起身旁的小宫女,止住了嘴边的话,转头对小宫女道:“你先出去。”
    等到小宫女被支出去,卫长遥才转头看向宁馨,皱着眉,沉声教训道:“你怎的这样沉不住气?”
    “这种事情你也敢打听!?便这么等不急么?”
    她话说得重,即便是垂头看着地面的宁馨也能听得出来话音中的不赞成,心虚地捏了捏袖口的布料,咽了口唾液,抬头讨好道:“好了好了,我不问便是了,你别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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