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两者皆有。盛迟暮正要说话,任胥冷冷道:“你想着那个人是不是?你就想嫁给他一个人是不是?同我成亲,委屈你了?”

    “殿下说的是什么人,妾身听不明白。”盛迟暮发觉自己压根接不上他的话,什么这个人那个人,她不晓得他说的是谁。

    任胥皱着眉头瞥过一眼,“你心里清楚。”

    难道太子殿下喜欢同人打哑谜么?盛迟暮不清楚,她只知道眼下被人如此对待,毫不客气地压在身子底下很是不惯,在北疆她是人人奉如明珠的安宁县主,可在长安,贵人如云,随便一块板砖下去砸倒个人,那身份都不会比她低。

    盛迟暮的脸色清冷如雾,就是这般,他总是觉得她看着很近,但其实又很远,像雨像风,也像雾水般,叫他一头扎进去,却捉摸不透。盛迟暮的手掌轻轻抵住了他的肩,轻声道:“迟暮的母亲曾有意为迟暮挑选大好儿郎,我们北疆的姑娘性子豪放,若是迟暮真有一个非君不嫁的人,那早就许了人了。”

    她说的话不假。

    任胥忽然间反应过来,岁月苍狗,也不知苍天做了个什么手脚,已经两世了,这一世与上一世不同,她已是他的妻子了,又何须再畏怕萧战?

    好险,差一点她就不是他的太子妃了。

    听她的口吻,她暂时没有心仪的男人,虽然对他也视同陌路,但好在没有萧战这个劲敌,而他占据近水楼台之势,要抱这个月亮还是绰绰有余的。

    想到这儿,任胥的心情才好转过来,用红裳裹着手指,擦去了唇角的口脂,盛迟暮被他一闹腾,倒此时才想起来不能侍奉他就寝的原因是什么,手便规矩地撤了回来,“迟暮头回来长安,身子不适,今夜适逢不巧,确实不能……”

    她一番话让他挑了挑眉毛,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几眼,从上而下。

    盛迟暮抿着红唇不言,眼光躲闪了过去。

    “好啊。”任胥应了。

    他听明白了?

    盛迟暮有些惊讶,却意外地有些触动,没想到他竟然善解人意。今夜本就是大婚之夜,她也不是没好奇过自己的夫君,但事先对他的印象已经落到了谷底,便没想到他也不是一无是处,还是体贴的,竟意外有些惊喜。她的心砰地便跳了一下。

    这样的心猿意马才出现一点点,任胥却反倒放下了撑着的一双胳膊,她睁大了双眼,两个人严丝合缝地叠在一处,她感觉到了他一些令人羞臊的变化。

    第4章

    任胥骨架修长,这般压下来之时,盛迟暮有些喘不过气来,忙推了他一把,“我,我真的不行的……我不会……”

    任胥挑了挑眉毛。

    她这话正确的理解应该是,她看过了不少他也看过的画儿,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是……她没有实战交手经验?

    他不欺负她了,翻了个身滚入棉褥里,促狭着躺了下去,眼眸里有些醉意,望着她呵呵地笑。

    盛迟暮没问到月事带,尴尬地从床榻上支起身,又不敢问任胥要东西,低头道:“我去找齐嬷嬷拿点东西。”

    然而她才一动身,身后便传来男人凉凉的嗓音:“你这时候出去,旁人怎么看本宫?”

    盛迟暮不解,“难道会看轻殿下么?”

    他咬牙切齿地从床榻上翻身起来,捉住盛迟暮柔软的一截玉腕,恼火道:“本宫岂不成了不举?”

    “啊?”有这么严重。盛迟暮心如擂鼓,没想到这个太子殿下说话竟是些……令人羞臊难堪得很,她被满室的暖香和炭火烘得脸颊酡红,轻轻转过了目光。

    任胥道:“你等着。”

    于是,他从喜床上爬下去,将被子掀开,把里头的花生、枣儿和桂圆什么的一股脑儿掀了下来,盛迟暮微微心惊,想到姹嫣的叮嘱,困惑道:“殿下,这是早生……不会,不吉么?”

    他将东西全挑拣干净了,浓墨般的修眉微挑,英挺地鼻梁翕动几分,笑容有些灿烂,“噢?你怕我们不能‘早生贵子’?”

    “妾身,没有那个意思。”盛迟暮的眸飞快地躲了过去,他的注视让她心慌意乱的。

    任胥看了眼她藏在两袖之中的柔荑,撑起身子,这次大胆地握住了她的手指,好像从来没和她贴得如此近过,她的肌肤沁着凉意,犹如两团冷玉,那眼眸泠泠似水,夏天抱着的时候都不会嫌热,任胥却皱了皱眉,“手怎么这么凉?”

    盛迟暮被他看得早神不守舍,被这么抓住了手,明知道这人是自己的丈夫,她也不能挣开,脸色绯红地低下来,曼声道:“自幼如此的。”

    “哦。”他嘴上应了,心里头全在盘算着:前几年母后染了寒病是哪个太医治好的?

    “那东西垫在底下睡不舒服,你……咳咳,我怕你腰酸。”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不差这几日,但是这几日之后,该讨回来的还是要讨的,任胥眯了眯眼睛,有些慵懒放荡地挑眉,“我出去一趟,你不许动,乖乖在床上躺着,剥了喜服滚到被子里边,有人来察也莫要出来,只说我到书房找点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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