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手。我不会杀你。”我冷笑,说着最刻毒的话:“江以宁,你这样的人渣,你不配。”
    他又笑了,一直笑,胸前剧烈的起伏,笑声里掺杂着类似于哮喘病人发作时才会发出的哮音。
    我告诉他:“江以宁,我接走了裴裴的骨灰,把她带走了,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了。我会告诉裴裴,她有一个多么肮脏的父亲,为了钱不择手段,做了多少下流龌龊的苟且事,我会揭露裴裴父亲丑陋的嘴脸,以及他因愧疚而日日夜夜对着裴裴祈福的歉意。”
    江以宁在发抖,他抖的凶,躺都躺不住。
    我知道,我这次是真的气到江以宁了,因为他几乎想要撑着自己坐起来,但却不能够,他被气得浑身发颤,他捶打着胸口,一字一句艰难的问我:”童霏,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哈?良心?他江以宁也配跟我提良心?
    对,我早就没良心了,我的良心都叫狗吃了,在我知道裴裴死亡真相的那刻,在他逼着我做那种事的那一刻,在他背着我跟薇薇偷情的无数夜晚……
    “江以宁,”我对他微笑:“我会带着裴裴离开中国,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孤独终老,人憎鬼厌的活下去吧。哦对了,还忘记告诉你,我和尚清,结婚了。”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哄余生的糖,扔在了他的怀里:“吃糖。”
    他浑身都在剧烈的挺动,指着房门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滚。”
    我如愿以偿,趾高气昂,离开了那间病房。
    在我回身关门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一大滩血迹飙在了半掩的落地帘上,像电视剧里凶杀案的现场,而那摊血迹很快又被新喷上来的血迹所覆盖,争相恐后的顺着帘子的纹路向下流淌。
    我关上了门,在走廊上站了很久,最后我张开五指看看自己的手,反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眼泪落了下来,但很快被我擦掉了。
    我不能哭,我不能在这儿哭,我不能让别人看我的笑话。
    我迈开步子向外走,我听到身后有人呼喊,所有的人都在第一时间冲向一个房间。
    但我没有回头。
    江以宁他和我还有什么关系呢?
    ☆、VOL 17(10)晋江首发
    VOL 17(10)
    我恍恍惚惚的走在路上, 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走到了门口,席祁拦住我,他看我脸色不对, 有些惊慌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二哥怎么了?”
    他很好,他好得很, 他有着比席祁强太多的精力,还能做那些低级趣味的事。
    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对席祁笑笑,说:“挺好的, 薇薇在那儿照顾着呢。”
    听说薇薇在那儿席祁就一脸放心了, 他拉着我到门口, 一边走一边跟我说:“媒体堵在外面, 你去跟他们说说, 你官方一点, 也不用多说什么,我都替你解释了,你出去他们就问你了, 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就好。”
    我没回席祁,席祁忙的头昏脑涨也没察觉我的反常, 只管拉着我出去见媒体。
    媒体都是老熟人了, 里面有人认得我是江以宁的前妻, 所以我一出门便被围攻,无数的话筒、录音笔、收音器和镜头都围上来,人声浮杂,吵吵嚷嚷着问我当天是否有跟江以宁在一起。
    不光问这个,更多的媒体关心我和江以宁是否又复婚的可能,为何还藕断丝连, 还有人很快发现了我脸上的五指印,立刻问我这是否是江以宁家暴的证据,我是否有被强迫作伪证。
    我的头很晕,两边脸颊都是麻木的,耳畔还在轰鸣,我眼神迷茫纷乱的环顾众人,还是席祁安定江山,要他们安静,听我回答第一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事发当晚,我是否如同江以宁的贴身助理席祁所说的那样,也在现场,并且是我订的房间,主动约的江以宁。
    所有人都在等着我回答问题,四周鸦雀无声,我对着镜头站了良久,然后弯下腰慢慢的挽起裤腿,开了口:“没有,那晚我被自行车撞伤了,没有见过江以宁。”
    我膝盖上的结痂和青紫显然和时间对的上号,现场一片哗然,我看到席祁呆立当场,等他反应过来以后一把捉住我的手腕,狠狠的推了我一把:“童霏你是不是疯了?!”
    他的那一把我原本是可以站得住的,但因为我的裤腿挽了一半绊住了我,加上我神情恍惚,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现场一片大乱,没有人想要扶起我,他们都在争先恐后的拍我坐在地上的照片,有人大声质问席祁:“你们是不是横行霸道惯了!还有没有道德!打女人!”
    还有人认识席祁,直接喊:“他是席祁!他爸妈都是外交官!他妈是兰兰!他爸是席玮珉!王孙贵族的公子哥!”
    围观的群众高喊:“曝光他!查他们家!一查到底!”
    我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恶化到不能再恶化的地步了,席祁的爸爸妈妈已经被卷了进来。
    席祁无已申诉气的撞墙,而媒体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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