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是有警察来救的,他当时落在了充气垫上,是弹起来的时候又磕到了头,磕破了前额。”
    对,当时我爸的头被墙边的一块铁皮划破,一脸的血,我都吓疯了,本能的以为他摔到了头,而负责给他做手术的江以宁也是这样告诉我的,说我父亲脑子里有血块,所以进行了开颅手术,但手术失败,我父亲小脑萎缩,变成了老年痴呆。
    “但你父亲当年,并没有脑出血。”江尚清手蹑吸管拨了拨杯中的冰块:“根本不应该开颅。”
    我的整个脊背都被冷汗凉透了,但我觉得江尚清的话依然存在不靠谱的地方,他又不是医生,这种脑出血肯定是在外人看不出来的,只有江以宁这种资深的脑科医生才有发言权。
    “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是当年参与你父亲手术的医生,现在就在辅仁,你父亲当年的病例也在辅仁,你作为一个股东,想要查到真相,应该也不难了。”
    这些事情一直以来都是我根本不想触碰的禁区,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内容我原本就是质疑的,却总是骗自己这些都是幻想出来的虚妄。
    我觉得我像是一个把头藏起来的鼹鼠,留着屁股在外面任人鱼肉,却还在安慰自己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现在江尚清一定要撕开这些过往,我惊恐的舌头都发僵了:“你……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你就这么信任我哥?你难道不知道辅仁就可以做亲子鉴定?多简单的事情,只需要你和孩子的几根头发……”
    “你别说了。”我抱着余生要走,我告诉江尚清:“你别说了。”
    可是他却从未有过的无礼,一把将孩子从我怀里抢去,伸手在余生的头上揪掉了一小把头发。
    小孩子的头发都很薄弱,毛茸茸的一揪即掉,余生原本是不疼的,但是她猛然被人抱走便大为受惊,冲着我伸出手来哇哇大哭。
    我心疼坏了,也恨江尚清下手狠重,可就在我抱走余生的同时我感到头皮一紧,也被江尚清揪走了几根头发。
    我气得回头狠狠踢了江尚清一脚,他却用纸巾将那几丝头发包好,交到了我的手上:“要不要做这样的检查,你自己决定。”
    我一把夺过我和余生的头发,抱着孩子匆匆离开。
    我下楼要上车的时候转身似乎看到了江以宁的车,但我并不确定,因为那车走得很快,迅速没入车流中,我未来得及看清车牌。
    我抱着余生进屋,看到系着围裙站在餐厅里正在切菜的江以宁,他手里握着那种长柄的多用刀,低着头在那里切着黄瓜片,一片一片,传来刀刃落在竹案板上缓慢而均匀的哒哒声。
    余生喊他:“爸爸!”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头来对着我俩微笑,然后说:“洗洗手,过来吃饭吧。”
    江以宁这个人,我以前总觉得他城府深沉锋芒不露,是个高智商的精明商人,可一步一步走到现在,我觉得这个人岂止是城府深,简直就是老谋深算剑戟森森。
    我这种入门级别的战五渣就如同他的掌中之物,若非总有人指路,他在我这里毫无端倪可查。
    我开始有一点怕他,甚至看到他对我微笑本能的会有一丝心悸,不知道他这副看似温顺平和的皮囊下面藏了一副怎样的面孔。
    我带着余生洗过手坐在桌边,任由江以宁为我俩布菜布汤。
    菜是好菜汤是好汤,余生有她的儿童餐具可以自己吃饭,江以宁偶尔喂她几勺吃的,她吃的安静,我也老老实实的低头吃饭,余光瞥见江以宁并不怎么吃东西,在那里挑鱼刺,挑完后就把鱼肉夹到余生碗里,再夹一块到我碗里。
    我一碗饭都已经吃完了,江以宁碗里的半碗粥和他的那一小碟素炒苦瓜还几乎未动,我吃好了要走,他却叫住我:“把那块鱼吃了,吃鱼对你身体好,对孩子也好。”
    我默默地坐回座位上,低头吃鱼。
    我这般听话却不知道为什么惹得江以宁不是很愉快,他对我说话语气几乎有些冷嘲热讽:“你今天怎么这么乖觉,比余生还听话?”
    我不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他,默默地吃鱼,他又夹了一块鱼肉到我碗里,面上虽然保持着微笑,却冷言冷语:“你这是得心虚成什么样子,才能做到这么老实。”
    我觉得江以宁有点过分了,他这话明明就是夹枪带棒,自己揣测我和江尚清有什么勾当,给他戴了绿帽子。
    我忍不住反诘他:“我心虚不心虚我自己知道,你不心虚就好。”
    他吃着自己的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问我:“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不心虚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我冷笑:“还不是怕被我发现,夹着尾巴转身就跑。”
    江以宁一滞,低头吃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倘若这都不叫心虚的话那真是太好笑了,我觉得很生气,因为我是因为信任他才把赵明瑾要求婚的事情告诉他,他却在背后告密挑拨还躲在一旁看笑话让我两边不是人,后来还监视我,偷看我和尚清两个人谈话,心里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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