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觉原来他一直是在用手默默的为我挡路灯射出来的光线。
    天已经黑头了,路边的照明灯是很刺眼的,他这样的一个小动作真是太暖了,把我护的像个矫情的豌豆公主。
    我上去掰他的手让他把手放下来休息休息,但却因为临近番薯旦的窗口,突然被里面飘出来油炸的香腻味激的恶心,我顿时脸色一白,立刻用手捂住嘴。
    我这么一翻动作江以宁倒是急了,立刻把头上的熊脑袋拿了下来,熊衣服也不穿了被他拉开拉链塌了一半。
    他一手提着衣服谨防掉到地上,一手从他西服口袋里摸出来一只呕吐袋。
    他连这都准备好了,我接过呕吐袋冲这里面恶心了好几下,但是什么也没吐出来,就看到江以宁换做两只胳膊腋下夹住衣服,腾出两只手来在那里剥桔子。
    不知道他的桔子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反正剥完了就塞进我手里,又从他的口袋里摸出来一片湿巾。
    我曾经在韩国的时候取笑他的衣兜是哆啦A梦的小口袋,如今看来倒是真的,我伸手过去想看看他口袋里还有什么,他自己特别腼腆的抿着嘴低着头,连腮上很浅的酒窝都露出来了。
    我从他西服的口袋里搜出来很小的两杯那种随身携带的薄荷漱口水,还有小橘子和呕吐袋,还有一包酸梅饼。
    这些东西把他的西服口袋塞得满满的,所幸被他整理的很好,看上去并没有鼓鼓囊囊那么奇怪。
    我其实已经知道他怕是猜出来我怀孕了,但还是明知故问的问他:“你带这些东西出来干什么?”
    “霏霏,”他有点不太敢直视我,只是低着头跟我说:“对不起,你辛苦了。”
    ☆、VOL 16(2)
    VOL 16(2)
    回去的路上我问江以宁:“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
    江以宁做贼心虚的低下头, 跟我说:“你上个月的生理周期没来,我就知道了。”
    惹,我还以为他从我怀孕的反应判断的, 没想到他竟然连我的大姨妈日期都知道。
    估计是管家看我看的紧,连这个都汇报。
    “后来你开始疲惫, 嗜睡,喜欢吃辣的东西, 开始恶心。”他拆开手里的那一小包酸梅饼递给我:“我就确定,你怀孕了。”
    那包酸梅饼是苏式梅饼, 软软的, 中间还加了一点紫苏叶子, 咸咸甜甜又很酸, 特别适合孕妇吃。
    才吃了一片我便停不下来了, 江以宁轻声跟我说:“慢点吃, 我还带了好些在行李箱里。”
    我不理他,一边吃着一边往前走,他在后面突然不肯走了, 攥住我的手。
    我回过头去看他,问:“干嘛?”
    他低着头, 支支吾吾的说:“霏霏, 这个孩子……我们留下来吧……”
    他这说的不是废话吗, 我怎么可能不要这个孩子,不过我仔细一想,也有可能是我在餐桌上否认自己没怀孕吓到他了,怪不得他当时的表情,像天塌了似的。
    其实说到这个孩子我还是有气的,毕竟不是我和江以宁你情我愿的所得, 也怪我大意了,事后没防范,不过谁能知道江以宁的种子基因这么优良,一次就中,还是在事后我们都跳过水的情况下。
    我决定吓一吓江以宁,东张西望的装样子:“孩子?哪里有孩子?什么孩子?”
    江以宁也知道我在逗他,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抿了抿嘴,自己掏出手帕来拭汗。
    新加坡靠近赤道线,是个热带城市岛国,即便是在中国的除夕寒冬腊月,新加坡依然三十度。
    江以宁平时畏寒不惧热,但是要他穿着西服还套着个密不透风的玩偶服,也是难为他了,我伸手去探探他的衬衣,都已经溻透了。
    我把他的西服外套拽下来抱在我自己的怀里,还跟他说:“我馋你的小口袋。”
    江以宁额上的汗珠都往下滚,他一边擦着一边对我说:“霏霏,谢谢你。”
    他可能除了对不起和谢谢,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我的感情了,我没理他,吃着梅饼往家去了。
    到家就看到Ada冲我挤眼色,到了中庭果然见到段佳橙坐在那里,委委屈屈的择一扎小苍兰。
    小苍兰原本不值钱,一新币一大扎,家里用来香薰的花式排都排不上它,只因我喜欢这个味道,所以也弄了好些随处插着,连烟灰缸里也剪得短短的塞了一垛,正被段佳橙揪着撒气。
    段佳橙一边撒气一边嘴里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那里说什么,见我们终于回来了,就把花往地上一扔,别过头去。
    我上前把她要的番薯旦丢过去,跟她说:“呐,刚出锅的,还热乎着呢。”
    她把番薯旦推一边去:“谁要你买了?”
    我冲她嘿嘿两声:“得啦,好景色我替你看了,我对你心生愧疚行不行啊?”
    江尚清上前拍拍他媳妇的肩膀,有点哄劝的说:“行了,二哥二嫂买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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