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了,我怎么可能不陪江以宁回家过年,但我又十分抵触去大宅过年。
    因为第一,过年不光我们要回去,尚清段佳橙那个脱线也肯定要回去;第二,我跟大宅的人关系实在处不来,婆婆是那么一个刚刚过过招的冷美人,我都不知道见了面该说什么;第三,那就是江以宁,我们两个前些日子的那一出闹剧我至今都懒得去网上搜,而且我们离婚的议程已经开始启动了,这时候要我回大宅跟他假装秀恩爱,我真是做不到。
    我吃了两口柠檬盐酥鸡,还是开口拒绝了他。
    “我这不是在跟你商议。”他用小勺抿了一口那种跟白开水一样寡淡的汤,又补充说:“我这是在通知你,必须回去。”
    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江以宁现在说话这么硬气,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我赌气的把筷子用力往桌上一掼,惹的周围的人都向我们投来关注的目光。
    江以宁好面子,脸色又十分的难看,就很动气的低声说:“出嫁从夫,过年就要有个过年的样子。”
    “出嫁从夫?”我哈的一声,真是想笑了,这是什么年代了,我觉得江以宁应该跟他那个抱朴斋的老古董一样,找个透明玻璃罩子罩起来。
    我正想损他两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闻到桌子上的盐酥鸡散发的油脂味,我突然就一阵恶心反胃,一把用手掩住了嘴。
    江以宁总算克制住他的火气,问我:“你怎么了?”
    没怎么,可能这顿饭给我吃恶心了,我冷冷地对他说:“要回家你自己回,我不回,除非你把我绑起来捆着去,带给你奶奶看看。”
    我原本是想让他死了这条心,因为江以宁对他奶奶很孝顺,我们两个要是把不愉快闹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肯定别想过好这个年了。
    结果没想到江以宁一口应下来:“好,就这么办。”
    我翻了一个白眼。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扔了餐巾起身要走,江以宁却拉住我的胳膊,语气总算平缓下来:“我要出去几天,也就两三天,你若是害怕就好好在这里住着,到时候我来接你,一起回家过年。”
    他上哪里去我真是不管,他这些天到底在忙什么我也管不着,倒是我心里有数,这些天他工作的时间多休息的时间少。
    毕竟救岑君西的小崽子真是耗费了他不少心神,我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他在加护病房里衣不解带的照顾小孩子,扎针喂药,事必躬亲。
    可能江以宁喜欢小孩子吧,亦或是岑君西的儿子勾起了他的父爱,所以整整一周他都在照顾孩子,这个时候了,也该出去忙点他们家其他的事业了。
    我瞥了他一眼算回答他我已知晓,径直走了。
    自此两天,我都没有再看到他,倒是有人跟我说,江院长到疗养院度假去了。
    说这话的人不止一个,做饭的厨子、茶餐厅的经理、照顾岑君西儿子的小护士……因为他们都很好奇的问我:“江太太,怎么没跟江院长一起去疗养?”
    当然问完这句话他们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因为总有人堪堪忘记又想起来,前些天,院长太太把他们院长和院长的情妇谋杀未遂这件事。
    我本对江以宁去了哪里这件事不感兴趣,只是我突然想到薇薇也在疗养院住着,突然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弥漫起来,江以宁这个变态怕不是之前没得手,现在又要偷偷对薇薇做什么?
    这个念头我想了一整天,其实想想也觉得自己是有迫害妄想症,朗朗乾坤的江以宁能怎么样一个良家妇女呢?可午休的时候横竖睡不着,终于还是忍不住掏出手机给薇薇打电话,得到的回复却是:“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躺在薇薇的床上辗转反侧,最后打定了主意要是薇薇明天还失联,我就一定要去疗养院找她,结果没想到江以宁却突然赶了回来。
    他赶回来的时候是下午了,这种医生的值班室跟护士站连在一起,所以没什么保密性,纯属为医护人员提供小憩而已,也没有床,关了门黑灯瞎火的,江以宁就这么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连门也没敲,一把将我揽在了怀里。
    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我从未见过他有这么慌乱的时候。
    正想问问他发了什么神经,他便把我拉起来塞到了床底,眼神复杂的警告我:“千千万万不可以出来,一定要保持安静,如果我能赶回来你就听我的安排,如果不能,你就在这里挨到有警察出来接你。”
    他突然掰住我的脸吻了一下,很重的一个吻,但却像疾如旋踵那样迅速,然后他便爬出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用袖子使劲儿擦了擦他亲我的地方,他那紧张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简直不知道他发了什么神经病,于是我有恃无恐的爬出了床下打开了门出去看,竟猛地发现,大白天的,护士站和走廊上却早已空无一人。
    我其实不太怕什么人祸,但是我特别怕鬼,这可是在医院,什么鬼怪事都可能发生的地方,想到这儿我顿时脊背发冷,灰溜溜的退了回来,老老实实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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