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拽着薇薇直接回了我自己的房间。
    薇薇也不是第一次在住在我们家,我让她去洗脸, 她却抱着腿窝在那里,不声不响。
    我把她的睡衣找出来扔给她, 她却突然跟我说:“霏霏, 你别再纠结那两年, 你究竟做了什么了。”
    我知道, 她一定听得懂江以宁和那个女人的谈话, 我以前总觉得薇薇是我的人, 可我现在早就发现薇薇不是我一个的,她更像是向着江以宁的。
    “既然你已经回家了,我该走了。”薇薇和我都已经支撑一天了, 我们两个之间也没有力气再吵架,她叹了一口气, 拿了她的包要走。
    我不准她走, 拦住她说:“如果你今晚要是走了, 我和江以宁之间,肯定有一个要出人命。”
    薇薇还是有被我这句话震慑到的,她停顿了一顿,问我:“为什么?”
    我往床上一躺,我盯着天花板,眼神直直的:“你知道在韩国, 江以宁为什么被我打成那样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给我的闺蜜说,我怀疑我曾经被弓虽女干,所以我在我老公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触发了家暴。
    但我终于忍不住将这些事一五一十的倾述给了薇薇。
    我只想问薇薇,我所怀疑的弓虽女干,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不可能啊。”薇薇频频摇头:“我是看着你跟江院长结了婚才走的,他对你特别好,百依百顺,你之前伤了脑子做手术的时候把头发都剃光了,结婚的这两年你很少出门,天天围在江院长身边,我不信他会让你遇到这样的事情。”
    “那我为什么会做出这么过激的事情?”
    “你这是PTSD,”薇薇这个医学硕士也不是白当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是你亲眼目睹了伤害或者被伤害,对类似的事情做出的本能的抵抗反应。”
    那也就是说,这种事我是真实遇到过的了。
    “那也没有道理啊。”薇薇瞬间变得异常心疼我,她扑在我身边,突然过来抱住我:“童霏,不可能的,这只是你做的一个梦,这不会是真的。”
    “怎么样就可以检查,我还是不是一个……”我在我眼泪滑下来之前,用手指将它揩掉了:“处女。”
    “你别乱说话……”薇薇鼻子里有很浓重的鼻音,她抱着我没有动:“你和江院长早就成亲了,你别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薇薇,我不知道我该信谁。”我的鼻子被突然的一股酸劲儿顶的发胀,我忍不住哭了,我问她:“你说,这个事,会是江以宁干的……”
    我还没说完,薇薇伸手捂住了我的嘴。
    薇薇手都在发抖,她小声呵斥我:“我告诉你了!别胡想,别胡猜!”
    “婚后弓虽女干是可能发生的对不对?”我拿下她的手,我想着尚清和Calliop的话,还有我爸曾经说过的话,倘若他们说的是真的,那这些事情已经连成了一线,变成了一个完成的圈。
    两年前,我和江以宁各自出于违心的目的,达成了协议婚姻,婚后我们并未进行实质性的婚姻生活,导致……
    “不可能!”薇薇几乎吓疯了:“你听好了,绝不可能!”
    可当我问她为什么不可能的时候,她却只有一句:“你别管了,相信我就好。”
    跟我的设想一样,苍白又无力。
    VOL 12(3)
    薇薇决定不走了,她去洗澡,有人敲门,我知道是江以宁。
    他在外面轻轻叩着门,他低声且坚持地说:“霏霏,麻烦你出来一下。”
    我一直托辞我们睡了,但是他在门外一直誓不罢休,如果我不出去,我想他能这样不疾不徐的敲一整晚。
    我趿着鞋子过去开了门,打开门的那一瞬被他一把拽了出去。
    他拖着我在走廊里大步向他的房间走去,我跟他挣,他痛的上身微微拱起来都没有松开我的手。
    他肩膀上还有伤,胸前骨折的伤势也不准许他做这么激烈的动作,他却坚持连拖带拽把我拽进了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确切地说是这整栋房子的主卧,我俩结婚的婚室,可这间房子我从未住进来一天。
    我结婚的时候是席祁带人来布置的,据说整个装修风格是江以宁亲设计并且精选的,结婚的时候我和江以宁坐在那张超大的婚床上吃过半生的饺子和半生的面条,席祁和薇薇还站在一旁问我们:“生不生?”
    那时候江以宁吃的浅尝即止,我也吃的腼腆,我不好意思的喊生,还是他一个人喊得:“生。”
    然后我俩就从这个房间走出去,江以宁扶着我下楼,跟所有的来宾打招呼。
    从那以后,我再没有进过这个房间。
    因为江以宁在一年之内都没有回来过,而我也一直住在我出院以后养病的次卧里。
    主卧和次卧在走廊的两头,中间隔着书房儿童房和娱乐室,结婚的一年中保洁按时去打扫主卧,可我突然意识到,我作为女主人竟然从未关心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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