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他握着我的腿问:“坐好了吗?”
    我有一丝他要开始做什么疯狂举动的惊悚,问他:“你要做什么?”
    他大喊一声:“起飞喽!”
    “啊——!”我惊天动地的惊呼声里,他脚下生风一样,三步并作两步的向山下奔去。
    ☆、VOL 07(3)
    VOL 07(3)
    一直跑到车边他才把我放下,我抱着松鼠坐进副驾驶,他自己越过车头要开车门的时候突然把手握起抵在嘴边。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转身就快步走到一边,对着花坛咳嗽去了。
    我赶紧下车去看他,见他咳得实在厉害,捂着胸口弯着腰,眼泪花都呛出来了。
    我帮他拍着后背,他却轻轻的把我的手挡开了,一边摆着手一边继续咳,稍有停顿的间隙才对我说:“不打紧。”
    他咳了一会儿便开始恶心,中午吃得少又没什么可吐,就在那里嗷嗷的咳,听着撕心裂肺的。
    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在他旁边站着,隐隐的替他担心,也只能问他:“哪里有热水?我去给你弄点热水喝。”
    他依然只是摆手,又咳了一会儿才停下,捂着胸口微微闭着眼睛在平复呼吸。
    我拉他坐进车里,帮他脱掉大衣拿到车外去抖积雪,才发现他里面的衬衣都湿透了。可能是出汗太多,也可能是被雪浸湿的,但他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汗珠。
    我没想过他有这么虚弱的一面,怕他又着凉,便把大衣盖在他身上,抽了大把的纸巾帮他擦汗。
    这是我第一次心甘情愿的靠他那么近,擦着擦着便觉得我的另一只手被他握住了。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握着我的手像是在冰水里泡过的凉玉,冰得我打了一个哆嗦。
    “是我不好,”他睁开眼睛看着我说:“刚才不该跑,被冷空气呛到了,喉咙就发痒。”
    是我不该让他背我走这么远,我原本就知道他有不轻的胃病,是我又欺负他了。
    我心虚到几乎不敢看他,继续给他擦着汗,他靠我那么近,突然一只手就按在我的后脑勺上。
    我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我望着他的眼睛,而他就在那一秒贴上来,亲吻我。
    第一次我有了反应,我尝试着轻轻回应他。
    这是在车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我一边吻他一边转过脸去怕被人看到,而他很快就了解了我的想法,将大衣抽出来盖在我的头上,我俩立刻被罩在了阴暗中。
    但我能看得到他的眼,他也能看到我的,他又吻了上来。
    我俩一直吻,直到他又呛住了气息,推开我别过头去吭吭咳了半天,他才在自己的座位上餍足的靠着,一边看着我一边微笑。
    他笑起来很好看,浅浅的,嘴角却弯弯的,像他的整个人,和风细雨,妥帖又舒缓。我突然发现,这几天的他很爱笑。
    车里的温度已经升上来了,我害羞不肯从他的大衣里面出来,便用他的大衣遮面,只露出两只眼睛,贼贼的瞅着他。
    他便笑的更舒展了,清了清嗓子,开车带着我回家。
    回去的路上路过超市,我俩买了一只宠物笼子又买了很多食材,大包小包的拎上车。其实我买的还不多,主要是江以宁这个购物狂,挑挑选选了很多我根本不知道名字的菜放进购物车里,然后拉着我的手回家去做饭。
    不过到家以后江以宁先给松鼠做了个包扎,还用烧火的木柴做了一个简易的夹板固定住松鼠的断腿,才任由我拿着松果逗弄它。
    我仔细把玩那个够下来的大松果,里面果真剥出来许多松子粒,就像超市里买的那种大松子一样,我问江以宁:“为什么这个能剥出来松子,咱们家那边的松塔就不能?”
    他在换衣服,背对着我换新的衬衣,一边系着扣子一边回答我:“这是红松树,上面的松果都是可以吃的那种,不似咱们那边,都是油松。”
    他博闻强识,简直是本行走的教科书,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了,我竟莫名生出来一丝优越感,总觉得这本行走的教科书现在只属于我自己一个人。
    他自然是看不出来我这种自豪的小情绪的,他低低的又咳了两声,挽了袖子去做饭。
    护工和父亲早已吃过了,父亲一向晚上不肯出门见人,护工陪他到房间里听广播去了。
    晚饭做好,只有我们两个吃,等到端上来我才欣喜的发现是烤肉,还有泡菜汤。
    肉要现烤,我去拿剪刀的时候,发现角落里还有一坛东西,我把江以宁唤来,打开坛子才发现里面是一坛好酒。
    有异香,连我这种不太喝酒的人闻了都觉得食指大动,江以宁闻了闻便告诉我:“这是松竹菊花酒,家酿的,可以小酌一杯驱驱寒。”
    我俩都不是贪杯的人,用小酒杯一人盛了一点,吃着热饭,特别激发食欲,害我又吃了好多。
    吃饭的时候小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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