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也是江以宁的老师。
    但是薇薇上学的时候就很低调,上学时候的化妆品也都不是什么超级大牌,手机一直用一款诺基亚的滑盖机,衣服包包也都特别平民化。这点跟我特别像,所以我俩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后来我大四出了车祸,薇薇作为交换生去了德国读医,后来又留在德国深造了几年,几乎跟我醒来的同时她回国,通过爸妈的关系进了江以宁他们医院。
    工作以后的薇薇也很低调,所以突然看到她大肆败家,我都以为她疯了。
    薇薇今天真像疯了一样,疯狂的刷卡,皮靴、皮裙、皮草,又杀进某超奢名品店拎了两只包包,最后直接去奥迪提了一辆RS。
    我偷偷问她:“你是卖房子了还是傍大款了?”
    薇薇正在卡地亚给自己挑钻石耳环,直接白了我两眼:“我把自己给卖了,行不行?”
    我当然不信,薇薇有工资,而且福利还不低,她家里也有钱,所以我绝对相信这点钱对她来说还是出得起的。
    自己的钱花起来就特别有气势,不像我,我现在的钱都是江以宁给的,绝大多数时候花的都很忐忑。
    女人血拼无非就是两个结果,要不就是恋爱了,要不就是失恋了。
    我猜薇薇又被她心中的那个真命天子刺激了。
    薇薇也挺惨,她的真命天子是个成功的男企业家,简直是薇薇心中的白月光,只可仰望不可亵渎,只可惜是个渣男,为了事业从来不肯公开她的身份,薇薇有时候想约他吃顿饭都是可望而不可即,镜中花水中月,爱的卑微又辛苦。
    我估计薇薇的真命天子一定又给她吃了闭门羹,才让薇薇化悲痛为消费。我刚向她求证,她就嫌我话多把我塞进车里面去了。
    她这车新提的,一身火红,线条特别流畅,长得跟轿车一样,性能跟跑车似的,一辆特别棒的轿跑,薇薇一脚油门踩下去就冲上了环滨海大道。
    我以为薇薇开车带着我去兜风,结果到了目的地我才知道,她是载着我去淮扬八号。
    淮阳八号是一家私房菜馆,倒不是路边写着的那样“私房菜馆”,而是真的私房小厨,只接待会员,而注册会员还得有身份证明,所以来这里吃饭的人非富即贵。我之所以来过几次,都是岑君西带着我来过的。
    岑君西是这里的常客,知道我喜欢吃南方菜,有时候就带我下馆子就来这儿。
    这里坏境好,但是不好找,曲径通幽的地方,里面别有洞天。这家店二十四小时营业,时刻都聘着好几波乐师,总保证一筝一箫一琵琶在那里演奏,有时候客人还可以点曲子,苏州评弹扬州弦词,风帘翠幕盈耳丝竹。
    岑君西说,他们哥几个饭侷很喜欢凑这里,主要是平时侷子上大鱼大肉吃腻了,而这里口味清鲜平和,咸甜浓淡适中,南北皆宜,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价格贵,人少清净,更兼精工细致格调高雅。
    我跟岑君西说,你们这么喜欢这里,干脆买下来得了。
    岑君西跟我摆了摆手:“这天下的生意都叫你做了,就没什么意思了。你看二哥,他也喜欢这里,但是他不要这家店,他开一家别的。”
    我向岑君西打听江以宁开的店在那里,岑君西就以商业機宻为由,故意卖关子不告诉我。
    岑君西这只柴鸡贼绝对是江以宁打入我方的一枚超级奸細!
    不过我跟岑君西当真要好,据说我昏迷的这几年岑君西重伤只差不治,也住在我们家,后来我醒了,他非说我俩是共患难的病友,关系非同一般。
    他待我似他深闺铁蜜,我也就待他似红粉知己,没事凑一对一起吐槽江以宁。
    他都带我来过这里好几次了,但我也从来没在这儿见过江以宁。
    我不知道薇薇怎么也是这里的会员,而且也带我来这里吃饭。
    薇薇偷偷的跟我夹夹眼:“这是我男朋友的卡。”她特别大方的拍拍我说:“只兴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今天咱俩也过来享受一回,我请你!”
    美人如玉剑如虹,薇薇本来就是个大美人,这么一打扮我越发觉得她是个气质大美人,波涛汹涌的,一点也没有在医院那种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样。
    我跟薇薇说:“你今天这身打扮,特像苍丼空。”
    薇薇特别不屑:“我这叫对自己好,女人就该对自己好点,你不对自己好点,那帮傻逼男人就觉得你是应该的。”
    结果薇薇所谓的对自己好就是一口气点了扬州老鹅、野鸭菜饭、蟹粉狮子头、烫干丝和双份的松茸鱼唇,还不满意又点了西湖莼菜羹和淮安茶馓。
    一大桌子,吃了才一半,我就撮着腮帮子哀叹:“薇薇你对自己也太好了,你不去试试你新买的皮裙,我估计这会儿你都穿不上了。”
    薇薇白我:“这还叫对自己好?江院长平时得有多亏待你,把你饿得跟三年没开荤似的。”
    她不提江以宁还好,一提江以宁我突然想起来席祁跟我说的,江以宁晚上要回家吃饭这件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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