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捂住她的嘴。
    月光照在床边,他一过来,贝暖就看清是谁了,张开嘴巴恶狠狠地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是我。”陆行迟好像不疼,声音里还带着笑意。
    贝暖松开嘴,“我知道是你,你吓死我了。”
    陆行迟低声笑道:“你花招太多,我怕我动作不快一点,说不定先被你用奇怪的办法弄死。”
    他放开贝暖,在她床上坐下,忽然看到一条绳子从上面垂下来。
    “这是什么?”陆行迟伸手。
    “别动!”
    贝暖一把抓住他乱动的手,然后爬起来,踩着下铺,扒在上铺的床栏上鼓捣。
    “是什么东西?”陆行迟也跟着站起来,看见上铺用床单盖着东西,鼓着好大几个包。
    “机关。一排三个煤气罐,拉一下,它们就一起砸下来。”
    谁敢在她床边弯腰谁倒霉。
    陆行迟默了默,果然差点被她弄死,她还真是有备无患。
    煤气罐的来历想想就知道,在江城的小楼里做了海南鸡饭后,她就把小楼里的煤气罐全收走了。
    她是根本就没打算留在那座小楼。
    陆行迟早就发现,贝暖有个习惯,只要走过路过,凡是她觉得有用的东西顺手就收进空间,好像一只喜欢吭哧吭哧屯东西的小仓鼠。
    贝暖把拉动机关的绳子妥妥地收到上铺床单下,藏好。
    机关是一定要做的,绝不能坐以待毙。
    一个人关在牢房里,不只要防备那个变态的霍仞,还要防备别人,这里的看守看着也不太像好人。
    “你来干什么?”贝暖问陆行迟。
    “来看看你,怕你一个人害怕。”陆行迟说得直截了当。
    贝暖有点感动。
    “我查过了,管这个地方的人,和霍仞他们确实是一伙人,霍仞是他们的老大。”陆行迟说。
    贝暖也知道,他们好像彼此都认识。而且霍仞一副为所欲为的姿态,不像是在别人的地盘。
    陆行迟思索了一下,“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建一个避难所。”
    贝暖顺溜地接,“变态想做的事,正常人没法理解。”
    陆行迟笑了笑,站起来。
    贝暖以为他要走了,他却从地上捡起贝暖的匕首,又顺手扯了张床单。
    他走到门口,用匕首把床单钉在门上,遮住能从外向里偷窥的小窗。
    小窗遮住了,两个人单独在牢房里,贝暖忽然有点脸红。
    陆行迟走回来,在贝暖的床前俯下身。
    借着外面透进来的月光,能看到他那双修长璀璨的眼睛。
    他离得实在太近,弧线诱人的嘴唇就在眼前,贝暖突然想起在超市里两个人撞上的那个吻。
    他的嘴唇触感柔软,气息清新,实话实说,还挺……好亲……
    贝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立刻在脑中纠正:就是客观的、物理意义上的,还挺……好亲。
    盯着人家的嘴唇看,实在太不像话了。
    贝暖把目光从他嘴唇上移开,向上一看,忽然发现**oss眼眸低垂,也在看贝暖的嘴唇。
    这气氛奇怪得不行,贝暖本能地往床里挪了挪。
    “你不用怕我。”陆行迟忽然开口,声音温和。
    “我没怕你。”贝暖急匆匆声明,又补了一句,“我谁都不怕。”
    “是。”陆行迟笑了,“你谁都不怕,别人都应该怕你。”
    他忽然伸出手,指腹轻轻抚过贝暖的面颊。
    “长着这样一张脸,他们绝对想不到,后面的小脑袋瓜里都在琢磨什么。”
    贝暖心虚,“……我哪有琢磨什么?”
    “琢磨煤气罐还不错,谁挨一下都够呛。”陆行迟的声音低沉温柔,带着点调侃,“大米不太好,是一袋一袋掉下来的,不是一整块,砸不扁。”
    这是贝暖用大米砸周仓时嘀咕的话,原来都被他听见了。
    虽然被抓包,贝暖死不承认。
    贝暖嘀咕,“都不知道你在瞎说什么。”
    陆行迟淡淡地扯了一下嘴角,“是,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收回手,直起身,好像打算走。
    不知为什么,贝暖心中冒出一点隐隐约约的失落。
    陆行迟看了一眼贝暖的表情,忽然重新弯下腰,伸手扣住她的后脑。
    他倾身过来,用嘴唇轻轻贴了贴贝暖的额头。
    记忆里很好亲的嘴唇贴上贝暖的前额,传来柔软的触感和温度。
    贝暖怔了一下,没有挣扎,心想:这是标准的长辈式亲法,兔妈妈今天把小兔子乖乖弄丢了,大概有点良心不安。
    正在胡思乱想,就听到他在头上低声说:“你今天累了。我们睡吧,我陪你。”
    贝暖:???
    什么意思??
    扫了一眼贝暖僵硬的表情,陆行迟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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