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收到两次快递,我们可以顺着寄件地址去查。”左鸢失望地说:“根本没留寄件地址,电话我也打过,空号。”
    奚何初说:“没有寄件地址有快递员啊。快递员都是按照片区负责揽收业务的。哪家哪户的快递,他们很清楚。”
    两人商定之后,不多耽搁。奚何初开车送左鸢回春熙湖畔,取正义使者寄给她的快递。
    正是晚高峰,路上堵车。左鸢感叹说:“江城太堵了,车太多了。”奚何初感叹说:“我们采取的措施效果不佳。解决交通拥堵,最佳的措施应该是大力发展公共交通,而我们现在做的却是限制私人交通。越限制越喷薄啊!”
    奚何初打开音乐,让美妙的音乐在车内缓缓流淌,以抗拒堵车带来的烦闷感和焦虑感。
    到达春熙湖畔,快八点。两人还没吃晚饭。奚何初说:“附近哪家餐馆比较卫生?”左鸢说:“昨天还有些剩饭,我做蛋炒饭吧,很快的。”奚何初说:“麻烦你,求之不得。”左鸢说:“你才不怕麻烦我!”
    左鸢将两个快递交给奚何初,自己去厨房做蛋炒饭,又炒青菜。
    奚何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研究快递。他穿着宾馆的一次性拖鞋。这是丁小可常年出差带回来的战利品。除了拖鞋,这个房子里还有各种一次性洗漱用品。
    左鸢在厨房扯嗓子问:“有发现吗?”奚何初说:“当然有啊!”
    奚何初正要去厨房告诉左鸢自己的发现,门铃响。左鸢扯着嗓子命令他说:“快开门,是丁小可。”
    奚何初开门,门外站的人不是丁小可,而是纪天舟。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还是奚何初先笑。他的笑新鲜美味,热气腾腾,让人丝毫不怀疑他的真诚。
    “纪警官,快进来,左鸢在做饭。”奚何初又冲厨房喊,“左鸢,纪警官来啦!”
    左鸢腰系围裙,手里端着一盘绿得油光发亮的青菜,从厨房出来。“你怎么来啦?”
    这问题问得好,问得有水平,问得有启发,充满中国人话中有话的智慧与犀利。
    “爷爷让我给你的。他的战友从老家快递的。”纪天舟将一个袋子举到左鸢眼前。是苹果,又大又红。
    左鸢手里端着一盘青菜,不方便拿。奚何初顺手接住说:“谢谢你!”左鸢也说:“谢谢你!”
    纪天舟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奚何初说:“纪警官吃过晚饭了吗?一起吃吧。”左鸢说:“我做了蛋炒饭。”纪天舟说:“不用,谢谢。”
    纪天舟觉得奚何初像主人,而自己倒像外人。
    纪维平见孙子两手空空回来,笑说:“有了媳妇忘了爷爷的家伙。这些苹果在江城有钱也买不到。”
    纪天舟说:“你叫我拿去我才拿去的。”纪维平说:“你说想拿给她尝尝,我当然乐意,小左又不是外人。”
    自从那天跟踪左鸢到奚何初的宿舍,截至今天,左鸢对她的行为没有半句解释。这不正常。之前她一直讨好他。现在……
    这世上,怎么会有她这种奇葩的女人。辛辛苦苦把男朋友追到手,还没几天就不要了。而且说不要就不要,连声招呼也不打。
    他度日如年,时不时看手机,总是疑心左鸢给他打电话或者发微信。杨凌晖疑惑地问:“你怎么啦?在等人?”他说:“最近高中同学要聚会,我在等他们通知聚会的日期。”
    杨凌晖说:“你要当心!同学聚会是一项高度危险的社交活动!男同学比谁的腰包鼓,女同学比谁的胸部鼓。最后的胜出者往往家庭破裂。其他人也落不到好。要么在出轨的边缘疯狂伸脚,要么被聚会打击得萎靡不振,怀疑人生。所以我认为国家应该发文件严禁同学聚会,以免扰乱社会治安。”
    胡说八道是杨凌晖的特长,纪天舟哪有心思理睬他。
    左鸢几天不找他,他却憋不住要找她。他以送苹果为借口,本想趁机和她当面谈谈。没料想,奚何初也在场。而且两人这么晚在她的住处一起吃饭。真是其乐融融。
    就算是死,也要让他死个明白吧!
    纪天舟瞪着天花板,仿佛天花板可以被他瞪出窟窿。
    左鸢和奚何初,一人一盘蛋炒饭,搭配青菜,吃得津津有味。
    奚何初说:“这事你不要操心,放寒假我有空,明天我就去快递公司。”左鸢说:“我跟你去。明天周末。”奚何初说:“那也行!有个伴,做事也方便。”
    奚何初已经在快递公司的网站上查到这两个快递的物流记录。他们只需要顺藤摸瓜,即可找到当初揽收的快递员。
    两人约好,第二天早晨九点钟,左鸢在小区大门口等奚何初。
    第二天早晨八点四十分,左鸢在电梯前遇到纪天舟。四目相对,一时语塞。
    还是左鸢打破沉默。“昨晚,你给我的苹果挺好吃的。”纪天舟问:“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呃?”左鸢问,“什么什么意思?”纪天舟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在问什么。”
    左鸢说:“我现在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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