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江侃打游戏的。
    我抬眼看了顾柏手里的大包小包,暗暗吞了口口水:“来就来呗,带这么多……肯德基干嘛?”
    “空手来不是那么回事吧,给你们带点垃圾食品。”一边说着,顾柏用叉子给我插了一个鸡翅。
    我如临大敌,赶忙转身向楼上走去。江侃笑着从厨房里走出来,大喇喇地说着:“你别馋她了,正减肥呢。”
    “也没看出来胖啊。”顾柏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转而将鸡翅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不懂了吧,我们家姑娘这叫为艺术献身!”江侃顺着顾柏的话茬调侃道。
    一说起电影,顾柏格外兴奋:“你最近不是在拍江导的电影吗?什么角色啊?需要很瘦吗?”
    不等我回答,江侃抢白道:“就是那部《逆行者》啊,她在里面扮演的是一个卧底警花,后期身份败露,被毒枭折磨得不成样子,最后被注射过量毒品死亡……”
    “题材不错,还有江导加持,看样子你们家要出影后了。”顾柏笑道。
    江侃倒也不谦虚,特认真地应了句:“可不是嘛。”
    顾柏:“……”
    江侃抬眼看了我一眼,眉头微蹙,不悦道:“这剧本太折磨演员了,都瘦成这样了,还让瘦,真受不了我大爷。”
    “遇到一个好本子,做点牺牲没什么。”
    “这是一点牺牲吗?我觉得张钇锶演戏演得精神都不正常了……”
    ……
    这两个人聊得挺欢,吃得挺开心,好像完全忘了这边还站着一个饿着肚子的我。
    “你们两个差不多得了,别说些没用的风凉话。可以说,这个角色是我近两年接到的最难演的角色,我在生活中偶尔带点戏出来很正常好吗。你们有那功夫,还不如帮我查查资料告诉我被注射过量毒品到底是怎么一种死法?看见没,我愁得发际线都上移了……”
    一边说着,我情不自禁地随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际线,心中一片悲戚。
    顾柏看着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手中的叉子,拿起手机划拉了大半天。他有些玩味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噙着一抹坏笑,转头将手机递到了江侃面前,“你看看,这是谁?”
    江侃狐疑地扫了一眼屏幕,脸上晕起一层有些做作的薄怒:“你手机里随时随地存着我老婆的照片,想干嘛?”
    顾柏不以为然地冷切了一声,讽道:“叫的怪亲热,结果人都认不准,再瞧瞧!”
    江侃眉头微蹙,眯着眼睛盯着顾柏的手机屏幕看了老半天。末了,大惊失色道:“我靠……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吧,这人到底是谁?”
    我的好奇心早被他们吊起来了,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探头扫了一眼。我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心里也吃了一惊:这姑娘就是照着我整的吧?
    见状,顾柏仰面笑了起来,“两位的表情很精彩,我见到这姑娘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不仅仅长得像,甚至连声音也模仿得□□分像。我是在一个模仿秀上看到她的,她出场的时候,我们大家都惊呆了。当时我还寻思,节目组真会玩,竟然把你也给请来了……”
    “这怎么可能?”我脱口而出上半句,然后把下半句吞了回去:老娘的脸是独一无二的。
    “怎么不可能?”顾柏调侃道:“毕竟,现在这整容技术这么发达。这姑娘倒是一点都不避讳自个儿整容的事,好好一模仿秀最后被她弄成了整容经验分享大会,据说五年整了十八次。”
    顾柏忽而话锋一转,挑眉说道:“不过,怎么说呢,脸好整,气质可整不来。她要真的想模仿你,那最好别开口讲话,一开口准露馅。而且,这姑娘是那种……野心勃勃型的。”
    之后的几分钟里,顾柏对“野心勃勃”四个字解释了一大通。他的话说得很委婉、很柔性,我来总结一下就是:这姑娘的野心勃勃体现在为了红可以不择手段,看见个男人就想往上贴。
    ……顾柏就是她倒贴未遂的一个男人。
    节目一录完,这姑娘就风情万种地走过来,对着顾柏又是献飞吻又是眨眼睛,最后不由分说地往工作人员手里塞了一张自己的名片。
    “她叫什么名字啊?”江侃有些不悦地撇了撇嘴。
    “送给你了!”顾柏特慷慨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顺手递给了江侃,“她叫,金蓝依。”
    江侃没接,眼神淡淡扫了那个名字一眼,转而一本正经地问道:“故意把脸整成别人的样子,然后顶着别人的脸到处犯贱,这在你们法律上算侵权吗?”
    作为一个法律专业的本科生,每每这个时候,我心里都会忍不住地小骄傲一下。我清了清嗓子,认真科普道:“整容撞脸,这在我们法律上还真不算侵权。”
    ……
    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某一天,我的人生会和这位素昧平生的姑娘羁绊在一起。
    就像我没有意识到,那句“好吧”是沈巧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逆行者》是第二年的春天拍完的,最后一场戏,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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