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名山区孩子攻读大学,还致力于慈善医疗行业,帮助成百上千的人解除病痛……但同时,他又是一个买凶|杀|人的罪|犯、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和丈夫。
    时至今日,这些复杂的身份和过去都化为一座坟墓,不可追究,也无处求解。
    按照萧南山生前的遗愿,他的骨灰和元母合葬。
    兜兜转转几十年,二人爱过、恨过、增过,终归于「死同穴」。
    中国人的葬礼讲究很多,亲友前来拜祭,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之后,家属还要一一还谢礼。
    元锦诗在吊唁厅里站了大半天,小腿都僵硬抽筋了,还要笑着冲宾客亲友鞠躬还礼。
    一名黑衣女子走到她面前,取下墨镜,微笑着叫她,“姐姐。”
    萧妍的眉眼和元锦诗有两分相像,不同于元锦诗的温婉沉静,萧妍的气质凌厉明艳,想必来自她母亲的基因。
    “爸爸留下了遗物,临终前特意吩咐我转交给你,”
    萧妍递上一尊琴盒,打开黄铜锁,黑丝绒布料里静静躺着一把小提琴——1709年,意大利手工制作,鱼鳞云杉做面板,均匀分布一圈圈焦糖色年轮。
    琴身历经风雨洗礼,上面横亘一道陈年旧伤,从琴头一直断裂到琴尾。
    “这把小提琴是爸爸最心爱的东西,我想应该和你妈妈有关。”
    元锦诗接过这把小提琴,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元母偏爱听小提琴曲,更明白了《云雀》和《梦幻曲》的来历。
    几十年来,元母听的不是曲子,而是关于他的所有回忆。
    她眼眶红红,手里一方木制琴盒,却重若巨石,压的她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
    萧妍又递上一张黑白合照,胶片质感浓郁,噪点暧昧朦胧,四四方方一张相纸,镌刻一对旧日爱侣。
    “从我记事起,爸爸的钱夹里一直放着一张黑白照片,”
    萧妍苦笑着说,“他一直爱着你们母女,当初娶我妈妈是出于商业联姻,生下我之后,他就去做了结扎。我妈妈恨他了一辈子。”
    “我被William欺骗结婚,他夺走我的股份,让萧达陷入困境,我必须要负一半的责任。让你来背负这些,我很抱歉。”
    萧妍含泪冲她鞠了一躬,“姐姐,对不起。”
    元锦诗被她叫一声姐姐,有股酸涩顺着喉管爬上来,她哽咽了下,侧过身,没有受她的礼。
    萧妍擦了擦眼角,“好在一切都过去了,我已经和William离婚了,以后准备去加拿大生活,应该再也不会回来了。姐姐,你也要向前看。”
    元锦诗面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心情复杂到极点,捧着琴盒和相片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道:“谢谢,你也保重。”
    萧妍微笑了下,戴上墨镜,在保镖的陪同下离开了。
    萧妍走后,元锦诗有些失魂落魄,她在萧南山心腹张宁的陪同下,走出吊唁厅。
    鸣笛声由远而近,打破了墓园愁云惨淡的气氛。
    一行警车疯狂闪着警灯,稳稳停在墓园门口,警员们下了车,直奔吊唁厅,向众人出示一份加盖过红章的文件。
    采访车甩尾而至,记者们扛着长|枪短|炮,蹲守在墓园外。
    主持人握着无线话筒,面向摄像机,同观众朋友实时播报,“经过警察多方调查追踪,萧达集团的股东William遭遇车祸一案告破,凶手是已经故去的萧达集团董事长萧南山。由于凶手已经去世,依照法律规定,停止追究凶手的刑事责任……”
    元锦诗一行人刚走出墓园,记者们立刻围了上来——萧达董事长买凶杀害亲女婿,比八点档的肥皂剧还要劲爆精彩,不用质疑,一定能登上明天的新闻头条。
    闪光灯“咔嚓”不断,录音笔和话筒围堵在面前,元锦诗被记者们围簇着,小脸霎时变得苍白,记者们不要命似得往前挤,哪里还记得「人道主义关怀」。
    “元小姐,萧南山买凶杀害William,请问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元小姐,警方已经调出William生前的通话记录,他意图绑架您,才被萧南山重金雇下的凶手杀害,请问这件事你是否知情?”
    “元小姐,请问.......”
    原来萧南山买|凶杀|人,是为了保护她。
    好荒唐的父爱。
    闪光灯的惨淡光芒下,元锦诗头晕目眩,十分无助,连说了好几声“对不起,别问了”,都被记者们的热情提问掩盖。
    一行车队疾驰驶来,为首的劳斯莱斯急刹车,陆尔推开车门,脸色微沉,大踏步走向拥挤的人群。
    眼尖的记者们纷纷将镜头对准他,一边连珠炮似地发问,“陆总,对于萧达集团总裁萧南山的去世,您有什么想说的?”
    “陆总,陆氏财团停止收购萧达集团,是否出于更长远的投资考虑?”
    “陆总,萧南山去世之后,萧达集团股价大跌,未来您是否还会进行收购?”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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