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异议。”
    “陆总,我有自知之明,也没有那么贪得无厌。”
    ……
    省第一附属医院。
    元锦诗推门进病房,查房的女护士刚刚为元母量完血压,冲她微笑说明,“元小姐,你母亲最近的情况都很稳定,非常适合进行手术。”
    元锦诗笑着道谢,脱下外套和挎包挂好,往保温杯里添满温水,给病床上的元母喂水。
    元母敏感察觉到女儿的坏心情,轻轻推开水杯发问,“锦诗,手术需要不少费用吧?”
    元母是地地道道江南美人,就算声音虚弱,脸色苍白,姿容依旧不减。元锦诗一身清澈温婉,不过只得了元母三分真传。
    元锦诗这才发觉自己没藏好情绪,忙换上开心笑脸,“没有的事!妈,你放心,你女儿朋友很多,一个个都仗义的不得了,手术费的事情不用你担心。你只要安心养病就好。”
    “借了也是要还的,还要承下不少人情。都是妈妈拖累了你。”元母说了几句,眼眶微红,“当年你大学还没毕业,如果不是因为我,也不会和DN签约,贸贸然踏入这个鱼龙混杂的圈子……”
    病人最忌心情波动。元锦诗忙拿纸巾为元母擦泪,一时慌张,口不择言,“什么承情不承情的,妈你别想太多,大不了我去找爸……”
    听到那个称呼,元母瞳孔紧缩,急促喘息,紧紧握住女儿的手,“你不准去!就算我死了,你都不要拿他一分钱!”
    元母和元父的恩怨千篇一律,并不值得细讲。
    大致是,曾在神父面前立下一生一世诺言的爱侣,却经不起粗茶淡饭的打磨,海誓山盟还在,却渐渐相看两厌,日久天长,终于一拍两散,互成仇敌。
    多年来,元父对孤儿寡母不闻不问,另娶妻生子,再享天伦之乐。元母心中藏着怨恨,经年累月,终成了心底不能提及的伤疤和一块剜不掉的毒瘤。
    元锦诗红着眼将元母安抚下来,为她盖好白色薄被,哽咽着轻声说,“妈,你冷静一会,今晚邵医生值班,我去找他问一问手术安排。”
    回应她的是一室安静。
    元母侧身躺着,胸中郁结,并不答话。
    元锦诗咬了咬唇,心头说不出来的堵和闷。
    晚上八点的医院走廊空荡荡的,她转身轻轻关上病房的门,望着蓝白相间的走廊墙壁,长长出了一口气。
    蓝色,冷色调中最冷的色彩,常常让人联想到冷静、理智与纯净。
    元锦诗从小跟随母亲生活,两人常因为她无意提起父亲而争吵,今天这样的情况,已经不知道上演过多少遍。
    在满目蓝白色和刺鼻的消毒水味中,元锦诗平复心情,找回理智,开始反省今天她在陆氏财团大厦六十六楼会议室的所作所为。
    往好了说,是不卑不亢,往坏了说,是出言不逊。
    陆尔是什么人?Boss单钟都要陪着笑脸相迎的人物,名利场上多少人拜倒在他裤脚,只求他一根手指点石成金。
    她倒好,图一时痛快,在他面前硬气的不得了,说了那样一番不知好歹的话,还想得到年度代言人的名头——请问是在做什么白日梦?
    元锦诗有点垂头丧气,她贴着墙壁站立,修长天鹅颈微微向下,蔷薇色嘴唇抿了抿,一股无力感如潮水袭来。
    算了,本来也没对陆氏代言人抱太大希望,这事黄了就黄了,大不了继续做她的冷板凳,起码还有DN每月六千块的救济金在,总归没到山穷水尽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记得撒花、留言哦~
    ☆、第四首诗
    圣诞节这天,上班早高峰还没到,陆氏财团楼下便被采访车堵得水泄不通。
    各家娱记和财经记者带着长|枪短炮齐齐上阵,为九点的新闻发布会做好充足准备。
    一辆保姆车停在大厦门口,经纪助理躬身推开车门,杨允提着裙摆施施然下车,拿足了当红女星的派头。
    娱记们见了杨允,如见了羊的狼,纷纷举着麦和摄像机蜂拥上来。
    “杨小姐,近日有您和陆总在私宅夜会照片流出,请问明年陆氏财团代言人的头衔,是否已经被您收入囊中?”
    “杨小姐,有传言指您和陆总是男女朋友关系,请问您二人是否喜事将至?”
    “杨小姐,您曾两年蝉联陆氏财团代言人的身份,往年陆氏财团提前一个月便公布代言人选,今年却迟迟没有发布消息,请问您对明年继续担任陆氏代言人有几分把握?”
    杨允巴掌大的脸被墨镜遮去一半,听着记者的发问,脸上冷若冰霜,一言不发地被保镖和助理拥簇着进入大厦。
    大厦内的安保人员将娱记拦在外面,杨允踩着高跟鞋步入大厅,等电梯的门缓缓合上,才取下墨镜扔到助理身上,语气不悦,“陆总那里还没有消息吗?”
    人永远是贪心的。
    杨允连任两届陆氏代言人,尝到了和堂堂陆总亲近的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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