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的表情,仿佛他的出生便是一场错误。
    宇文无极看久了,心中反而升腾起很多大逆不道的想法。
    慢慢的,他的表兄弟们因为各种意外而纷纷失势,甚至丢掉性命。而他却越加光芒显露于人前,他那不苟言笑的外祖因为看出他奇货可居,所以他的待遇也一年比一年好了起来。
    不过宇文无极始终也无法忘记他的外祖指着他的鼻子骂孽种的情形,于是在外祖家一次的生意中,他设了套,将外祖家的财产吞噬殆尽,年少时那些在他面前耍威风的人现在只能仰他鼻息,宇文无极本应该感到很畅快的。
    可是在他向上爬的时候,他却忽然间发现了事情的真相,两年前在太子府上,他看到太子身上佩戴的皇家玉佩与他娘留给他的那一块何其相像之时,他先是无声的大笑,笑着笑着,他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这么多年父不详的野种的称号一直挂在他的身上如影随形,即使他现在已经带起了整个家族,在母亲出生的那座江南小城里,人们提起他的名字,敬畏也多于轻蔑。
    可是宇文无极内心深处一直都有彻头彻骨的恨。
    支撑了他这么多年往上爬的动力忽然间没有了,反而告诉他,你本来应该是天下最尊贵的人的后代,只是那个最尊贵的人忘记你了,即使你是他的长子。
    宇文无极怎么能接受呢?
    他这辈子就像是赌徒一样,看到有一点点机会就像野狗一样上去撕咬一番,即使自己鲜血淋漓也不在乎,因为没有人能在后面为他撑起一片天,他只有不择手段的往上爬,这才能活下来,并且活得更好。
    他风度尽失,他狼狈不堪,他被人轻贱,而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却是顶顶尊贵的太子,却是在那九重高阙俯瞰世人的太子。
    从那一刻起,一些东西就仿佛在他心中生根发芽,他从来都不怕赌,只要回报足够丰厚,他贱命一条,就算赌输了又何妨呢?
    更何况如今的赌注是这大雍朝的万里河山,是这至高无上的皇位。
    刺杀太子,诬陷太子多次不成,而他也看出来了,老皇帝虽然对他疼爱,但那也只是愧疚,绝对不可能因为这些许疼爱让他荣登大宝,那不如铤而走险搏一把,否则将来势必被太子压在身下,永世不得翻身。
    老皇帝早已昏迷不清,所以纵使朝中有人对他往太子身上泼脏水有所异议,可是三四皇子前段时间已经被打入大牢,在运作之下,名声也早就不堪入耳,唯一一个成年健壮的皇子只有他了。
    四国鼎立之时,势必不可能让年纪幼小的皇子尚未主持朝政。
    所以在一时之间,宇文无极已经成了这皇朝背后的掌控者。
    虽然这一切都是暂时的,不过只要他能够将太子杀掉,那泼在太子身上的脏水就永远也洗不清了,而他也能顺利登基为皇。
    在这段时间里,太子的外族齐家,定然会因为名声的缘故而不能对他轻举妄动,反而要深居简出,否则,一个恃权谋逆的帽子扣上来,齐家几百年下来积累的忠君名声就会被摧毁殆尽。
    当然就算是齐家暗中想要帮助太子,宇文无极对这种情况也早有预估,不过他养的暗卫死士也不是吃素的。
    齐家虽然是武将世家,可是为了消除皇帝的顾忌,在这皇城中兵力并不显,反而是在那边塞地区威名甚大,可是远水又救不了近火,名声再大也不能将边关的将士凭空挪来国都为他作战。
    所以就算出手帮助太子,给的帮助也甚微。宇文无极对此并不担心。
    现在他要做的事情,一来是防止太子暗中与朝臣私下联系试图翻身,二来是想尽办法寻到太子的踪迹,并且将他击杀。
    在现在这段时间里,他也要尽快将朝中事物揽于自己手中,大权独握,届时就算有人反映过来意图为太子翻案,也不会翻出什么浪花了。
    宇文无极冷峻的眉眼微微放松,他瞥了瞥眼前的屋子,招来了一个内侍,“给我好好看着里面的人,不要让她随意跑出来,若是她有什么想要的都满足她,除了不能让她离开。”
    那内侍也听了宫中的风声知晓,眼前这一位已经是大权在握的不二人选,他点头哈腰地说道:“大皇子,您放心吧,奴定然好好看住里面的人,不会出一点事情。”
    “莫要慢待了她。”宇文无极看着面前人谄媚的神色,心中不屑,面上冷淡的吩咐道。
    生怕眼前这群见势跟风的小人,听了他的话,反而内心脑补出些许东西,轻慢了晏涵。
    那内侍听完宇文无极后面一句话,心里咯噔了一下——好乖乖,里面的人,看来大皇子还很上心啊,我可得好好讨好了。
    面上却是笑的褶子都出来了,“大皇子您放心。”
    宇文无极觉得自己吩咐的也到位了,衣袍一转,便向雍和宫走去。
    现在,他要去接手属于他的权利了。
    ☆、第八十三章
    是夜, 在城郊一处破落的民宿中,太子面色深沉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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