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就疼了。”
    沈渊庭把她的脑袋按在胸膛没受伤的那块儿,心里庆幸还好他受了伤。
    傅宝仪慢慢的,不动了,生怕压住他。
    “你这个疯子。”宝仪嘟囔着。
    她听见沈渊庭的声音:“军营里军医充足。”
    那声音顿了顿,犹豫道:“带你来,全是私心。”
    果然是他的主意!
    傅宝仪撇嘴,不说话。
    他肯定是担心沈珩。宝仪不知道他担心个什么劲儿,难道她还会红杏出墙么?
    “后来,是我思虑不周,你被掳走…”那声音有了些懊悔情绪:“当初,是我自私,不应该把你带来,受这份苦。”
    这话把傅宝仪说的都有点无地自容了。尤其是他还受了重伤,竟然说她受了苦。
    宝仪再怎么受苦,也没有沈渊庭受的苦多。
    她便沉默,静静枕着他的胳膊。
    军帐安静,空无一人,煤火幽幽。屋外寒风朔雪,刺骨寒冷,好像和二人毫无关系。
    “那帐打完了没?”她问。
    “打完了。明日便可回朝。”他回答。
    算了算日子,也有半月有余。
    傅宝仪慢慢的抬起眼,看向他。沙场风霜,他下巴上都冒出来了一层细细的胡茬,脸好像也黑了,整个人乱七八糟,透着股可怜劲儿。
    沈渊庭是将军,是摄政王,从年纪小时,便这么从尸骨堆儿里走出来。稍有不慎,也会变成了尸骨。
    傅宝仪的心头微动,有些酸楚。她忽然觉得他很可怜,慢慢仰起头,轻轻在他下巴啄了一口。
    然后,她忽的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儿。
    她竟然主动亲他…
    自己明明在和他置气啊!怎么这么快就败下阵了。
    傅宝仪心里又羞又懊恼,扭过脑袋。
    沈渊庭被那柔软的触感弄的浑身发紧。他喉结滚动一下,低了头,握住宝仪尖俏的下巴,深深把两瓣樱桃允进口中。
    傅宝仪支支吾吾,怕多余动作弄疼沈渊庭的伤口,只能慢慢闭上眼。她清晰的感觉到,有股热气儿,慢慢的从身上涌出来,烧红了她的脸。
    宝仪皮肤娇嫩,被那又短又硬的胡茬儿刺红。他又总是不出来,喘着粗气儿,热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
    有一点点嫌弃。
    在外征战,他肯定一个澡都没洗。
    宝仪歪了歪头,想逃出来,他却步步紧逼,两条银鱼儿纠缠,在浪里翻滚。
    最后大鱼儿还是吞掉了小鱼儿。
    傅宝仪脚趾头都没了劲儿,她扭头,看向帐子里面,胸口起伏,只留了个通红的耳朵尖儿对着他。
    沈渊庭目光灼灼,似乎在回忆那甜美滋味,迫不及待要再来一次。
    这时候,帐外面有人道:“报侯爷,有要事相告!”
    沈渊庭大掌一挥:“且等一等!”
    傅宝仪推搡他铁一样的的胳膊:“你快去!肯定有要紧事…”
    还有什么事比这更要紧的?
    他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双唇。
    帐外,那副将得了指令,一脸诧异的看向旁边的兵:“侯爷说什么?”
    “侯爷说,他有要紧事。”
    “我行军打仗十年,跟在侯爷身边,他从未有过比军务更重要的要紧事。侯爷这是怎么了?”
    郑伯笑的慈善,道:“军爷还是稍后再来吧。侯爷确实有要紧事儿,且必须现在就办。”
    郑伯都这么说了,副将只能抱拳:“是。”
    账里的两人一直厮磨到了天黑。傅宝仪从榻上坐起,整理衣衫,看了眼窗外沉沉天色,埋怨道:“都怪你!天都黑了。”
    她腿软的不行,嘴巴也酸酸麻麻,肯定肿了。始作俑者却大咧咧枕着一只手,另一只手还在她腰上摩挲。傅宝仪一把拍开:“你起开!我要下去。”
    “急什么?”他问。
    “我……”傅宝仪的确没什么要紧事。即使没事,她也不要再呆在这里,男人身上又酸又臭。
    沈渊庭忽的捂住胸口,呻.吟片刻,翻了个身。
    傅宝仪打量他:“你别装了。”
    沈渊庭目光又虚弱起来,尾音颤抖:“我已经十天半个月没洗澡,身上臭了,伤口也容易发炎…我知道你嫌弃。若你嫌弃,就先下去吧…”
    “那你别动,我去叫个人来帮你擦身。”
    “这军里都是些糙汉子,帮我擦身,还不是害我的命么…罢了,别管我了,你走吧。”
    的确,军营艰苦,连热水都少。
    傅宝仪心里愤恨,真是欠他的。她取了一盆热水,拧干帕子,脱了他的上衣。
    “你别动,一会儿就能好。”傅宝仪撸起袖子,拖着残破的手腕用出吃奶的力气来帮他擦拭身上。
    沈渊庭说:“下.边也难受。”
    脱了他的裤子?宝仪才不要。她皱眉,说:“能擦一擦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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