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伸手抚摸她的脸。
    傅宝仪觉得恶心。她大喊:“你们离我远些!小心被你们首领看到!他留我还有用!”
    狄人哈哈大笑:“看这只可怜的小兔子,马上就要落入野狼的手里了。啧啧啧。”
    有一狄人犹豫:“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若是二王子留她有用,咱们这样擅自动她,会不会受惩罚?”
    离宝仪最近那人兽性大发,说着就要扑上来:“不管了!”
    忽的,波尔济特出现在三人身后,一脚把他们踹开:“差点毁我大事!”
    三人惊呆,跪伏在地上。
    波尔济特目光阴沉,在宝仪身上环视几圈,狠声:“你给我过来。”
    傅宝仪连忙扭动着站起来。她要离开这个可怕的草屋。
    波尔济特把宝仪带到了他的帐子里,解开了傅宝仪手上和脚上绑着的绳子。
    他动作缓慢,那中被毒蛇盯上的感觉重新涌出。宝仪似乎从一个狼窝里跳到另一个狼窝。
    生来就美的人,身上本来就有罪,勾引别人玩弄。波尔济特手指在宝仪的脖子上摸了摸:“想活命,就听本王的话!”
    “既然那沈渊庭那么对你,你不如跟了我……在这狄族当个小夫人,比你那妾室身份好多了。”
    傅宝仪身上僵硬,屏住呼吸。
    “等你我二人好事之后,再去军营把诏书偷回,等本王打到上京,封你做个贵妃也说不定,嗯?”
    若是不答应他,怕他会.强.上。傅宝仪点了点头,一副听话样子:“只要保我一条小命,您说什么便是什么。”
    波尔济特拍了拍她的脸:“还挺识趣儿。本王就喜欢识趣儿的!”
    傅宝仪周身恶寒。她打量四周,有木桌木椅兽皮床榻,十分简洁,但没有任何药味。
    他还从未发作过咳血症。
    傅宝仪下了狠心。她必须背水一战。她柔声说:“妾身身上脏了,恐污了二王子身上。容妾身去洗洗?”
    波尔济特却不耐烦:“不碍事!”
    说着,他就要扑来。傅宝仪心跳到了嗓子眼里,手向后摸,摸到了茶杯,正要砸在他头顶。
    帐外有人来报:“二王子!有要事相议!”
    波尔济特见宝仪没有反抗,微微放下心来,也没有再把她重新绑住手。他道:“进来!”
    傅宝仪偷偷将手心里三倍紫兰石斛的料,倒进茶杯里。
    物极必反,药多伤身。过多量的紫兰石斛,对咯血症有引出之效。
    傅宝仪暗自祈祷,这能药有用。
    很快,议事之后,那人离开帐子。
    波尔济特目光在宝仪恍若风折的窈窕腰身上流连,心里暗骂,汉人可真够享艳福的。这么个娇媚可人儿,在床上岂不是能要了人命!
    趁他扑来之前,傅宝仪恭顺的端着茶杯,递到波尔济特面前:“在我们家乡,女子有为夫君奉茶的礼节。”
    毫无疑问,她这副娇顺的媚态取悦了波尔济特,他刚要喝茶,却起了疑心。
    此女精通药理,没准会下毒。
    傅宝仪看出波尔济特的心思。她抬起眼皮,能掐出水儿来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捧着杯子喝了口:“妾身怎么会下毒?”
    见她亲口喝下了这茶,波尔济特也不管那么多,咕咚咕咚全咽下去。
    傅宝仪的心也跟着沉下去了。
    他目露凶光,刚站起身,却觉一股热气直冲脑门,胸口一痛,竟然咳出一口鲜红血液。波尔济特暗叫不妙,吼道:“你这…毒妇!”
    傅宝仪冷冷看他。
    异族男子倒在地上,全身抽搐,嘴里涌出鲜血。
    傅宝仪也脚下一软,跌在地上。
    可是他晕了,宝仪只能躲过这一劫,她人还在狄人帐中,该怎么出去?
    傅宝仪目光悲凄。若是还出不去,她便自尽,宁死不受辱。
    正在沉思时,一只利剑劈开空气,径直射进帐中,屋外厮杀声音愈烈。
    像有心灵感应,傅宝仪抬起头,与撩开帘子进来的人视线对上。
    他脸上带血,似乎刚杀进来,身上还染着从尸骨上踏过的寒冷戾气,见到她,动作一顿。
    傅宝仪怀疑自己在做梦。她揉了揉眼,还是沈渊庭的脸,眼里的泪再也忍不住了,很快流下来。
    沈渊庭没有犹豫,疾步将宝仪搂在怀里,声音轻颤:“你可无事?”
    傅宝仪嗓子发紧,号啕大哭,天昏地暗,一边哭,还不忘记一边捶打他:“我恨你!都怪你!都怪你把我带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我差点没有自尽…都怪你!”
    她哭的太委屈,很快成了泪人儿。
    沈渊庭心里难受,是他不好。他便任由她捶打,一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哄:“是我的错,没保护好你。”
    “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儿来!”傅宝仪掐他踹他:“你再晚来一步,我就让你后悔一辈子!……”
    她一时情急,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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