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情郎的。
    沈渊庭的目光结满寒霜,抓着她的手腕逐渐用力:“一年了,想不到你还是这种样子。一贯在男人面前博取可怜,难道勾引本王,还不够么?珩儿刚回来,你便按捺不住了?”
    沈渊庭已经很久没有说出这种话了,好像给了宝仪几天好日子过。这句略带鄙夷的话,又把她重新拉回最开始的那些天。傅宝仪今天格外心堵,不想回绝他什么,福了个身,转身想走。
    “侯爷说什么,妾身便是什么吧。”
    她这副无所谓的样子着实刺痛了他的眼。
    那股火苗在他心里烧啊烧的,把他残存确的理智全都吞噬。沈渊庭把那帕子掷在地上,恨不得撕碎了。他上前几步,掐住她的下巴:“你做了本王的妾,就要守妇道!”
    傅宝仪觉得好气又好笑。她仰着头,语气比往日清冷:“侯爷会休了一个不守妇道的贱妾么?”
    “你简直痴心妄想!休了你…”
    休了你,不就是放了你么?
    傅宝仪真不明白,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恨意。她仔细想了想,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她都是个贱妾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沈渊庭把她抗在肩头,三两下回了侧殿。玉珠着急跑过来,沈渊庭勃然大怒:“本王不叫你们,谁都不许进来!否则扔去乱葬岗喂野狗。”
    摄政王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往日,王爷如同春风一般和煦,如今,他却红着一双眼,像个地狱修罗。
    宝仪好像已经被扔过很多回了,不差这一回。她兜子里的金桂花散了一床榻,很香。傅宝仪闭了闭眼,不就是那档子事儿么?
    她越平静,沈渊庭将越气。他那张平静似水的脸上透着股阴森,三两下把她的衣服剥开。
    他忽的说:“你是不想让你父亲出来了么……”
    听见这句话,傅宝仪的眼睛微微瞪圆了,他竟然说这样的话?她再也忍不了了,朝他喊:“要不是父亲在狱里,我早就走了!我父亲为何在监狱里?我真想不明白…侯爷若只是单单做这事,多少人排着队,何必非得和我一起?……”
    她越想越委屈,眼泪簌簌落下来。傅宝仪其实很少落泪的,因为她觉得,无论日子过到哪里,总会有个盼头。可是在这样一个晚上,从沈渊庭嘴里听见父亲这两个字,傅宝仪的委屈再也收不住了。她发狂一般,拳头打在他的肩膀,再踹他几脚:“你还不如把父亲一刀杀了,再把我一刀杀了解气!”
    杀了她…为何要杀了她?
    只要她不离开,他是不会杀了她的。
    她哭的厉害,肩膀都在发抖,好像失去了对生活的全部希望,有几滴温热的泪水溅到了他脖子上,很烫。
    沈渊庭的无名怒火,有慢慢随着泪水被浇灭了。
    他吻去她眼角的泪,给宝仪裹上被子,抱在怀里。
    沈渊庭不知道。
    原来这种令他陌生,令他理智消失的情感,叫做嫉妒。
    他几乎嫉妒的发狂。
    第44章
    傅宝仪几乎是用了全身力气与沈渊庭吵了一架。她心里憋着气, 也不像平时那样对他装样子哄着他,他握她的脚踝时,她就踹他的脸, 两个人的谈话声音都消失在激烈的动作里。
    半响沉默。
    “行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沈渊庭按住宝仪那双细的不行的手腕,目光灼灼:“北狄那边有动静, 这个年过了,上京城不安全。年后本王出征, 你随我去。”
    北狄?要打仗了么?都逼到京城来了?
    她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过。
    跟他去, 为什么要跟着他去?傅宝仪才不去!父亲的案子线索没有找全,她哪里都不去。
    沈渊庭语气不容置喙,他低着眼, 一片一片把散落在她身上的花瓣给摘干净:“听话。”
    若是平常,傅宝仪索性就跟着他去了。
    这一次她不会屈服!
    沈渊庭看出来了她身上的倔。他捏她的脸:“北地苦寒,军医紧缺, 医术高深者更是稀少。朝廷让你吃了这么些年上京米,到了用你的时候,你有拒绝的理由?”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傅宝仪的确是略懂医术, 没想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她还以为是他不想让她自己留在府里过几天好日子。
    但两人刚结结实实吵了一架,傅宝仪不想那么快的答应他。把脑袋一歪,推他的膀子要从他身上下来。
    傅宝仪看见, 沈渊庭的脸上被她挠了几下,锁骨那边也有几道血痕, 嘴唇还被她咬破了。看到他这副狼狈样子, 傅宝仪的气儿才小了些,她想爬下来,沈渊庭却不松开, 两个人都出了汗,黏在一起,湿淋淋的像两条鱼儿。
    沈渊庭声音沉沉:“我知道你与他清白,是我口不择言,勿要生气。”
    他宽大手掌抚摸她发尾,眼底染上一层落寞与委屈:“只是你送他帕子,却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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