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白皙下巴流下来,流到脖子里。
    沈渊庭目光微动,看着红与白,抿去她唇瓣上残存的汁液。
    果然是甜的。
    —
    婢子足足抬了几次水进去,又掩门出来。一个说:“夫人好大的本事,缠的侯爷这样紧,像个妖精似的。从没见过咱们侯爷这样喜欢一个女子,竟然沉迷床榻之事,从晚上到早上都没停过。”
    另一个搭腔:“谁说不是呢。侯爷之前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咱们那会儿还觉得照爷这个性子,怎么也不会主动喜欢一个女人。现在呀,看来咱们侯爷全都错了。侯爷对夫人,即使被缠,也心甘情愿呢。”
    玉珠咳嗽了声:“妄议主子,你们不想做了是么?”
    玉珠现在是夫人面前的红人儿。俩小奴婢忙摆手连忙认错:“不不不,玉珠姐姐,我们错了,您就当作没听见。”
    玉珠哼了声,面上高冷,心里窃喜,照这么下去,夫人肚子里很快就有小公子啦!若是有了小公子,即便让她抬再多的水过去,她也不嫌累!
    沈氏的殿里乌烟瘴气,光香都点了十多个。她听了云香的话,两道伶仃眉毛越缠越紧:“什么?从晚上一直到了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果然狐媚!侯爷再这样下去怎么能行?”
    云香是沈氏的人,自然顺着沈氏说话。她道:“听前院儿的婆子说,那声音断断续续的,隔一会儿便响起来,比那叫.春儿的野猫子还要响上几分。一直到现在,侯爷连晌午饭都没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光传丫鬟进去换热水。”
    沈氏的佛珠串子拍到桌子上,“啪”的一声。“这还了得?侯爷还年轻,怎么守得住那么狐媚的勾引呢?必须得想个法子。”
    她眼珠转了转:“你去送张信,送到乡下,把云宁叫来。”
    云香云宁两姐妹是沈氏自小养在膝下的两个丫鬟。
    云香说是,出了门。
    重华殿,香气四溢。傅宝仪实在是累极了,手指尖儿都泛粉。她蜷缩着身子,喘着气儿。
    他竟然把她放到榻子上,还扒她的的腿。宝仪收不住力气,手腕都磨红,只顾着呜咽,连骂他的劲儿都没了。
    □□,他怎么好意思做这种事情呢?
    两个浑身湿淋的人搂在一起,沈渊庭爱惨了她这副被折磨的不轻,慢慢喘气儿的模样,把她当宝贝似的搂在怀里,一声一声宝儿简直浓情蜜意。
    傅宝仪连推都动不得,很快睡过去。
    再醒时,殿外的长廊灯都亮了,一盏一盏。
    沈渊庭早就衣冠整齐,坐在桌子前挥墨,一副神清气爽。反观榻上的宝仪,神色糜艳,手软脚懒,马上就被榨干的模样。
    她肚子咕噜噜叫唤。
    都怪沈渊庭,害她不仅吃不了饭,连床都下不了!
    傅宝仪穿戴整齐,弯腰穿鞋的时候,脑子都懵懵的,她板着脸,努力扬着下巴,姿态高傲出了门。玉珠守在门边道:“夫人醒了?正好要用晚膳了。要叫侯爷么?”
    傅宝仪一肚子气:“不用叫!你们侯爷早就吃饱了!”
    说完,甩开袖子,去了膳房。
    傅宝仪吃了格外多东西,这副胡吃海塞的样子吓到玉珠了,她也不敢多问,一个劲儿的夹菜。
    玉珠想到一事儿,吞吞吐吐道:“夫人,晚上时,咱们府里来人了。”
    “来了谁?”
    玉珠不敢说。
    宝仪吃饱了肚子,也吃高兴了,笑道:“你直说吧,来了什么人?”
    沈氏冷哼着进来:“没有谁,是渊庭幼时的一个干妹妹。我瞧她一个人在乡下辛苦,便把她接到了府里。”
    傅宝仪挑眉,哦豁,干妹妹。
    她笑着回道:“既然是姑母的主意,那一定是对的。既然来了府上,就好好住几天。”
    她这么一笑,娇面含春,双眼潋滟,身姿窈窕,一看就是被男人喂饱了的狐媚样子,连沈氏都多看了几眼。沈氏坐于主位,冷声道:“你既然是渊庭唯一的妾,就看着打点一番,别像个小家子气儿的女子一般,叫人看低了眼。”
    傅宝仪福身:“是。”
    大殿里,一白衣薄纱的女子楚楚可怜,伏在殿前,说话之间,脸上就落了泪:“沈哥哥。”
    沈渊庭皱眉,说实话,他真不太记得自己小时候有这么个妹妹。说话就好好说话,哭个什么劲儿?
    云宁伏在地上:“沈哥哥,一别多年,您可还记得我?”
    傅宝仪实在好奇沈渊庭的干妹妹长什么样子,一来,便瞧到了,好家伙,那跪在地上的女子,一张小脸,泪痕未干,泫然欲泣,楚楚动人,瘦的跟个干儿似的。
    云宁朝宝仪施礼:“见过姐姐。”
    灯一照,那张脸都透明了,傅宝仪很担心会不会来一阵风就把她刮走。
    看着这位干妹妹对沈渊庭的视线,用一个含情脉脉可难以形容。傅宝仪点了点头,忙叫她起来:“快起。给你住的屋子已经收拾出来了,一会儿且找丫鬟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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