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讨好一般,像只找到食物的兔儿,重新凑过去,舔.了.舔他的下巴。
    这招似乎很有用,她明显感受到男子喉结滚动了一下。
    她甚至胆子大到伸出了舌尖儿。
    他身上有清清淡淡的龙诞香,很是好闻。对着这张脸,宝仪也不是很吃亏。
    她很快脖子酸了,白皙的脸庞红的要命,腕子无力的自他肩膀上滑落下来。
    光做这些,她已经付出全部的心血与气力,更别提其它。
    傅宝仪想起身。她垂着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他却按住了她,眼里深深的,似乎还有别的心思。
    他一向清冷自持,从不让女子近身,今夜却有些反常。
    沈渊庭常年拿剑,指腹上长着薄茧。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细腻柔软的脖颈。
    “侯爷…”傅宝仪声音小极了:“已经晚了。”
    “是晚了。”
    傅宝仪看不见,沈渊庭平静的眼底早已燃起细波,他盯着那两瓣艳如樱花的唇畔,忽然就低了头,把那樱桃吃进嘴里。
    不像宝仪的轻柔动作,他的动作近乎蛮横,像是侵占他国城池的暴徒,两只鱼儿在池塘里追逐翻滚,溅起了一池的水花。
    小鱼儿呜咽几声,被大鱼儿吃进腹中。
    她失去了呼吸与思考,连空气都被剥夺。
    眼底朦胧的泪光,在烛火下慢慢荡漾。
    宫里的管事嬷嬷问宝仪:“昨夜,几回?”
    傅宝仪摇了摇头:“没有。”
    嬷嬷皱眉:“一次都未有?你这妾是怎么当的?都不知道为主君疏解么?”
    她几笔把宝仪的罪行写在纸上,合起来,放柔了音量:“越是这种时候,女子越不能面子薄。你身份与其他人不同,你父亲还在牢里,要早早争取侯爷的宠爱。有了侯爷的宠爱,何尝还会担心你父亲不能出来?”
    傅宝仪点头,手掌心捏着帕子:“是。多谢嬷嬷指点。”
    她很奇怪。沈渊庭动作那样凶,最后却什么都没做。
    这种不确定感,使她愈发琢磨不透沈渊庭的心思。
    想到昨夜里被他按在桌前,东西散落了一地。她以为逃不过去了。
    却没有到最后一步。
    他好像在忍。
    还是在嫌弃她?
    不行。不行。她没有时间了。
    第23章 他喜欢吗
    凤仪宫内。
    金丝海棠宽口瓶中清水流泄,漂浮着点点玉般的白梅。梅花花瓣颤颤巍巍的沾了水珠,犹如亭亭玉立的少女。
    皇后修剪花枝,将多余的枝叶剪下,放在白玉盘中,一屋子徐徐绽放的梅花幽香。
    傅宝仪低着头,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指尖揪着袖口,金丝线揉乱。
    “第一天,可还适应?”皇后一双美眸淡淡捎过来,落在宝仪脸上,“都说出来让本宫听听。”
    “妾身适应。”傅宝仪盯着绣花鞋的鞋尖儿,接下来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是个正经人家的女儿,若在以前,从没想过自己要用这种近乎下作的手段去求人。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称台上摆着的任人宰割的一团肉,谁都可以来掂一掂。
    皇后轻轻放下银箭,戴上珐琅彩的长指甲。她放柔了声音:“这些日子相处,你也知道侯爷是个怎样的人。他不爱财,不好女色,比那些世家里的普通公子强多了。让你做妾,不吃亏。”
    “就算是为了傅书府,你也得好好的做这个妾。”皇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平和,可在宝仪耳里就像是穿破耳膜的箭,搅的她脑瓜仁儿疼。一听到父亲的名字,傅宝仪的眼,又慢慢有了湿意。
    “女子生来是做什么的?你若是讨了侯爷的好处,何愁你父亲不会被放出来?本宫的话便说到这个份儿上,剩下的,你自己想吧。本宫也乏累了,你且下去。”
    傅宝仪说好,行了礼。
    出了门,冷风一吹,泪就止不住了,三两颗掉下来。
    宝仪很快抹了脸,由嬷嬷引着,从小门出来,进了马车。
    她慢慢明了,或许皇后一开始执着于让她进摄政王府,便想的是给自己的胞弟找个侍候的女子。
    可为何偏偏是她?偏偏她的父亲出了事?
    身上披着浅杏色的毛绒外氅也没了温度,宝仪的手指摩挲着银暖炉,眼睛迷茫的看着窗外。
    很快便到了府。
    侧殿九尺屏风后露出了点鞋尖儿,是料子极好的马面靴,宝仪惊觉沈渊庭已经回了府。
    以前的恩啊怨的现在都翻了篇。宝仪现在只有一个身份,便是一个要讨好主君的妾。
    玉珠接过外氅挂在一旁,又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沈渊庭手里是本书,看不清书名字。身后的小翘边灯忽闪着,他的半边侧脸隐藏在影子里,姿态稍有闲散,身上水洗烟蓝薄襟衣衬的整个人极其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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