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日子怎么过,全都是那回事儿。
    傅婶娘眉开眼笑:“这就对了,好孩子,想通了就好。女子十六岁指婚,年纪已经不小了,该嫁人啦!等回家,婶娘再与你父母商议。”
    傅宝仪撩开垂帘,向外看去。远山苍茫,日暮低垂,偶而飘过几丝流云,很快随风而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
    山亭外,十里凉场,视野开阔。摄政王府威严肃立。
    九曲回折的连廊,树影嗡郁,遮住日光。石山后,有女子声音孟浪调笑:“我说你,轻些,你当我是什么了?”
    “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对你?”
    “去你的。”女子一把推开穿侍卫衣服的男子,整理衣裙,脸上不高兴了:“前些日子答应我的事情,你是不是全都忘了?”
    侍卫心里着急,攥着女子的手:“怎么会忘?今天我叫你来,就是说这个事。已经从白妈妈那里讨来了名头,叫你去书房服侍。怎么?你这小野蹄子不会是嫌我地位低,要勾搭侯爷罢?”
    说罢,侍卫脸上脏笑,对女子上下其手。
    “拿开你的手。”女子故作生气,脸上却笑着:“我若是勾搭上侯爷,你觉得你的好处能少?”
    侍卫了然,又脱了她的衣:“那你若是当了侍妾,身份还了得?”
    女子一把推开他,调笑声音不绝于耳。
    夜幕深深,沈渊庭于书殿写字,诺大的殿里安静无声,中间摆着的烛台上燃着半只蜡烛。郑伯端上茶来:“侯爷,先歇歇,喝口茶。”
    说罢,郑伯咳嗽了一阵,面色有些不好。
    沈渊庭看他一眼:“郑伯不必过于劳累,你一向有咳疾,先下去罢,这里不用你照拂。”
    郑伯不与争辩,叫来了书房侍女伺候,弯腰退下去。
    婢女一来,为沈渊庭研磨,端茶伺候。
    一股十分冲鼻子的香味扑面。
    沈渊庭斜那婢女一眼。婢女见侯爷打量,姿态柔弱,福身下去:“婢子青禾,见过侯爷。”
    沈渊庭心中不悦,却什么都没说,只叫婢子下去,换了一个人来。
    他只写了几页,便回了重华殿。
    夜深人静,一身影鬼鬼祟祟,出现在书殿中。人影一身黑衣遮面,戴着面具,推门而入。殿里的侍卫正在交接时间。
    黑影练过屏息之术,行动起来毫无声响。他穿过重重书架,轻手轻脚反翻动书籍。
    忽的,大厅忽然亮若明昼。摄政王一身玄衣,墨发玉冠,坐于桌前,漫不经心道:“能找到么?”
    黑影身影一顿,一柄带毒银针霎那间朝沈渊庭方向飞去。只听银针清脆碰撞声音,那枚毒针被打偏到架前。
    黑影本想咬舌自尽,被精兵侍卫反住双手,嘴里堵住毛巾。侍卫一把扯开黑影面罩,里面是个女子,正是书房侍婢青禾。
    沈渊庭丝毫不惊讶。
    青禾目露凶光,面色不甘,跪在殿里。
    侍卫们齐齐下跪:“臣下看护不周,令贼人有了可乘之机。甘愿领罚。”
    沈渊庭笔尖蘸墨,悬于腕前,须臾,一副刚劲有力打字现于纸上,墨水洇湿宣纸。
    林与啧啧称奇:“你这家伙真料事如神,怎么一眼就把细作给找出来了?你是人,还是修炼前年的老狐狸?怎么那么有心眼儿呢!”
    沈渊庭:“若是谁人都与你一般蠢笨,就糟了。”
    “这人怎么处置?”林与问。
    怎么处置?
    沈渊庭的思绪不由得放空。他的目光凝神,从这副被写坏了的字上飘远。今日自长安街打马而过,见凉亭上有男女相见。男人长相憨厚老实,女子头戴兜帽。
    不知男子说了句什么话,惹得女子发笑。微风吹拂,白纱撩起一角,露出的唇瓣似同梅花艳丽。
    那样美。
    沈渊庭笔尖一顿。这字是彻底被毁掉了。
    他把笔一扔,面无表情:“杀了吧。”
    第19章 他喜欢吗
    天慢慢黑了。府里长廊湿漉,一盏盏灯亮了起来。
    自从回了府上,傅宝仪总觉得心里忐忑。
    等到深夜,无事发生。宝仪的心慢慢放下来。
    后来又听婆子说,朝里的袁家谋反了!集结的反民都被下了逮捕令,连夜被精兵关进了大牢。
    傅宝仪用银剪刀剪去多余的烛芯,手指尖莫名有些抖。
    沐浴后,傅宝仪上了床,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有婆子敲了敲门。
    傅宝仪一惊,问什么事。
    婆子声音不大:“姑娘,您母亲傅夫人正在门口等着您呢,说是有急事。”
    母亲来了?这么晚了,能什么有什么事?
    傅宝仪的第一反应是父亲出了事。
    她连忙披上外衣,穿鞋,疾步出去:“请您带路。”
    婆子脚步匆忙,两人在夜里急行。
    傅夫人披着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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