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了,只剩下梁初音和季礼。
    梁初音望着陈欣悦愤然离去的背影,苦笑:“她本来就不喜欢我,这下,更是把我给恨上了。”
    季礼:“随她去吧。这种小人,没必要跟她一般见识。”
    梁初音叹气:“你也说她是小人了,君子不怕得罪,小人最是难缠。”不过,她也不怕。
    季礼笑:“那现在得罪都得罪了,能怎么办?我只能跟你道歉了。”
    梁初音忙摆手:“开什么玩笑?她爱记着就记着呗,我还怕了她了?”
    两人相视笑笑,准备去附近的咖啡馆喝咖啡,顺便聊聊最近的产品研究和开发方向问题。
    迎面碰到了周繁素和另一位说不上名儿来的女员工。
    她手里还抱着一摞文件,望着他们,手紧紧扣着页面。梁初音觉得,她的眼神像是要在她脸上戳出一个洞来。梁初音什么感觉都没有,不大想理她,直接越了过去。季礼跟她礼貌性地点了下头,和梁初音一道出门了。
    周繁素望让着他们,咬紧了牙关。
    心里跟烧一样。
    女同事劝道:“别看了,她怎么说也是老板哪。”
    周繁素道:“那我还是股东呢!她算什么?就会假公济私缠着季礼!”
    女同事看了她一眼,迟疑道:“……季教授也不一定对她无意啊。要是真没意思,用得着在会议上这么维护她?”
    周繁素沉默,指甲已经深深陷入了掌心里。
    女同事:“而且,她确实蛮有本事的,朗尼成立才多久啊。出身好就是好,人脉广,朋友多,眼界也广,要换了我啊,给我几千万我都不敢砸啊,这就是底气。”
    周繁素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脑海里嗡嗡作响,不断回荡着“出身好就是好,眼界也广”。
    是的,出身不仅仅是出身,出身不同的女孩子,眼界和性格也截然不同。她哪怕穿着几万块的名牌,到了那些高档会所也不敢抬头挺胸。
    出身,这是起跑线,她已经输了,遑论后天也没有追赶上去。季礼对梁初音有好感,也在情理中。
    哪怕她不愿意相信。
    现实狠狠给了她几记耳光。
    ……
    梁初音和季礼在咖啡厅坐了会儿,不知不觉就聊到了下午。两人起身,准备离开,谢庭和闻泽几人从中庭过来,进了前厅:“巧啊,初音,怎么有空来我这边?^O^轻^O^吻^O^想^O^想^O^独^O^家^O^整^O^理^O^”
    梁初音一怔:“……这是你的店?”
    谢庭笑:“对啊,季礼没跟你说吗?”他朝季礼扬扬眉,目光定在他身上没动,皮笑肉不笑,“这家店刚刚被我买下。”
    “你不说的话,我也才刚刚知道。”季礼道,对他点了下头,目光平淡。
    谢庭笑意斐然。
    梁初音却分明感觉到了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这两人的关系,看上去好像不是很和睦。
    上学那会儿,他们关系是挺一般的。但是,好像没到水深火热的地步吧?
    闻泽出来打圆场:“既然见了,那一次去打马球吧,别这么多人杵在这边,把客人都给吓跑了。”
    谢庭这才收回目光,笑笑:“那走吧。”他去了前面领路,仍是风风火火的架势。
    这么多熟人都在,梁初音不好拒绝。
    他们坐车去城东马场,到了那边,已经是下午4点了。日头西斜,太阳没那么烈,梁初音都下场骑了会儿。
    她选的是一匹枣红马,在马栏内格外显眼。旁边闻泽选的是匹小矮马,怎么蹦跶都没有她骑的快,梁初音不时回头,递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闻泽气炸。
    看台上的几人把这一幕尽收眼底。
    谢庭身子前倾,懒懒靠在栏杆上,道:“天气不错啊。”
    季礼说:“这几天确实挺好的,万里无云。”
    谢庭施施然一笑:“最好下场大雨,来几道雷,把那些忘恩负义的家伙给劈死,那就再好不过了。”
    季礼一顿,没吭声。
    谢庭回头,看着他的侧脸,手搭在手背上敲了一下:“你觉得呢?”
    季礼回头。两人的目光在空气里交接,一个克制,一个咄咄逼人的挑衅,□□味十足。
    南靳宇从射箭馆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他低头拍了下有些酸麻的手,缓步走来:“在干嘛?”
    三人间静了片刻。
    谢庭收回目光,淡淡哂了一声:“没什么啊,聊聊人生,聊聊以前的事情,看看有些人是不是忘光了。”
    南靳宇说:“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谢庭斜他一眼,脾气上来:“凭什么啊?凭什么不让我提!”他一指季礼,目光却看的是南靳宇,问他,“别人都明目张胆地来撬你墙角了,你P都不放一个?!”
    南靳宇没回头,眼神冷漠。
    谢庭见此,更加来气,踱到季礼面前,目光灼灼:“当初是谁出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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