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吗?”
    “别挣扎了,”白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快来履行赌约。”
    水清纱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她之前疯狂挣扎,主要还是觉得这概率不科学,总想为科学正名。但输了就是输了,认输就是了。
    “放马过来吧!”水清纱大喝一声,闭上了眼睛,“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白朗望着她不断扇动的睫毛,勾了勾唇角:“我选择……”
    大冒险吧。
    他一开始想的就是这样。借着一个游戏,将那些心底深处隐藏的情绪全都释放出来。那些情绪被他镇压于深渊深处太久,已经到了再不释放就要焚化他的地步了。
    他会选择大冒险,然后要求水清纱吻他。
    左右他们在婚礼上都吻过,这不算什么的,不能算趁人之危。
    她本来就欠他的,他在看不见的水清纱面前冷笑,想这是他应得的!
    “……我选择真心话。”
    算了,这就是趁人之危,这不君子。
    但白朗也不知道自己最终放弃的原因,到底是道德感更多,还是单纯只是怕水清纱会因为他的乘人之危对他失望。
    没想到白朗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水清纱睁开了眼睛,有些困惑地望着他。
    玩游戏本来就靠的近,几乎可以说是并肩而坐。而水清纱转过身的时候,距离就更近了。忽而被这么望着,白朗飞速地敛下了眸子,发现眼角又瞥到她如同葱管一般的指尖时,便轮到他颇为狼狈地闭上眼睛了。
    “真心话,我想问的是……”白朗飞快地嘟囔了句什么,因为声音太含混,水清纱没有听清,“什么?你想问什么?”
    白朗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我想问的是,你现在讨厌我吗?”
    “现在?讨厌?”水清纱很惊讶,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我怎么会讨厌你呢?不,我一点都不讨厌你,我不可能讨厌你的。你是我的朋友啊。”
    “嗯……”
    “不是,白先生,”水清纱哭笑不得,“你神神秘秘酝酿了半天,就为了问我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
    自然不是。
    原本的问题是“你还讨厌我吗”,这是一个现在完成进行时的句子,起点在过去,延伸到现在。可等到脱口的时候,他却自作主张地砍掉了对他而言最重要的过去,留下了显而易见的现在。
    现在的水清纱自然是不讨厌他的,他不是无知无觉的植物,他能感觉得出来。如果问题只关涉现在,那答案必然不会让他失望。
    可过去呢?他永远无法释怀的过去呢?
    有一件白朗永远都不会承认的事。
    他不会承认,当年那场邀约其实不只是单纯的会面,那场邀约是表白。
    因为太过于对游戏感兴趣,继而太过于对设计师感兴趣。想尽办法摸到设计师所在的学校,“不经意”地擦肩而过之后,他却发现,自己好像对这个设计师一见钟情了。
    那个时候她在学校参加一个院学生晚会,因为被朋友起哄,专门画了很精致的妆,站在台上唱歌。她唱得很开心,可下面的人都笑得直打跌,她很困惑地偏着头,烈焰红唇微微咬着,牙尖落下一点红痕。
    她的一切他都喜欢。
    可是他的一切,她却有九成的可能性是厌恶至极。
    九成。
    如果他问了,那就有九成的可能失望;如果他不问,那虽然心里始终忐忑,却终究留着一成的希望。这就好像薛定谔的猫,在观测之前,猫死还是猫活都有可能,可一旦观测,一切都定下来了。
    他当然知道薛定谔的猫不是这么用的,可鸵鸟起来的时候,倒是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白朗忽然感觉肩膀一重,偏过头,才发现水清纱因为白朗始终没有回答,已经等到睡着了。
    情趣酒店,自然是窗帘一拉就不见天日的。为了营造气氛,两人一惯会在玩游戏的时候拉上窗帘关上灯,好享受那种一片黑暗中只有一点光的专注感。
    但在不玩游戏的时候,这种环境也就很催眠。
    水清纱倒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她睡得有点不舒服,白朗扶了扶她,让她睡得能更好受点,又小心翼翼地从旁边拿了一床薄毯,轻轻地披在她身上。在整个过程中,他脖子一直不敢动,生怕惊醒了水清纱。
    水清纱的喉咙里发出了舒服地咕噜声,似乎是在奖励他的体贴。
    “算了,朋友就只是朋友吧。”
    白朗叹了口气,偏头看着她,忍不住又轻轻地笑了:“还有两年,总能不是朋友的。”
    这么想着,生活忽然又变得没那么苦涩了。是啊,还有两年呢,来日方长。
    关了游戏机和显示屏,白朗靠在床沿,和水清纱一起没入了无边的黑暗。
    ***
    不知道过了多久。
    水清纱揉了揉眼睛,从梦中清醒过来,然后就惊呆了。
    一个是因为她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在白朗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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