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薛沛杒会来查货仓是情理之中,只怪自己派去看现场的人动作太笨拙,被他觉察,于是自嘲了一下,“想不到薛大人如此聪慧,这等隐秘地方都被你发现了。”
    “沁渝……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还有郡主,您……不应该是在祝太妃宫里禁足吗……”
    仪安哄着怀里因惊吓而哭闹得更凶的孩子,脸上的神色有些凄惶,不敢直视他。
    叶沁渝走前两步,大方地看着薛沛杒,“二叔既然来了,不如到内堂喝杯热茶,这春寒料峭,又是暮夜春寒,不要冻坏了身子才好。”
    看到薛沛杒进去,学训很自觉地守在了门口,机经地察看四周动静。
    叶沁渝给薛沛杒奉上热茶,看了眼学训后笑道,“你们薛家教出来的侍卫都这么紧张么?放心,这里很安全,我和仪安两个弱女子,伤不了你。”
    “不是,学训是担心还有其他人尾随,多留个心眼以策安全。坐在这里的都不是外人,这点事学训还是懂的。”
    正说着,外间有人进来禀报,“二夫人,襄州过来的两船楚江醉已经全部安置到城西仓。”
    “没有被人跟踪吧?”
    “二夫人请放心,我们没有走伊水,不会有人发现的。”
    “好,文叔辛苦了。”
    “呵呵……不辛苦,那老奴就先告退了……哦!这、这不是二爷么?老奴眼拙,刚竟没认出来!二爷恕罪!”
    “文叔无需多礼。”
    文叔仍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才行礼告退。
    他刚说的是,楚江醉……薛沛杒想起去年在长兴郊外和仪安春风一度的那一晚,顿时有些局促不安起来,偷偷地看了眼一旁的仪安,又很快地别过脸去。
    叶沁渝看孩子还在哭闹,便起身接了过来,“真是怪了,平时都不会这样的,要不还是叫奶娘来吧?”
    “不用,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我与应儿照料,孩子已经习惯我了,估计是今晚吃多了,她有些不舒服,我再抱着哄一会消消食就好了。”
    仪安正要把孩子接回去,叶沁渝忽然认真地看着仪安,嘴里却是向薛沛杒说道,“孩子是第一次见二叔吧,让二叔来抱抱可好?说不定就不闹了。”
    薛沛杒一听,略有些紧张地站了起来,哂笑道,“想不到淳樾都当爹了,我还连门亲事都还没有呢!来,二叔抱抱,这可是我们薛家的长孙女呢……”
    看薛沛杒走过来,仪安愈发紧张,眉头都拧了起来,不安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
    薛沛杒小心地接过叶沁渝怀里的孩子,细细地哄了起来。说来奇怪,孩子到了他怀里后渐渐地就不哭闹了,挣着两只小手一直想摸他的脸。
    薛沛杒看孩子这模样也乐了,亲了亲她的额头,一脸兴奋地向叶沁渝和仪安说道,“看到没、看到没?她在邀请我跟我玩呢!你们看……”
    叶沁渝也笑了,“想不到孩子还真黏二叔,不过你也别逗她逗太过了,万一太兴奋就不像睡觉了,还有,万一以后总想着找二叔可如何是好?还是早些哄她睡觉吧。”
    薛沛杒点了点头,便悠悠得晃着她,哄她睡觉。
    他好像并未起疑……仪安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孩子竟真的慢慢进入了梦乡,薛沛杒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想把孩子交还给叶沁渝。不过叶沁渝没有接,而是示意他直接交给孩子的娘。
    薛沛杒有些紧张,但还是走了过去,轻轻地交给仪安,仪安不敢抬头看他,但接过孩子时毕竟靠的近,两人都能互相感觉到对方的气息,既陌生,又熟悉……
    在交接的那一瞬,薛沛杒看着仪安,有些怔住了,抱着孩子久久没有撒手。
    仪安看他呆呆地看着自己,脸上霎时绯红,连忙一把抱过孩子,转身离开了大厅。
    薛沛杒看着她离开的身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叶沁渝喊了他好几遍。薛沛杒回过神来丢给叶沁渝一句“出去方便下”便急忙忙地跟着仪安离开了大厅。
    他三两步便追上了仪安,挡在了她面前,盯着她有些发狠地说道,“那晚的事,郡主可还记得?”
    仪安有些慌乱,把孩子交给应儿带下去后才哀然说道,“那一次,我们都有错……以后不要再提了吧……”
    “提议在城外留宿的是你,先灌醉自己的也是你,现在云淡风轻地说一句‘不要再提’就算了吗?!”
    仪安被他逼得有些愠色,转身看着他咬牙说道,“不然二叔你待如何?不错都已经错了,难道现在该做不就是悬崖勒马吗?!”
    薛沛杒抿了抿唇,似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直截了当地说道,“离开淳樾,等世人忘记了你与他的婚姻后,我向陛下求娶你。”
    仪安看着他,眼神从震惊,转而凄惶,最后哂笑道,“如果你是旁人倒也算了,可你是淳樾的兄弟,你想娶前长嫂?不怕世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你吗?即使你不惧世人的闲言碎语,那你父亲薛成明那一关你怎么过?他连叶沁渝的残指都接受不了,我这个带着孩子的弃妇,他能接受?”
    “不!你不一样,你是郡主,只要陛下下旨,我父亲也无法拒绝!”
    仪安看着着急得语无伦次的薛沛杒,莫名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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