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街上人头涌动,有时陆路交通还不及水路交通便利,因此借助这城内如网密布的水路河渠,舟船也成为了重要的交通工具。
    从洛安夜市回客栈,最便捷的也是一条水道,薛淳樾早就包下一艘游船,准备在亥时初夜市散场时走水路回去,也好再看看这繁华的洛安不夜天。
    不知是上天安排还是缘分注定,亥时初夜市散场时,薛淳樾和那位女子再次在码头相见。这次,却是对方遇到了麻烦。
    薛淳樾看到主仆两人立在码头边,婢女芷晴脸上尽是焦虑的神色,想来可能是误了船期了,现在陆路之上行人汹涌,她们人生地不熟,根本无法走陆路回去。小姐倒还沉着冷静,丫鬟却已如热锅上的蚂蚁。
    星月夜下,薛淳樾再次见到那人的侧颜,这一次,熟悉的感觉又增强了几分,如果这里是海州,他必定会询问那人来自何处,说不定是薛家的世交,曾见过面的。只是此地乃是千里之外的洛安,自己在此偶遇海州故交的概率未免也太小了。
    他凝神静思,随后便自嘲自己自作多情,说不定只是人有相似而已,于是便走过去打招呼,“敢问小姐可是误了船期?”
    对方微愣了愣,显然也没料想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还能重逢,嘴角也掠过一丝浅笑,“想不到又遇上公子了,您也是误了船期吗?”
    “我家少爷怎会误船……十几年来一次也没误过……”心言嘟嘟囔囔。
    “在下倒是没有误期,只是先前已经预订了一艘游船,这会船家已经在等候了,不知小姐芳居何处,如果信任在下,不如同船走一程,如何?”
    没想到对方是这意图,芷晴赶紧把她家小姐拉到一边,悄声说道,“小姐,这天色已晚,公子又不在身旁,我们还是不要上陌生人的船吧。”
    “兄长有急事先行离开,我们又误了船期,恐怕要等兄长返回客栈发现我们还没回去才知道来这寻找我们,那时候恐怕夜已深沉……而且夜市马上就散了,到时候街市上的人会越来越少,我们孤身两个女子在此等候,岂不是更不安全?”
    “可是……”
    “两位姑娘可是担心在下并未良善之辈?在下就寄住在四海客栈,在洛安城中心,一路过去都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闹市,就算在下存有不轨之心,也不敢公然行凶啊。”
    “公子您也住在四海客栈?”听薛淳樾这么说,那女子露出几分惊喜的神色。
    第8章
    “莫非两位也住四海客栈?那当真是同路了。”薛淳樾拱手微笑。
    心言见对方还是对薛淳樾有顾虑,便接话道,“我家少爷可是好心,刚已经误会了我们一次了,难不成还要误会我们第二次?”
    “姑娘多虑了,方才是芷晴的不是——”
    “公子——亥时快到了,夜市马上就要散场,再不走一会这水路也要难走啦。”船家立在船头,见众人一直不上船,唯恐碰上散场高峰期,便仰起脖子向薛淳樾喊话,打断了那女子的话语。
    “看来船家也等不及了,姑娘考虑妥当了吗?”
    那女子略想了会,最终下定决心说道,“既是如此,就有劳公子。”
    “请——”
    毕竟男女有别,薛淳樾把船舱让给了几位女孩子,他与学诚立在船头,一路赏玩。
    “少爷,小人有一事不懂,可否请教?”
    “说。”
    “虽说我们做生意的应该广识天下客,但是您也叮嘱过我们很多次,出门在外不要轻信他人,平时行船在外也不见您对陌生人如此热忱,为何对这两位姑娘另眼相待?”
    “你真是榆木脑袋。这两位姑娘一看就是正经人家的姑娘,怎能与歹人相提并论?说不定是与家人走失了,难道大晚上的见死不救,把人家丢在街上任由贼人惦记吗?”薛淳樾嘴上如此说,其实他心里明白,其实是那股说不出的熟悉感,让他对她另眼相待罢了……
    亥时已过,夜市散场,喧嚣的洛安城逐渐归于沉静,船夫的桨橹声渐渐清晰,为静谧的夜空平添一段摇篮曲……
    两三刻钟后,游船轻轻靠岸,目的地已到。
    薛淳樾主仆三人上岸后,着心言扶两位客人小心下了船,正要道别,那小姐上前说道,“敢问公子贵姓,何方人士?待我转告兄长,好生答谢。”
    “在下区区小行商,何足挂佳人唇齿。”
    “公子此言差矣,承蒙公子不计前嫌,还护送我们主仆二人回来,这份恩情,当然要还。公子不要令小女子成为忘恩负义之辈。”
    “小姐!您可回来了,我和公子左等右等都不见您的踪影,正打算出去找您呢。”
    两人正说着,门口忽然出现了两位男子,薛淳樾细看之下,可不是白天和他抢房间的那位长兴刘敬和他的随从琪瑛么。
    “哦!原来是辛公子。妹妹,你怎会和辛公子在一起?”
    “公子,您和琪瑛有事先走之后,我和小姐就迷路了,找到码头的时候已经误了船期,幸好有这位公子的游船,我们才回得来。”
    听到芷晴的回答,刘敬笑了起来,“看来我们确是有缘,我白天才请托辛公子照顾你们,想不到这照顾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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