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防了。
    光看上半身, 面容娇美、双臂纤细, 柔柔弱弱地枕在勾越王的胳膊上,眼角还挂着亮闪闪的泪光,大有被强取豪夺的委屈感。
    可当视线不经意间移到下半身的时候, 风景陡变,王后的一条玉腿大大咧咧的跨在勾越王的腰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强了王咧。
    欢咸清了清嗓子,面带微笑,轻声道,“王, 该起了。”
    床上毫无反应。
    欢咸又清了清嗓子,稍稍提高了音量,“王,该起了。”
    床上依旧毫无反应。
    欢咸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心中十分不踏实,睡得这么死,任谁被叫醒都会有起床气,何况是坐拥天下、轻易能夺取他人性命的王。
    但若假装疏忽职守,不叫醒王的话,事后必然被问责,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思来想去,欢咸一咬牙,提高了两三倍的音量道,“王,该起了。”
    床上终于有了动静,是王后在动。
    萧满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向站在床边的身影,“大半夜鬼叫什么,信不信我砍你脑袋!”
    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欢咸吓得半死,忙解释道,“奴才该死!只是王再不起床的话,就赶不上早朝了。”
    “早朝?”陌生又熟悉的一个词语在萧满的脑海里不断的回荡,终于在一个懒腰之后想起了它的含义。
    萧满轻轻拍了拍贾怀仁的脸颊,“老公,起来上班了。”
    贾怀仁翻了个身,把她拥在胸口,喃喃道,“不想起。”
    “赶紧起来,不然你的臣民该骂我是妖后了?”
    “你以为你不是吗?”
    “谁不知道我是个老实人,你别诋毁我。”
    “你是老实人,我就是天生的大善人。”
    “好。善人,赶紧起床去早朝吧。”
    “传令下去,本王的身体被妖后掏空了,今日早朝取消。”
    “谁掏空你身体了,又给我泼脏水。”
    “你!”
    “还不是你自己一直要,凭什么怪我。”
    “没怪你,本王自愿被王后掏的干干净净。”
    “……”
    打情骂俏的话听的人二根发烫,欢咸打了个冷颤,忙退下去给进宫的大臣们传话。
    龙殿里聒噪了一会儿,便又安静下来,贾怀仁似乎疲惫极了,这边还跟萧满斗着嘴,那边却搂着她柔软的身子又进入了梦乡。
    萧满见身后的人没了音,顶着身上的重量,也很快进入了他的梦想。
    二人在梦里继续斗嘴争闹,这次为了是二狗子的教育问题,萧满希望二狗子能在西荆山接受舅舅萧意的教导,贾怀仁则觉得大萧的小昏君是个懦夫,怎么也不允许二狗子再上西荆山。
    吵着吵着,萧满还哭了起来,觉得自己遇人不淑,连带着娘家人被人看低,遭人白眼,越哭越委屈,最后哭醒了。
    泪眼婆娑地翻了个身,盯着自己的男人看了一会儿,猛然抬手,想抽他一个大嘴巴子解解气,但又舍不得下手,索性去给孩子喂奶了。
    等贾怀仁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只见有一袭身影在他眼前忙来忙去,一刻不停。
    “满儿,你怎么不多睡会儿?”贾怀仁揉着眼睛,这从床榻上坐起来。
    萧满端着漱口水跟擦脸湿巾过来,“睡饱了,起来给你做点早餐。”
    贾怀仁漱口的时候,喉结上下滑动,幅度极大,一侧锁骨窝深得能养鱼,比起一年前掉了至少十斤肉,这可把萧满心疼坏了。
    漱完口,脸也不给洗,萧满就直接把他拉到摆满吃食的案几前,“吃早饭。”
    “脸还没洗……”贾怀仁嘴上嘀咕,注意力却全都集中在食物上。
    都是些他从来没吃过的稀奇货,油条、烧卖、发糕、三明治、奶茶、豆浆、咸甜豆腐脑……别说没吃过,有些都没见识过。
    萧满夹了根油条,在豆浆里沾了沾,然后送到他嘴边,“我最爱吃的豆浆油条,你尝尝。”
    贾怀仁原本对这种古怪的吃法没兴趣,但一听萧满爱吃,犹犹豫豫的咬了一口—香甜脆口、余味悠长,滋味虽然陌生,却是出奇的喜欢。
    嘴里的吃完了,他又主动凑上去咬了一口。
    “好吃吧?”萧满见他喜欢,这才把油条放到他面前的碗里。
    贾怀仁迟疑地点了点头,不确定道,“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萧满突如其来的示好让生性多疑的贾怀仁多了几分猜忌。
    但他早已经答应释放她弟弟萧武了,贾怀仁一时间也猜不出眼前这丫头的小心思。
    “没有啊。”萧满不假思索地应道,随手又拿了份三明治给他,“尝尝这个,有些国家的人一日三餐都吃它。”
    贾怀仁接过三明治,“你去过那些国家?”
    “没有,书上看到的。”话罢,萧满又夹了个烧卖扔到他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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