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目前是不可替代的——因为事实上也许目前找不到比薄秋生意做得更大的那个人了,就薄秋印象中,或许在过去的十数年中薄秋并不是生意做得最大的哪一个,但现在她的确就是唯一。
    再看李玠送来的地契。
    就算她把名下一部分的田宅分给了薄峪和薄岚,她还是有大量田宅仍然在手中,所以她缺这些吗?
    不缺。
    李玠会不知道吗?
    他不会。
    所以他这样的姿态到底为了什么?
    一时间薄秋也想不出个究竟,这两份地契中,或许藏着一份将来可能拿出来做文章的陷阱,但在此时此刻,她是看不出、也找不出漏洞的。
    .
    李玠又笑了笑,道:“秋妹如今思绪倒是越来越繁重了,不似从前。”
    薄秋从容地抬眼看着他,也笑了笑:“毕竟要为小峪操心,凡事只能多想一想。”
    “这么说来,今天倒是还没见着小峪。”李玠顺着薄秋的话说,“前儿还听说你让小峪出去体验了下做小工是什么样,小峪怕是吃不了苦的吧?”
    “的确吃不了苦,前儿就已经哭着跑回来了。”薄秋笑道,“锦衣玉食长大的,的确吃不了苦,我这个做娘亲的也不忍心看,所以只好辛苦些,帮他把路给铺好,希望他将来能走得稳妥了。”
    “这么说来,秋妹是有打算给小峪和小岚来相看人家?”李玠状似无意地问道,“小峪若是成亲,有了妻子和孩子,或许就能知道生活不易。”
    “且看吧,毕竟是商家,要找个门当户对又知书达礼的女孩儿却不容易。”薄秋说道。
    “认真说起来,你们也不算商家。”李玠笑着说,“薄家是世代书香,若是从小峪生父那边来看,张耒今年考评还是上上,应当会入阁为相了。血缘关系是不会断的,小峪算起来是相爷亲子,想找个好人家也很容易。”
    薄秋顿了一顿,忽地皱了皱眉头,李玠忽然说这个的意思是什么?
    李玠认真地看着薄秋,他英俊的面庞露出了诚恳的神色:“秋妹,我之前说为你留着侧妃之位,从来都是认真的。我想我比张耒更好一些,不是吗?”
    .
    李玠这样一而再的明示,让薄秋感觉不适——其实她也没感觉到李玠对她到底有多用心,在最初被李玠的容颜闪花眼再又认清他蛇蝎美人本质之后,她更只感觉他所说侧妃之位,只是他权衡过后能给她留下的一个稳妥的位置。
    倘若她成为李玠的侧妃,那么毫无疑问,钱袋子彻底绑在了李玠的腰带上,他再也不用担心薄秋有一天会忽然投奔了别人;并且,他能名正言顺地在她的生意中安插手下,不需要惊动太多人,就能把她创建的商业帝国更名换姓;最后,如果有一天他不需要薄秋了,可以名正言顺地处置了她——毕竟户婚律中已经很明确地规定了妾对于主家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侧妃二字说得似乎很好听,但实际上也不过是个妾而已。
    .
    “我当然不会做侧妃,若殿下能让我做正妃,我或许会答应。”薄秋笑了笑,语气平静,她感觉自己修身养性的工夫已经磨炼出来了,“小峪的生父现在如何与我没有关系,与小峪也没有关系,便也不劳烦殿下来帮我操心了。”
    “那倘若张耒来找小峪呢?”李玠笑了一笑。
    .
    薄秋听着这话,便只觉得他在信口胡说了,当初她和张耒闹得多么难看,闹到最后张耒都不得不自请出京做官,他现在难道要回来耀武扬威一下吗?
    用宰相的身份来炫耀,以此让薄秋认识到自己目光的短浅?
    她认为张耒既然能入阁为相,应当不会是这样浅薄的人。
    但很快,薄秋便发现自己才是那个浅薄的人,她对男人的认知显然不如李玠。
    在传出了张耒入阁为相这事情的第二天,薄峪便一脸茫然地拿着一张拜帖来找薄秋了——自从从那酒楼回来,薄峪老实了很多,最近倒是都老老实实在家里闷着,也不到处跑,似乎是有些洗心革面的意思。
    “娘亲,这个帖子是什么意思?”薄峪对这种直接送到他手里的帖子表示了茫然,“张……未是谁?这个字好像比未多了一横?”
    薄秋从儿子手里接了帖子看过,便默默想起了那天李玠说张耒会来找薄峪的话,顿时觉得自己还是天真了些。
    把帖子还给薄峪,薄秋想了想,与其让薄峪从别人口中去听关于他亲爹的事情,不如她自己来说了。于是她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示意薄峪坐下,然后道:“这个字念磊,不是念未。这人是你亲爹,他给你帖子,是想让你去见他。”
    薄峪听着这话,屁股吓得都坐歪了,狼狈地就坐到了地上:“娘亲……我亲爹不是死了吗……”
    “没死,谁说死了?”薄秋看着薄峪扶着凳子爬起来,语气倒是很平静,“当然了,对我来说他已经死了,但对你来说应该还没死。”
    薄峪颤颤巍巍地重新在凳子上坐好,声音都有些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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