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遍他才听见。
    “怎么了?”
    祁封看看薄矜初,又看看两个小姑娘,刚想问她是不是以大欺小,薄矜初让他把微信打开。
    “啊?微信打开干嘛?”祁封一边疑虑,一边点开微信。
    薄矜初抢过他手机,找到二维码递到小姑娘面前,“赶紧扫。”
    小姑娘看着畏畏缩缩,一顿操作猛如虎,祁封还没反应过来,微信里就多了个叫‘糖糖不吃糖’的新好友。
    祁封全程被薄矜初牵着走,直到菜上齐,他还处于懵逼状态。
    “我被你卖了?”
    薄矜初烫了一片毛肚,“物尽其用而已。”
    祁封刚想说什么,被薄矜初一句话堵回去了,“你要是想赶上夜场活动,就得跟刚才那小姑娘换号。”
    论祁封和薄矜初的友谊是如何维持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们两都喜欢泡吧。
    ——
    十点,西城郊,Rose。
    西城郊这家酒吧只做老客生意,不是普通人一时兴起想买醉随随便便就能窜进来的地方,不张扬却也绝不低调。
    新客全要老客带,薄矜初就是晏寔带进来的,不过她去了西边以后再也没来过。
    门侍换了好几批,今天上班的恰好是一位老员工,一眼就认出了薄矜初。
    “薄小姐,好久不见。”
    薄矜初冲他一笑,“带个朋友,麻烦安排一下。”
    “好的,薄小姐。先生里面请。”
    祁封从一进去就开始卧槽,“我断定这家酒吧的老板,非富即贵。”
    Rose的老板到底是谁,传闻有很多,但没一个确切的。
    “你看这楼梯扶手,烫金的啊!”
    “还有这个花盆,绝对是上好的玉,他也不怕被偷?”
    Rose怎么可能放一些鸡鸣狗盗之人进来。
    薄矜初瞟他一眼,“你好歹算半个富家公子,能不能擦擦你的口水?”
    “你都说了,半个而已。何况我爸那点钱也就呆在南城狂了,到了北城,还不是淹死在泱泱人潮中。”
    能这么蔑视自家老子的,祁封排第二,难有人敢抢第一。
    酒吧里乍一看和普通的没什么区别,一楼,DJ把氛围搞的火热,这里没有气氛组,全是真实嗨。台子上跳舞的男男女女尽情释放,墙上的射灯打在人脚边,男人的皮鞋蹭亮,女人的高跟闪眼,尖叫声,欢呼声,不绝如缕。
    小二层是卡座,上面与下面截然不同,幽暗的灯光下人和人低语呢喃,每个人都穿的高贵矜持。几乎看不见痛饮失态的人,一杯酒足矣。
    舞池里有人出来,回到二层落座,刚才的甩头狂魔瞬间变回高傲自持的姿态。来这个酒吧的人懂得释放,纵情,皆张弛有度。
    祁封喜欢湮于热闹,成为活跃因子。薄矜初喜欢热闹中寻觅一丝寂静,她享受独处的安宁,却需要排解孤独。
    祁封在舞池里扭动,薄矜初顺手拍了几张他群魔乱舞的照片。
    二楼今天来了位公子哥,专门搅局的那种,听说Rose的二楼素以清净著名——灌醉,捡尸是不存在的。他偏爱打破传统。
    从他上来起,目光就开始游走于各桌间,落座的同时也锁定了目标。
    很巧,目标圈定为薄矜初。
    公子哥端着酒杯朝她走来,薄矜初猝然起身,往反方向走。
    公子哥见状,吹了声听起来很得意的口哨,吸引了一众目光。
    薄矜初没回头,往右迈了一步,坐进别人的卡座里。
    公子哥三五步来到桌前,一双眼钉子似的镶在女人脸上,对其他人说:“都是兄弟,不介意一起玩吧?”
    他特意挨着她坐下,薄矜初目不斜视往里挪了挪。
    一群人饶有兴致,沈修看了眼最里面埋头看手机的某人,心里疑惑,什么时候Rose也兴这种土味玩法了。
    今天的局是沈修组的,在座的六位是本科时的舍友,六个人关系很好。毕业后戴眼镜的瘦高个去了英国,硕士毕业后娶了一个女博士,现定居在牛津。当年的篮球队队长回上海开了个篮球俱乐部,刚和谈了三年的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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