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胆儿越来越肥了啊!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岑安伸手用纸巾把鼻涕在赫定衣服上好好抹了个匀。
    赫定头顶生烟,几乎是立刻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岑安起身追他,拿着沾了鼻涕的纸在他身后拼命晃,吓得赫定不敢停下。
    班是上不成了,盛总开特例,给俩人放了几天带薪假。一个养伤,一个看护。
    当天晚上回到家,俩人发现家里似乎格外得冷。岑安伸手摸了摸暖气片——坏了,忘交取暖费了。
    这怎么办?现在黑灯瞎火的,缴费的地方早下班了,家里又不能生火烧木头或者碳,搞不好一氧化碳中毒就完蛋了。想了一圈,只能把电热毯拿出来,再把所有被子都铺上,能盖多少盖多少。
    天儿冷,好在冬天的窗户是封好的,墙也够厚。但是要睡觉的话,这环境还是差了很多。
    岑安本想铺床,被赫定以受伤为由阻止了,岑安只能站在一边指挥。床眼看铺好了,岑安却发现赫定好像只铺了一个被窝。
    “老弟,你铺一个被窝咱俩咋睡?”岑安问。
    “你自己睡床,我睡沙发。”赫定低着头吭哧吭哧铺着。
    岑安看神经病一样看着赫定,“说啥呢你?家里就一个电热毯,你还铺床上了,今天又忘了交取暖费,睡沙发你想感冒啊你!”
    “我睡觉不老实,你手疼着呢,我怕踢着你打着你的。”赫定把床那边忙活完,又抱了被子到沙发上开始铺。
    岑安说不行,赫定非要睡,几个回合下来,岑安实在拗不过,又给赫定加了条垫被。
    “放心吧姐,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旺。”说完还没心没肺地冲他姐飞了个眼儿。
    第24章 跟踪
    岑安正在早餐摊儿买肉包子,突然天降惊雷——
    阿嚏!
    她那个昨晚称自己火力旺不怕睡凉炕的弟弟打了个无比响亮的喷嚏,恨不得把沙家的马都给惊得尥个蹶子。
    岑安猛地支起身,揉揉惺忪的睡眼,才发现自己刚刚是做梦。转脸看向沙发,赫定一米八多的大个子缩成一团,看起来很冷,还不住地吸着鼻子。
    岑安低念了句什么,翻身下床。
    她蹲下,拍拍赫定的脸,“老弟,去床上睡。”
    没反应。
    加了力道,“赫定,起来了,去床上睡。”
    赫定被搅了梦,手胡乱扒拉了一通,想把被子拉过头顶。巧也是巧,直接一拳头打在了岑安伤口上,岑安疼得“嘶”了一声。
    沙发上那个立刻坐了起来,“咋了姐?”
    “没……没事,叫你去床上睡。”岑安捂着手站起来,缠手臂的纱布有点渗血。
    岑安看了看赫定,小子睡得脸有点红,鼻尖也红——可能是冻得,头顶的头发还支起来一绺,特别傻。
    “是不睡冷了?听着你打喷嚏了,去床上睡吧。”岑安顺着赫定的头毛,又摸摸冰凉的鼻尖。
    “你睡醒了吗姐?昨晚冷了没?”赫定说话还带着一股浓浓的鼻音。
    “我睡好了,你去睡吧。”岑安把赫定拽出来,塞到床上温暖的被子里,“你再睡会儿,我去买点早饭。”
    赫定在被子里拱了拱,鼻子里都是熟悉好闻的味道;他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几乎是无缝衔接地又睡了过去。
    冬天天短,黑得早亮得晚。
    岑安穿好外套,又给赫定掖了掖被子,才出门去。
    她决定买刚刚梦里的肉包子。
    早餐摊菜市场一条街早已经就着蒙蒙亮的天色忙活了起来。下水道口的水蒸汽喷出之后又结成的冰坨子泛着乳白色的光,清洁工穿着厚重的衣服推着扫满了的推车,卖冻货的小贩拿了几个大纸箱子,把冻的鸡或者鱼放在里面,卖早餐的或是炸着油条、油炸糕,或是顶着呼呼的白汽蒸包子、玉米,煮好的热豆浆和豆腐脑放在棉被下盖着保暖。
    岑安从街头溜达到街尾,手里已经多了一兜包子两份豆腐脑,半只鸡,还有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态买的雪糕。家里没冰箱,雪糕冻在外面就可以,她这么想着。
    岑安还挂念着打喷嚏的弟弟,她放慢了脚步直到天亮透了,街边那家药店才开了门。她进去买了驱寒的感冒冲剂和抗感冒的口服液,这才悠悠地往回走。
    进了胡同,王家大院口子上新开了一家小卖部,最近正和刘家的小卖部搞竞争,两家比着赛着看谁开门更早。
    快走到马家大院时,岑安隐约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却没看见有什么人,就以为可能是刚路上那几个疯跑着扔石头子的小孩儿。
    又往前走,到了院里了,好像后面还是有脚步声。岑安又回头,看到一个男的,捂得挺严实,经过马家大院往前走了。
    这人以前没见过,有点儿眼生。
    回到屋里,赫定还没醒。岑安烧上热水,拿出碗筷摆早饭。刚摆好,赫定嘴里说着好香就醒了。
    “你这是闻着味儿醒的,真是

章节目录

最难是安定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凡人书只为原作者Moffo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Moffo并收藏最难是安定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