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往沙发上栽了下去。
    “盛总!”岑安刚把面放下,就看见这一幕,她赶紧冲过去架了盛总一把。
    “没事没事,我就是血糖有点低,”盛总虚弱地摆了摆手,“昨天喝太多,今儿又没吃饭。”她说着话,就着岑安的手坐在沙发上,视线里的一片黑才星星点点地恢复清明。
    “你没事就好,快吃点东西吧!”岑安把面放到盛总面前,“吃了能好点儿。”
    “嗯,左右还没到上班的点儿,你坐这陪我吃完咱俩一起下去吧。”盛总端起碗,吃了一筷头面,“哎不错,你煮的?”
    “嗯,是。”岑安害羞地笑了笑。
    “以后别盛总盛总的叫了,叫Anna姐或者姐吧,都可以。”盛总喝了口面汤,“你和赫定来了这么久,干得都挺好的,年后给你们涨工资。”她放下碗又换好衣服,“走吧,开工去!”
    “嗯!谢谢盛……谢谢Anna姐!”岑安带着加薪的喜悦跟着盛悦一起下楼去了。
    刚下到楼梯拐角,就听到大堂里吵吵嚷嚷的,俩人赶紧加快了脚步往大堂走。
    “怎么回事?”看着围在一起的人群,盛悦低喝了一声。她的声音不尖,但足够有威慑力。
    “盛总!”人群自动分开了一个通道,通道这边是盛悦和岑安,另一边是刚刚吵闹声的来源——一个穿着黑色貂皮化着浓妆的中年妇女。
    这个人气势汹汹,看到盛悦开口便骂:“呦,还盛总,你这小骚狐狸混得还挺人模狗样的啊,总什么总啊?总勾引有妇之夫吧!”
    听着来人骂得难听,盛悦渐渐回忆起来,这不是别人,是她五年前谈恋爱的那个男人的老婆。
    其实真不是她做了小三,她是被“小三”了。那个男人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直到快要跟自己谈婚论嫁了,那男人的老婆才找上门来,把盛悦大骂了一顿,从那以后,盛悦就离开了那个男人。
    没想到,这个不依不饶的怨妇居然找到了这里。
    “你们去忙自己的吧,”盛悦对着围着的人说,“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哼,你这么急着把人给支走,是不是怕别人知道你做过的那些恶心事儿,啊?”女人牙尖嘴利,步步紧逼。
    “姐,事情你都知道了,我也是受害者,我根本不知道他有家庭。而且我知道之后也立刻跟他分手了,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不依不饶呢?”盛悦耐着性子说。
    “我呸!”那女人狠狠啐了一口,岑安感觉那吐沫星子差点飞到她这边来,她皱着眉头侧了侧身。
    “谁是你姐!什么受害者?你他妈少跟我装蒜!”女人往前跨了几步,走到盛悦面前,岑安下意识地上前一步,站在了盛悦旁边。
    “你说你是不是还跟他藕断丝连呢?他最近又开始不回家,是不是都来找你了!”女人伸出手,隔空指着盛悦。
    “我已经说过了,我跟他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要再这么闹,我就报警了。”盛悦今天很不舒服,脸色已经见白,但还是拼命压着一阵阵眩晕,好性儿地说道。
    对方一听说要报警,立刻像被踩了尾巴,“你还报警!你他妈报啊你!看看警/察来了抓不抓你这个臭婊/子!”说着,张牙舞爪就要过来挠盛悦。
    岑安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往前跨了一步就拦在了盛悦面前,伸出手护住了盛悦。可能只是因为她知道现在盛总有多虚弱,她怕她被打。
    岑安穿着工作服,是一件白色的七分袖衬衫,那女人这么一伸手,直接挠到了岑安护着盛悦的胳膊内侧,一下子多出了三道血口子,岑安疼得低叫了一声,她没想到这女人下手这么狠,这要是直接挠盛总脸上,可就毁了容了,太毒了!
    岑安抬起另一只手推了那个女人一下,对方却疯了一样,顺势抓住她的手臂直接要往脸上招呼。岑安侧过脸去躲,但想象中本该落到脸上的手却没落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那女人吃痛的叫声。
    岑安扭过头,发现自己被一个高大的影子罩着。
    那女人被赫定用力捉着手,想必是很疼,脸都白了。赫定用力把她往后一搡,那女人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索性扯开嗓子开始撒泼。“哎呀!杀人啦!还有没有王法啊!这个不要脸的第三者要杀了我啊!快来人哪,来评评理啊……”
    “过来几个人,扔出去!报警!”盛悦尽管吃了点东西,但人还是很不舒服,反应也特别迟缓。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叫了几个安保过来,把闹事的人处理了。
    “岑安,我看看手!”盛悦紧张地拉过岑安的手臂,轻轻托起来,察看着岑安的伤势。“傻孩子,你替我挡什么!”
    只见那条莹白的手臂上赫然是三条不浅的血道子,正往外渗着血。也不知道这女人的手爪子是什么做的,能用手挠出这么深的伤来。
    “走走走,去我办公室,处理一下!”盛悦拉着岑安就要走。
    “盛总,”一道冰冷的男声插/了进来,“我带她去医院吧。”赫定揽着岑安的肩膀,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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