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似乎这样还能好受一点。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推开他的手,近乎狂奔着出去。
    他被我解绑,在这里不安全,我只得转头不管他是否听得清,“你待在这里,不准出去!”
    我跌跌撞撞地往前跑,模糊不清的双眼依稀靠着光亮找到房间。
    靠在床上的那一刻,我失去意识。
    却不是轰轰烈烈地晕倒,我还能感受到疼痛试图贯穿大脑的每个角落。
    我想要喊出来,身体却一动不动,只有意识起起伏伏的在受罪。
    连带着深夜做的梦也光怪陆离,我梦见我喝醉了的那晚,刚好撞到一个人。
    对方是个年轻男人,撞上他胸膛还能透过薄薄的卫衣感受到他健硕肌肉的质感。
    我醉得摔在地上撑着地,一时间居然使不上力气站起来。
    “受伤了吗?”男人清润地嗓音不由让我好奇的抬头。
    才刚将天色染上暗紫,天边还有一抹淡蓝的光。
    他背对着夜色,那张脸太有辨识性,俊朗精致光是盯着你也能感受到他传递的冷漠疏离。
    赤南原来会来这里夜跑,我当时脑子里只有这个想法。
    导致赤南以为我没听清,皱着眉重复问了一句。
    我摆了摆手,才想起自己眼眶通红,算得上狼狈。
    “我没事。”
    我慌忙地撑地站起差点没稳住,还好赤南护着,将我往他的方向带了一把。
    赤南盯着我,上下扫视了一眼,没有过多的好奇。
    只是拍了拍我裙子上的灰尘道:“一个人喝酒也会遇到危险,回去吧。”
    我紧紧拽住他的袖子,委屈道:“我本以为,只要我努力做好我自己,就不会、不会有事,为什么任何诋毁说出来别人就以为是真的呢?”
    前台小妹的几句诋毁,我直接从勤奋学徒,变成勾搭别人男朋友的□□。
    偏偏那个男人色气的眼神,经过被我拿板砖砸破了头反而更加露骨。
    在小巷子里被拖到在地上的恐慌每次在他□□眼神里,变得粘稠像堆积在心里化不开的胶水。
    包裹着我的恐惧变成怪物,流言蜚语却出现在小区。
    甚至所有人的视线,落到我身上都有了颜色。
    那个男人却跟别人说:“那娘们儿滋味是不错!你可没看到她求饶的软乎劲儿……”
    前台冷哼跟同事说:“她啊,就是个上位不成功的小三,真以为自己那张脸多值钱呢!”
    更多人说:“她啊,是个伪善者。”
    李云机要我忍着,清者自清,他带着西点部全体护着我。
    哪有那么容易啊……
    赤南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一把将我的手带下去,“如果你是想找人诉苦,那么你很幸运找错人了。”
    毫不留情的拒绝,丝毫不拖沓地转身就走。
    直到眼泪挂满了脸,我才发现自己一直伪装的骨气其实只要被个陌生人撞到就能击得粉碎。
    情绪一旦卸开了闸门,洪水直接冲垮最后的警戒线。
    我开始嚎啕大哭,一边走一边踢开高跟鞋,走了几步又走回来将高跟鞋拿在手里。
    有路过的路人看过来,我也不管。
    悲伤使我抬头望天,试图让眼泪憋回去。
    却看到彻底暗下来的天空,有一道闪光。
    望着那道光,居然是往我这个方向飞过来。
    “小心!”
    我听到声音还来不及转头看,就见那一道光已经近在眼前。
    “砰!”我的额角疼痛,我被熟悉身影抱住摔倒在地上。
    被砸到的那一瞬间,我想的不是逃命,居然是如果那些肮脏的事,那些讨厌的人变成丑陋的丧尸就好了。
    只有食欲,没有情绪,不断地寻找目标。
    浑身血污,活得狼狈,成为他们自己嘴里最看不起的人。
    我沉重得双眼再流不出泪,赤南压在我身上,那颗天外来物,只有指甲大的黑色花纹石头掉在他帽子里。
    赤南撑着头坐起来,看着我,“疯女人。”
    下一秒,他脸色苍白倒下去。
    我握住着石头的手松开,黑色陨石像是晶体,却在路灯下泛着暗纹。
    下一刻一只手覆盖在上面,我抬头就见‘我’正在笑着。
    ‘我’笑着说:“睡吧,再睡一觉就好了。”
    好。
    那么,晚安。
    我睁开眼,房间里阳台的推拉门不知何时打开了。
    我踢开拖鞋,叹了口气上去拉上。
    有什么东西无声靠近于我身后,清冷寒意让我不自觉打了个颤。
    一双苍白修长的手将我快速拉着怀里带,我还来不及惊呼,被男人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只能顺着惯性贴在他的胸膛上。
    感触冰凉,比窗外吹来的风还沁人。
    男人低沉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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