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琼生性浪漫,性格也温婉似水。□□年前,那时的宋越忙于扩张公司,公司越做越大,宋越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工作上。
    蓝琼志不在此,她时常在各地举行钢琴巡演。
    一个沉心艺术、一个攻克商界,累月的发展,两人的共同话题消失,除了宋酌的教育问题能相谈一二,再无其他。蓝琼提出协商离婚时,宋越并未挽留,但他说宋酌的抚养权一定得归自己。
    两人约好离婚办妥后再找个合适的机会慢慢告诉宋酌。
    协议还在拟定,蓝琼赶往Y国的皇家大剧院演奏。
    湛恪己当时为了一场谈判,因缘巧合坐在了观众席。
    蓝琼年少时被她父母暂时寄养在湛家,他大蓝琼七岁,年龄一直是道槛,他畏首畏尾,最后她嫁人,他联姻,就此错过。
    当再次看到心底的白月光出现在台上时,纵然不再年少,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心动了。
    当日,他邀请蓝琼品酒叙旧,这张照片就是在酒庄拍下的,两人那时都踔厉风发。
    如今再看,时过境迁,蓝琼去世,他被儿子说是怪老头,怪就怪吧,谁让那是自己宠出来的儿子呢。
    他想起去年的晚宴,他对湛寻说他和宋酌并不登对,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我妈和您多登对啊,您不还是出轨么?”
    确实,和慕不紊联姻五年,他精神出轨,心里一直记挂的是蓝琼。
    慕不紊心思敏锐,也察觉到他的心思在闻名全国的蓝琼身上,于是提出了离婚。他一直在想,慕不紊明知道他那么喜欢孩子,偏在怀孕时不告诉他,却提出离婚,是不是一种回击?
    酒庄的品酒会,让他得知蓝琼在协商离婚,他又重燃希望,带着这张照片回国,想要尽快忙完手里的谈判案,再以风轻云淡的姿态出现在蓝琼面前。
    那时,在他手底上班的员工都叫苦不迭。
    有个姓温的秘书原本一直跟在慕不紊身边,对他们两人寡淡的婚姻很了解。当她某天拿文件时,看到这张照片时,那表情怎么说?恍然大悟般,如果配上台词就是“原来是她”。
    他的出现让温秘书慌乱,匆匆将这张照片归位。
    再后来,没等到他展开追求,蓝琼坠机的噩耗便传来。还是自己太怯懦,犹豫来犹豫去,到最后人去楼空。
    他听蓝琼说过,她有个漂亮伶俐的女儿,抚养权定在宋越名下。但如今他们夫妻双双去世,留下个女儿怎么办?
    想要资助她读书生活,但又不知以何种身份联系她。总不能说我曾经倾慕你妈妈,和你妈妈有交情?肯定不行,他又不甘于说自己只是蓝琼的普通朋友。
    所以,他编了个理由,说自己曾和宋越有过生意往来,很欣赏他,所以才会有资助他女儿读书这一出。
    他是这么做的,宋酌也并无疑虑。
    再过了一年,慕不紊去世的消息传来,他心想是自己活太久了么,怎么总是送走这个送那个?
    去逐州市参加葬礼的那天,悲喜交加,竟然才知道自己有个已经十岁的儿子。他不知道有多后悔和慕不紊的不相往来,错过了湛寻的十年。
    湛寻有轻微的孤独症,不爱说话,还爱咬人,整日就在画纸上画东画西。有一次自己指着画里边的一个小女孩问他:“这是谁家的小孩儿啊?”
    结果被咬了一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已经年过壮年,而湛寻又那么小,早些年,他推掉了很多工作,在家陪他,即使他不鸟自己,也不要紧。
    他可以拿个相机对着他一顿咔嚓咔嚓,明知道湛寻拧着的眉在拒绝,他还是要拍。
    有本事说话啊!你和我说话我就不拍你。
    再然后,听佣人说他把白家的小子给推得磕破了头,还缝了五针,“录下来没?”他问。
    至今他都忘不了那佣人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唉,他们不懂,这个儿子……你怎么招惹他他都不鸟你,他实在很好奇什么事情能让他动手。
    又过了两年,湛寻脾气越来越臭,虽然偶尔能跟半个哑巴似的蹦出一个字,但基本上都是“滚”“不”“哦”之类的。
    他也乐得拍手叫好,甚至还一度想制定个规定:谁要能让他儿子一次说两个字,赠送一套房。
    但湛寻忽然锃亮发光、像是找到乐趣的眼神在提醒他:要是自己敢定这个规定,湛寻他保证以后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
    以防没钱留给这破儿子,他的理智战胜了冲动。
    湛寻越大,他的乐趣就越少,譬如偷偷拍照也不能了,因为湛寻把他一本珍藏的相册给烧了。
    活生生的警告啊!他捧着手里头的孤本,含泪告别湛寻の私人摄影师这一职业。
    然后把他和蓝琼的那张在酒庄的照片放在了相册的最后一页,小心翼翼地放进抽屉里,落了锁。
    渐渐的,他的重心回归工作。有天助理告诉他,说他那狗儿子在凭州市找一姑娘,差点没把他牙给笑掉。
    年纪轻轻的,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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