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偿还各种债务。
    宋酌一夜跌入泥里。
    然后被湛恪己扶起。
    车祸后堕入傍山险崖的宋越,被过路人送进了医院。多亏他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应域的。
    应域知道,宋越并未如报导所说在坠机里丧生,他找到在一偏僻破旧的小医院里昏迷不醒的宋越。再看报道里对身为公司法人的宋越已经定罪的新闻,他选择藏下这个有血缘牵扯的哥哥。
    在S市一藏就是六年,就当他以为宋越要当个植物人躺一辈子时,他醒了。
    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叫的“宋酌”。
    “宋酌是谁?”
    “我女儿。”
    当年的新闻,铺天盖地是坠机事件、破产事件。很少有人去关注在这一起起事故中像株被人遗弃的小草一样的宋酌,包括应域也未注意到,他还有个女儿。
    得知后,才着手去调查,查到她这些年被湛家资助,刚刚从凭三中初中毕业,成绩好的不得了。
    再往后,瞿曲歌开的咖啡厅破格招收暑期兼职生,都是他们夫妻俩在暗中的作为了。
    祝家小子的生日宴,宋酌在后边喊的那声“宋越”。
    应域听见了,只是想到他哥暂时不见光的身份,只能无奈让司机开快点。
    宋越已经定罪,无法暴露身份和女儿相见。他醒后,一边做康复训练,一边调查当年的事情。一场爆炸,六年的时间,抹去的蛛丝马迹已经太多太多。
    好在宋越找到了当年的人证,这件被当时的竞争对手故意篡改诬陷的案子才得以翻盘,他也终于能光明正大的行走。
    在这一年多,宋越也一边发展事业,在应域的帮助下,承包下逐州市郊区的种植地、加上国外花卉进口渠道,渐渐做起了高档连锁花店的生意。
    生意慢慢有起色,他迫不及待以应域的名义赞助了私立高的那场建校十五周年的庆典,因为宋酌在里边是个小美人鱼。
    年初又将逐州市那栋别墅买了回来,看样子一切都已准备好,他只缺个机会出现在宋酌面前。
    *
    另一边,宋酌正打车往电影院去。
    窗外的天空仿佛布满无边无际的棉絮,在暖橙色余晖的上色下,宛若千朵百朵形状各异的棉花糖。
    她忽然想吃棉花糖了,嗜甜者就是这么无厘头。
    应域胡乱猜测的话令她薄怒,现在稍微缓和后,才想起来还没回湛寻的消息。
    拿出一看,湛寻的发来消息已经炸了锅:
    【你怎么不回我消息?】
    【他们都进去了,只剩我。】
    【说好的,你不能不来。】
    五分钟前发来的:
    【宋酌我不牵你了!】
    【我要咬你!咬哭你!】
    刚刚发来的:
    【我不咬你,你过来好不好。】
    宋酌赶到时,湛寻站在电影院门口,他个子很高,一张脸又是惹眼的冷隽,一眼就能看到。
    左手抱着一大桶爆米花,右手拿着串粉蓝色的棉花糖,右手尾指,还吊着一大杯啵啵奶茶。
    远远的湛寻就望见了宋酌,他就这么隔着空气、静静地看着她好几秒,眨巴眨巴眼,最后埋着下巴。
    宋酌凑近到他身前,仰着脸去找他软软的视线,“生气啦?本来时间是够的,可是路上堵了会儿车。”
    “好好好,让你咬一口行了吧?”跟谁学的,这么爱咬人。
    她把一截白嫩的手腕伸到他嘴唇边,任君下口的样。湛寻终于搭理她,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就要咬。
    宋酌捏紧了手指骨,闭紧眼,不就是咬一口吗!能疼到哪里去!咬!赶紧的!
    预料之中牙齿陷进皮肉里的痛感没有传来,她缓缓睁开眼皮,就见湛寻正笑着看她,睫毛宛若扇,扇着眼眸里亮闪的星火。
    他说:“不咬你,我要亲你。”
    说着,就在她白皙伶仃的手腕上落下一枚很浅的吻,温热、软软的。
    她原本捏紧的手,在那瞬间,感受到细微的酥痒,缓缓舒展开来。
    渐渐放下手,手里多了串棉花糖,他塞给她的。他买的真凑巧,刚刚在车里她正想吃棉花糖来着,现在就如愿以偿了。
    等检票进去影厅,结果湛寻的座位是坏的,贴了“检修中”的封条,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还能被购票。
    离她最近的空位,也是被检修中的位置隔开的。
    湛寻特意选的电影院作为两人第一次正式约会,结果就碰上这事儿。
    整场电影,他都不知道在放什么,和宋酌隔着座位,在学校就不能牵手,在这里还没法儿牵!
    电影一散场,他就攥住了宋酌的手,当小小的手在掌心里捏了又捏时,终于满足。
    不,还不够,他说:“里面有蚊子,咬了我的肚子,起了个大包。”
    “哦没事,过会儿就消了。”宋酌吸溜进一口奶茶,随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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