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她正拂手安抚,低眉垂眸都是柔意。
    每一笔都将她的神态渲染到极致,而旁边有一行小字:【想当她最乖的宠物】
    一字一字撞击进眼底,她突然卸了力,险些没拿住这张轻若鹅毛,但又远远不止如此的薄纸。
    湛寻对她的心意,在那次生理期被他抱着送到医务室,迷糊中睁眼,见他在关窗时,她就隐约明白。但湛寻一直未言明,她也就未道破。
    如今,满本的画、“最乖的宠物”,无不透露出,他对自己的感情,远不止自己领会的那么点。
    力道不禁捏皱了纸张,突然,身后一阵脚步声,有股相反的力道要来扯走手里的画。
    她蓦地被吓到,拧过身,收回手。
    待她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湛寻,已经晚了。因为转得太急,力道冲撞下盘,她整个人直直往下倒。
    情急中,她揪住了块绸质布料,那是湛寻的浴袍。
    电光石火间,她砸陷在床垫里,而湛寻压在她身上,铺面而来的清香萦萦,他整个人像块温软的暖玉,懒懒地扑在了她的怀里,一瞬间攫取住她的心脏。
    时间仿佛跳过了他们俩。
    直到顷刻后,他洒出的气息略微沉重,嗓音也变得喑哑,他说:“宋酌,我喜欢你。”
    目光落在她手里的那张画上,又慢慢移到她的眼睛上,炙热到她撇开了视线。
    “你喜欢我一下吧。”他像只宠物在撒娇,甚至还想拿柔软乌黑的发丝去蹭她的脖颈。
    “你、你先起来。”她终于夺回心跳的主导权。
    他很听话,撑着床垫翻下身,坐了起来,不过软莹莹的视线一直黏在她身上。
    宋酌想看他,又立马挪开目光。
    他的浴袍被扯松,胸膛大片裸.露,白皙若玉的肤色,劲瘦又不乏肌理和美感,有抹茱萸色甚至若隐若现。
    她轻咳,语气不大自然:“把衣服穿好。”
    “哦。”他重新系紧浴袍带子。
    春光被遮实,她总算能正视他。
    “你不是说有话要和我说吗?”她企图从这暧昧得能将人溺毙的气氛里逃出来,略显拙劣地转移话题。
    他笑了笑,看似乖顺又天真,“已经说完了。”
    怎么又绕回去了?宋酌懊恼。
    他站起身,步步贴近,“我们在一起吧,宋酌。”语气像在汲取某种解药般痴迷。
    “我很乖的,比小赖还乖,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朝他看去,那双丹凤眼仿佛无底洞,稍意志不坚定点,就能被吸进去。
    可宋酌明显察觉到不对味,他……怎么总爱拿自己和宠物做比较?
    尾骨抵在了桌沿,她退无可退。
    湛寻声音蛊惑不已,几乎是黏着耳廓,钻进她耳朵里的,再缓缓晕散开,“你抱抱我。”
    说着,两人所剩无几的空隙就要被贴合。
    “等会儿!”她汲汲皇皇打断他的贴近。
    像定身咒,他就真的顿在原地,静静等着她要说的话。
    “你让我考虑考虑……考虑考虑……”她说完跑走了。
    临走还差点被门框绊倒,说实话,她活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这么仓惶而逃。
    纵使在往日的相处中,已些许动心。
    但“想当她最乖的宠物”这几字,宛若千斤重,压得她大气都不敢喘。
    这句话……太病娇了。
    再想到湛寻平时的黏人劲儿,她不免胆颤。
    身后,湛寻目色不移,看着宋酌失措的背影,就像是在观赏已入笼的宠物,他贪婪地收回目光,欣赏了一番那幅宋酌抱着小赖的画。
    以及──
    那行小字。
    画本哪那么容易散,窗户又怎么会没关,他又怎么会刚好在洗澡?
    她能在今天看到这些,是因为他不想再等。
    或许,那行小字应该把“她”字放在排头,如此念出来最贴切。
    *
    宋酌这么一考虑,就又过去两天。
    心情杂乱,这天下午她请了假,去逐州市的墓园祭拜她爹妈,算是给自己的考虑划一个最后的期限。
    半个小时的高铁,可能是心不在焉的原因,她出了站,整个人都还是飘的。
    直到人身在墓园,心才定下来。
    “爸,我跟你说啊,湛寻说他喜欢我,湛寻你知道的,就是慕寻啊,原先跟咱们住一个小区,不爱说话,我常跟他玩的那个。”
    “你觉得他怎么样?”
    是风吹花束的窸窣声,无人回应。
    要真有人回答她,才够渗人的。
    “算了,你肯定觉得不行,小时候你就把我身边的男孩子都赶得远远的。”她自问自答。
    “但是啊,湛寻他不一样的,他心思很细腻,总能知道我在想什么,我难受,他是第一个陪在我身边的。”
    又絮叨了些无厘头的话,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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