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你和我开着位置共享,这样我才放心。”
    “好,开着。”
    声线很慵沉,立马答应,他拍了拍那只白色的章鱼挂坠,刚才被向飞途扯掉在地上,沾上了灰。
    长指骨节分明,拍出的黄尘在夕阳里飞闪,直到那团毛绒恢复成原来的雪白。
    他按下卡扣,重新将它扣在书包拉链环上,指尾拨了拨它,边说:“我先送你回湛荣居。”
    向飞途那群人,耷拉着脑袋散了,谁让他们低估了湛寻呢,或许说,低估了那女生对于湛寻的意义,哪怕是只毛绒挂坠,别人也碰不得。
    “老大,咱们就这么走,也太他妈丢人了吧。”
    “在群里说,是他湛寻怕咱们,带着妞跑了。”
    不说他们这群人打架的实力,造谣倒是贼牛批。
    第二天,惠风和畅,天气和昨天没两样,连树叶的摇摆幅度都差不多。
    数学作业一本不落,包括那些混日子的,都把作业或抄或写,交了上去。
    舒薛到了办公室,眼睛掂量掂量了桌上那沓作业,未交名单一个人都没有,他开始佩服老贾选课代表的能力。
    不过啊……他呷嘴,这作业要是能再摞整齐点就好了,这都歪成比萨斜塔了,一看就是湛寻那小子随手扔这儿的。
    湛寻出了数学办公室,要经过条连廊。
    他从这个角度,能看见斜对角一班的教室,窗帘敞开,光线透过玻璃,照在宋酌身上,光晕流动,她安静淡若,是幅他从未构思过的画。
    遏止脚步,注视着,他竟然开始期待,再来办公室交作业的时候。
    前面传下英语报纸,宋酌抽了一张,背靠后坐,剩下的一张举在手里,往后轻摇了摇,没人接,又摇了摇,还是没人接。
    湛寻尽收眼底,多看一眼,眼眸幽软一分,看到宋酌倏地转身,却只能对着空气皱眉,再乖巧放下报纸的模样,他溢出声低笑。
    她今天头顶扎了个丸子,隔着这么远都能看到那颗丸子圆圆滚滚的。他看着就想拿手碰一碰,妈的,忍了一早上了。
    “听说向飞途你都弄不过,出去可别说你是我儿子。”白梁旭走来,一身校服衬得他人模狗样,可就是不说人话。
    湛寻眉角微跳,敛起视线,回身靠在连廊围栏上,语气懒倦,很敷衍地开腔:
    “你说你是我什么?”
    “当然是爸──”白梁旭挑眉,“啊”字还未说完。
    “哎。”
    “靠。”
    白梁旭眼色一转,语气挑衅:“还记得昨天宋酌哭了那事儿吧。”
    “是你?”锋芒倏地显露。
    “唔……是或不是吧,”对于激怒湛寻,白梁旭毫无愧疚,甚至对此很乐见,“我只是告诉她些事情,结果她就哭了,真不好欺负。”
    一班教室。
    湛妙几乎是冲到宋酌面前,平时的自傲高冷,都被喘出的粗气给打破了,她上气不接下气:“快去,白梁旭和湛寻好像要打起来了,在和对面楼的连廊那里。”
    宋酌赶到时,湛寻正好被白梁旭推倒,脑袋好像还磕在了柱棱上。他叉开腿坐在地上,伸手捂着头顶靠后点的地方,埋在头,一动不动,像是在缓和那阵痛感。
    白梁旭扬眉吐气,往后抓了下凌乱的头发,正张嘴想说话,就见又是那抹清娇的身影蹲在旁边,检查湛寻的伤势,
    “不是说了别打架的吗?”
    “没打呢,就因为点事情争了两句,”湛寻掀眸,示意白梁旭,“是吧?”
    “啊是是是。”白梁旭忙不迭点头。
    宋酌见没磕出血,松了口气,拿手指轻轻按了按那块地方,想看有没有起包,就听见湛寻轻呼:
    “哎呦……疼……”
    虽然宋酌没摸到包,但被他这么一轻嚷,只觉得他头顶肯定磕出了个巨大的包,不由地对白梁旭满是幽怨地咕哝:
    “争就争,干嘛动手。”
    白梁旭瞪了湛寻一眼,撩起额前的发,控诉:
    “他也动手了,你看。”额头上有条红痕,渗血。
    宋酌偏头看向湛寻,后者埋着脸,眉眼低软,眼睫如同薄薄的蝉翼,在颤动,简直让人以为全世界都欺负了他,才能委屈成这样。她疯狂提醒自己,三观不能跟着五官跑,最后干脆甩手不管,扔下句:
    “你们俩赶紧去医务室。”
    白梁旭:就这?你不骂他?或者甩他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男生之间是不是都想当对方的爸爸?
    白梁旭:是的,谁不想白捡一儿子。
    对了对了!你们快猜:湛寻是真疼还是假疼?
    我赌一根辣条,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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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朝茉初见商俞时,在一家私人会所。他倚在灯光奢靡的走廊,仰着脖颈喘息、宛若只极度缺水的鱼儿,白衬衣被泼酒,湿痕蜿蜒,整个人狼狈、且颓唐。
    他霍地攥住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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