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屿:“呕。”
    晏惊寒冷冷看他一眼:“……那你不如买个图书馆。”
    文野的朋友大都是豪门花花公子,打着接他的旗号出来玩的,没一会儿就组起局。
    晏惊寒坐在一旁,觉得有点无聊。
    这时台上驻唱换了,晏惊寒本没有在意,听着声音却觉得有些耳熟。
    “《饿狼传说》吧。”聂月抱着吉他,对着话筒说道:“还挺符合我现在心情的。”
    她弹起前奏,伴着充满野性的狼吼,气氛立马不一样了,台下的人跟着节奏晃动起来。
    晏惊寒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刚想走,歌声就这么传进耳朵。
    “她熄掉晚灯,幽幽掩两肩。”
    “交织了火花,拘禁在沉淀。”
    “心刚被割损,经不起变迁。”
    “她偏以指尖,牵引着磁电。”
    她的粤语很标准,声音和说话时不太一样,带一点点沙哑,和莫名的凌厉,是女孩中少有的英气十足,倒是很适合唱这首歌。
    “汹涌的爱扑着我尽力乱吻乱缠。”
    “偏偏知道爱令我无明天。”
    伴奏停顿一下,聂月声音一出,音乐又倏地响起。
    像是喷涌而出的火焰,前面的停顿就是为了捉住你的心脏,然后瞬间迸发,整根弦都跟着爆裂。
    台上的聂月高举一只手,进入副歌部分,她像一个指挥家,骄傲的掌控全场,音调升高。
    那么纤细的一个姑娘,竟有那么强大的能量,带动着全场跟着她的拍子疯狂摇动。
    就连文野那边玩游戏的都跟着节奏打拍子,空闲时往台上看,连出牌都忘记了。
    “爱会像头饿狼,嘴巴似极甜。”
    “假使走近玩玩,她凶相便呈现。”
    聂月摘下话筒,把话筒杆扔在一边,手跟着声音打节拍。
    “爱会像头饿狼,岂可抱着眠。”
    “她必给我狠狠的伤势做留念。”
    晏惊寒性格喜静,向来不喜欢这种吵闹音乐。
    这首歌完整听完,没觉得难听,反倒心脏似乎被这个节奏感染,跳得快了一些。
    当然,跟唱歌的人没关系,主要是改编得比较好。
    一首歌结束,晏惊寒出去透气。
    站在窗边的时候,一个女孩轻轻戳了他一下。
    “你好,请问……”
    晏惊寒回过头,女孩似乎愣了愣,“请问洗手间怎么走啊?我第一次来。”
    晏惊寒看了看远处,找到洗手间的标志:“那边,尽头。”
    女孩没急着走,有些羞赧的红了脸:“那个……能留个微信吗?交个朋友?我叫肖小林,请问……你叫什么啊?”
    晏惊寒往后退了一步,正斟酌着拒绝,忽听闻身后熟悉的声音。
    “两万一晚,包周十万,这周我马上到期了,你要接盘吗?”
    聂月刚唱完歌,还有点热,额上沁着点点汗珠,眼下那颗小泪痣嚣张明媚。
    她手里拿着吉他,笑眯眯的看着女孩。
    女孩有些惊悚的看着聂月,又看了看晏惊寒,不可思议的跑走了。
    晏惊寒用了一秒钟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聂月在说什么。
    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第三章
    聂月斟酌着他的怒意,有些不解,试探的问道:“你也觉得两万有点贵了?”
    晏惊寒:“……”
    无话可说。
    他跟这种人真的,无话可说。
    晏惊寒很早就知道自己以后会娶段海的女儿,身居其位结婚这件事情早就被功利化了,他没觉得有什么。
    只是没想到会在那个节骨眼儿,领证一周就要出国完成学业,一去就是三年。
    晏惊寒心里一直有些愧疚,虽然两人素不相识,婚姻也不过是一个名义,可是就这么一走了之好像也挺不负责任。
    晏惊寒心里藏着一句道歉。
    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机场里的林良怼得一干二净。
    更何况,人聂月过得那叫一个滋润,连他什么样子都忘记了。
    “我该回去了。”晏惊寒没多说,转身便走。
    他能感觉到身后赤/果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直到走廊尽头。
    晏惊寒的这套房产是晏平迟置办的,在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小区里,是一套三层的复式洋房,有前后两个花园。
    小区很安静,距离晏氏大厦也不远,还挺方便的。
    晏惊寒挤了一点免洗洗手液,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一点整,他搓完手之后把行两只李箱提到楼上,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
    其他东西都已经由佣人收拾好了,剩下的都是私人物品,晏惊寒的私人物品是不能被别人碰的。
    他把书一本一本摆到书架上,这三年到欧洲旅行买回来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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