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看见她,听她弹钢琴、和她打网球,一起去骑马……这样想起来,好像都是不久前的事情,可转念一想,糯糯都快三岁了。
    她不在的这两年,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
    只可惜入眠的人睡的不够深,不一会儿,徐婉便慢慢醒了,她揉了揉睡眼,问他:“还没到吗?”
    他从回忆中抽离出来,道:“刚到。”
    徐婉已经比方才清醒了许多,将车帘掀开,外头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梦娟早就到了,一直在门口等徐婉,她早就瞧见了门口孟钦和的车,也猜测徐婉多半在这车上,不过也不敢贸然上前。
    徐婉一下车,梦娟一眼便看见了她,也瞧见了她身后的孟钦和。
    梦娟眼中有暧昧的笑,一边去扶徐婉,也不忘给孟钦和打招呼,“二少怎么也过来了?”
    孟钦和不是很喜欢风尘气过重的女人,却也给了梦娟难得的好脸色,微微笑了一下,算是回应。
    舞厅里的周老板已经知道徐婉要来,而今天又听到了张三爷被抓的风声,更加局促不安了。一听见徐婉过来了,连忙出来招待,没想到孟钦和也来了,顿时客气极了,走在前面一边请孟钦和、徐婉进去,一边小心看这两位的眼色。
    梦娟只觉得神气,以前少不了被周老板欺负,如今倒真是扬眉吐气了。她如今虽然已经嫁了人,但也只是个姨太太,周老板也没把太把她当回事,可徐婉这一次可不一样了。
    不仅张三爷在她跟前栽了跟头,她和二少的关系看上去也还很亲密,就算进不了孟府的家门,怎么说也是有情分在的。
    梦娟没有包场,只订了一个包厢,路过大厅的时候还是有客人在。孟钦和穿了戎装,很是瞩目。他鲜少来凯乐,倒是有几个师长常来,这回正好碰到了,舞池里的舞跳了一半,赶忙停了下来,过来跟孟钦和打招呼。
    徐婉环顾四周,这凯乐和从前没有太大的区别,虽然可以看出舞池又翻修了一遍,但是整体的风格还是没有变,甚至连舞台上舞女登台跳的舞都没有什么变化。
    台上,年轻的女人穿着鲜红的长裙,露着雪白的大腿,卖弄着她们的年轻和美貌。徐婉只觉得不是滋味。
    一曲西班牙舞曲过后,五六个女人从台上下来,纷纷坐入一张张沙发。走在最后的那一个小姑娘明显看着十分局促,面对着吆三喝四的男人格外不安,只敢在一旁站着。
    徐婉不由想起从前的自己来,那时她也是最胆怯的那一个。
    梦娟见徐婉一直望着一处出神,扯了一下她的手臂,“徐经理,看什么呢?你再看一会,给你点的咸水鸭可就凉了。”
    哪知她话还没有说完,徐婉已经往前走去,梦娟往徐婉走的方向看过去,几个男人正在灌一个年轻舞女的酒,“再喝最后一杯,不喝就是不给我们哥几个的脸。”
    那女孩子十分娇小,因为不胜酒力满脸通红,可那些人逼得没有办法,无可奈何地又一次端起酒杯。
    她看起来已经快哭了,可越是这样,那些人越是起劲。
    正当那个年轻舞女要被灌下一杯酒的时候,徐婉已经走过去了,她扶住女孩的肩,从她手里将那杯酒拿开。
    “你是谁?想干什么?”
    虽然是个貌美的女人,可她的眼神冷静得过分,自上而下投过来无形之中给人几分压迫。
    徐婉也不和他们理论,拉着那个舞女站起来,自己走上前一步,“这杯酒我替她喝,怎么样?”
    那几人不太高兴,却也不知来者何人,小心打量着。
    哪知徐婉话音刚落,手里的杯子却已经被人抽走了,有人冷声开口:“她酒量不行,我来敬你们几位。”
    这几个人是坤州城里几个公子哥儿,被各自的父亲送进武学堂没有几天,准备进淮军谋个一官半职。他们虽不认得徐婉,但怎么能不认识孟钦和。他们先是愣了好一会儿,待反应过来,一个个都站起来立定敬礼。
    孟钦和冷眼依次扫过他们,将酒杯轻轻搁在酒台上,“有这欺负女人的本事,不如留在战场上,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方才那几个师长也赶过来,帮腔道:“武学堂哪个连的?连长是谁?好好收拾你们!”
    那几人见这阵势,麻溜地跑了。
    徐婉拉着那个舞女站在一旁,那个姑娘浑身发着颤,最终啜泣起来。徐婉怎么不懂她,在这里无依无靠的日子过久了,突然被人保护怎么会不想哭?
    徐婉将女孩拉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孟钦和走过来递给徐婉一块帕子。徐婉正想找他借,不想他已经主动给过来了。
    徐婉一边给那个女孩擦眼泪,一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孟钦和站在一旁只垂眼看着,没有说话。
    倒也是巧,那个女孩是徐婉的同乡,也是安州人,安州这次发大水,她们家的房子被水冲垮了,没有办法才过来做了舞女。
    女孩抽泣了好久才恢复平静,徐婉拉着她的手说:“你明天可以去一趟坤州女子银行,我正好需要人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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